好像還蠻貼心,尋常拐子可沒有這樣又帥又溫存的,村婦開始覺得自己是否過于敏感,疑神疑鬼的,于是懷着這樣不能錯怪好人的心情趕緊燒水去了。
江月白趁他不注意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比她還會做戲。
兩人進了房間,面對着一張簡陋的床,不知該如何分配,江月白思忖着自己應該假作大度先跟他推讓幾個回合,于是虛僞地說:“你睡床吧。”
果然,“還是你睡吧。”
好,再接再厲,“你睡吧,我無所謂的。”
江月白猶在等待接過他的話頭,沒想到他輕松一躍躺了上去,半倚在床頭對着她笑道:“那我就不客氣了。”
江月白無語凝噎,血的教訓告訴她,不能跟這個人玩套路,玩不過的……
于是她默默縮在角落,想背對着他把身上濕透了的衣衫脫下,卻見盛天縱不閃不避地看着她,心一慌,故意說道:“怎麼,是不是對我有非分之想?”
“少做夢了,”他不屑,“誰會對一個已婚老婦女有非分之想。”
然後翻了一個身,再也沒有跟她說過話。
而燒好水的熱心村婦站在門外,聽到他們這樣一番對話,深深地迷惑了。
次日,兩人啟程,盛天縱一夜安睡,功力已然恢複,看上去甚是精神,而反觀在角落裡貓了一晚上的江月白哈欠連天,眼袋都快掉到地上了。
江月白不會騎馬,又不想再被盛天縱夾布偶娃娃一樣夾着飛,于是請求自己走回去,盛天縱冷笑,“走上三天三夜,腿不想要了?”
這人煙稀少的地方又見不到拉人的馬車,隻好折中一下,二人共乘一匹快馬加鞭回京。
至于馬是從何而來……江月白扶額,也不知盛天縱是不是天賦異禀,挑了一匹看上去異常乖順的馬兒摸了摸,就這樣悄無聲息又堂而皇之地順走了村子裡的一匹好馬。
難道他還通馬語?
盛天縱見她遲遲站在原地不上馬,有些不耐煩,“還不走?”
江月白嗫嚅道:“我、我不會。”
本以為他又會對她冷嘲熱諷一番,沒想到一陣天旋地轉,待反應過來人已被他抱在了馬上,他的臂膀環着她拉起缰繩,動作熟稔,在她耳邊帶起一陣風。
江月白的背就靠着他堅實寬闊的胸膛,甚至還能感覺到他的心跳聲,還有若有似無的,屬于他的,凜冽的味道。
風裡送來他的一縷銀發,飄過她的臉,江月白突然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這麼多人裡,我隻見過你一人的眼睛是紫色的。”
“和别人都不一樣,”他的聲音被寒風吹得有些破碎,聲線也變得有些冷硬,“不就是怪物了。”
“不啊,”不懂他為何這樣講,江月白坦然地說,“很獨特,我覺得很好看。”
他的身體微微僵了一下,良久,落在她頭頂一聲低低的笑,竟似比往日裡任何時候都溫柔得多。
一路來到了京城附近,大約是他們太過奴役這匹馬,一路上都沒怎麼休息過,于是現在馬兒非常不争氣地走不動了,他們隻好下來步行,反正也不遠了。
其實不光是馬走不動,江月白也快走不動了,從早上在那村婦家吃過一碗粥後到現在都沒有再進食,說是粥都是客氣了,其實隻是一碗清水裡放了些許米粒罷了,一隻手都數的過來的那種。
于是她越走越慢,盛天縱竟也沒催她,反倒是好像在刻意配合她的步子,兩人就跟散步一樣,在城門關閉之前進了城。
本打算捱到回了甯王府再說,可是到了一個賣陽春面的小攤面前江月白就邁不動步子了,盛天縱皺眉看了看桌上還沒來得及收拾的油膩,雖然嫌棄,卻也跟着坐下了。
江月白卻躲在一邊偷着樂,活該,讓你潔癖。
後來就是,兩碗面端上來幾乎都讓她一個人吃了,因為盛天縱實在受不了她嗦面的聲音,終于忍無可忍地把碗一推說道:“你能不能控制一下自己?”
江月白還在吸溜,“食不言寝不語,不吃我吃。”
然而就這樣盛天縱竟也陪她從早上折騰到了晚上,似乎并不急着回去,江月白要掏出帕子擦手,手一摸兜才想起那塊手帕給了盛天縱,于是問他:“我的帕子呢?”
他哼了一聲,“扔了。”
“什麼?”江月白努力克制住要狠狠踩他一腳的沖動,“你知不知道為了繡那個我花了多少時間?”
他一臉不願再回憶那個場面的樣子,“我可不覺得繡那種古怪的大花臉有什麼難的。”
江月白簡直要被氣暈頭,明明是他扔她東西在先,這會兒卻倒打一耙開始了!
這時,江月白卻看見不遠處的燈下,好像躺着一個人,晶瑩的積雪之上,到處都是斑斑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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