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段時間不是一直睡得不是很踏實,淺眠多夢嗎?這些醉生夢死已經曬幹了,我把它磨成藥粉就能入藥了。山莊裡以前存着的醉生夢死已經用的差不多了,我多做些,你和老白也能多睡幾個安穩覺。”周子舒碾壓着那些烘幹的藥材,聽到溫客行的問話,頭也不擡,慢悠悠的說着。
“這麼多藥材,你一個人得忙到什麼時候呀?我來幫你吧,早做完早休息。”溫客行欣然一笑,從旁邊的櫃子上拿了藥杵和藥臼,挽起衣袖就坐到了周子舒身邊,幫他一起處理那些曬幹了的醉生夢死。
“你剛才說老白跟我似的半夜不睡,你看到他了,他沒去休息嗎?又在幹嘛呀?”周子舒撚起一把烘幹了的金銀花放進搗藥的藥船裡細細碾碎,随意問了一句。
“我找過來的時候,見他還在議事廳點燈熬油,跟師父的那幅消寒圖死磕呢,你說老白那畫都臨摹了十多遍了,已經畫的很好了,怎麼就猶豫不決,不敢提筆為原畫補色呢?”冬夜清冷,但藥房裡卻因有身邊人而不覺得那樣孤寂,溫客行做着手頭上的事,也在跟周子舒閑聊些有的沒的。
“那幅消寒圖于我而言,意義非比尋常,更何況是老白,他與師父相處的時日可比我長久,情分不同,意義自然不同,不敢落筆也是很正常的。”說到這兒,周子舒便擡頭看了看門外拐角隐約可見的正廳燭火,有些怅然的歎息一聲。
“阿絮啊,你能跟我說說老白的事情嗎?這段時間我看他雖然跟平常似的好脾氣的很,但我總覺得他心裡藏着什麼事兒。”溫客行将藥臼裡已經碾好的藥粉找了個空碟子放好,又繼續處理下一樣。
“以前我在山莊的時候都不知道老白的存在,還是離開天窗後,老白才現身陪在我身邊的,他的事我知道的也不多,我知道的你差不多也都知道了,至于其他的,老白不願多說,咱們也别去追問了。”周子舒邊就着溫客行處理好的藥粉配着藥方,邊跟他說。
“也是啊,他都活了那麼久了,有點心事也在所難免。”溫客行輕笑一聲,手上的藥材都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分門别類放在周子舒面前,
“倒是你,晚飯的時候就心不在焉的,是還在想着英雄大會的事嗎?”周子舒就着那些處理好的藥材,熟練地配着醉生夢死,
“我知道正邪早晚都會有一站,所以才把阿湘支開了,再說了,這些江湖正道是否剿滅鬼谷和我有什麼關系,那些魑魅魍魉早日死絕了,對世間反而百利而無一害。”溫客行無所謂地說,見藥材也處理完了,桌面也收拾的差不多了,便起身整了整衣袍上粘着的碎屑,又坐到了周子舒對面。
“你這不都打算好了嗎?那你在愁些什麼呀?”周子舒擡頭與他對視,手上動作不停。
“我在想什麼時候告訴成嶺真相,也在想到底是誰假借鬼谷之名剿滅鏡湖劍派的,我想替他報仇,讓他能少恨我一點。”溫客行撐着桌子支起下巴,惆怅的歎息一聲。
“咱們不都說好了,等大巫來,治好我的傷,咱們就一起下山,找五湖盟算賬,也替成嶺報仇,反正瞞都瞞了,咱們也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了,到時候咱們一起向他坦白,成嶺是個好孩子,他會聽進去的。”周子舒見溫客行竟然是因為這件事情在惆怅煩憂,心神不安,忍不住啧啧兩聲:“想不到堂堂溫谷主,叱咤江湖心狠手辣,如今連瞞一個小孩子都心有愧疚,婆婆媽媽的,這不像你呀。”
“惡鬼頭子回了人間,有了盼頭,就不能像個婆婆媽媽的人一樣期望着沒有隐瞞,沒有秘密,坦坦蕩蕩的活着嗎?”溫客行搖頭失笑,還真如周子舒所說,他這些時日越發婆婆媽媽了。
“能,怎麼不能,日子還長着呢?等我的病好了,等你和老白的仇都報了,恩恩怨怨一筆勾銷。我和老白就陪你退隐江湖,在四季山莊安度餘生,到時候啊,再看看有沒有什麼好苗子,這山莊隻有成嶺一個半大少年,多少還是有點冷清了,你說是吧?”周子舒隻是順嘴調侃一句,見溫客行真的面有惆怅,心裡就有些不落忍了。
“行,周莊主說什麼是什麼,不過莊主大人既然忙完了手頭的活兒,可否跟着在下一起回房休息呀?這天色也不早啦,明天還要起早,撣塵掃房子呢,這眼瞅着就要過年了,總得有個新氣象吧。”溫客行就算面有惆怅,見周子舒展顔一笑,溫聲安撫,再多的陰霾和郁氣也一掃而空。等着他配好了醉生夢死,就招呼他一聲,拉着他一起去休息。
“裝模作樣的,叫什麼莊主呀?叫師兄!”周子舒順着他手掌的拉扯站起身,随手拿了兩份剛配好的醉生夢死,沒好氣的白了溫客行一眼,便跟着他出了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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