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蘇:“你好好看看——”
“沒有就對了。”寒玉無聲的笑:“果然快出天極海,界碑就沒了,地印沒有束縛的地方就是獻都,快到了。”
容蘇聽完甩手就将那酸黃瓜給雲澤堵上,她甯願餓死也不想在吃這玩意了,反正也快到了,頂多餓成個皮包骨。
雲澤沒有她那麼挑的嘴,剛吃的緣故滾的躺下,又立刻興奮的扇了扇翅膀,細嚼慢咽的啄了起來,發出清脆的“咔擦咔擦”的聲音。
容蘇順着鳥毛,随口跟寒玉打聽起來:“聽小澤說,族主之前去過獻都,那想必跟這位城主是認識的吧。”
寒玉手底下一僵,不疾不徐地解釋道:“城主怎麼可能還記得我,若說是這裡邊誰對城主最為了解,那一定是君上了。“
容蘇更為好奇了,湊上來問:“君上也去過獻都?”
寒玉沒承想這個話題還到了騎虎難下的地步,于是尴尬道:”宮主與君上恩愛不移,我多說幾句怕也沒什麼。
其實獻都是靈界以前的妖都,後來因為極北之地的風雲多變,妖君曾帶着衆族遷往天崇山,鑿出暗河才孕育了群山的郁郁蔥蔥。
但剩下一些年邁固執的妖族長老們因為已經習慣了獻都的生活,不願南遷,就重新簇擁前任老妖君之子白術為帝,維持舊都着較為原始的狀态,在穢土暗無天光的隐匿了幾百年……”
“他不會的。”容蘇不知從哪叼來了一句關鍵,回過味來,下意識地搖了搖頭,慢慢分析道:“如果是他的地盤出了事,他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解決的,就算要遷都也一定會連鍋端,哪怕打昏了拿麻袋抗呢——退一萬步講,城裡老弱病殘若是受不了颠簸之苦,他起碼也會和舊都保留交往,可從天崇山到獻都的路都快埋沒了,他也沒回來過,這不正常。”
寒玉被她這番話震得的久久不語,幹澀的說道:“那宮主以為呢?”
容蘇面無表情道:“除非是腹背受敵,困住了他。”
海面上濕潮的冷風一陣一陣的卷過來,寒玉還是能清楚的感覺到後背的冷汗涔涔,妖族最上頭的那層恩怨不便細說,但她一腔熱血,倒是猜的奇準?!
寒玉自诩妖君的活冊子,天崇山的各族給個孫子的姓他能猜到爺爺輩的名,沒有他記不住的,可眼下他卻覺得這位藤妖元尊,新任的靈姬大人,無比的陌生,像是脫胎換骨了一般,讓他有些看不通透。
寒玉是最會處變不驚,隐藏情緒的,何況他現在還瞎了,遮着半張臉,有着得天獨厚的優勢,所以根本沒露怯,繼續道:“宮主這話說的深了,也許麼那麼複雜,可惜——”
容蘇問:“可惜什麼?”
寒玉笑了:“君上記性不好,有些事說忘就給忘了。就算是想從他嘴裡撬出來點什麼佐證,也是無從下手了。”
容蘇沒吭聲,覺得胸腔了像是塞了團棉花似的,氣都撒不出來。這就像是主子身邊忠心耿耿的仆從,聽到點閑話想替主子辯白,但人家早就風輕雲淡了,壓根沒往心上放,她自個兒和自個兒生悶氣,憋屈,且不值。
正悶着,船艙裡陡然升起一道身影,從那頭漸漸走了過來,迎在光裡。
容蘇倉惶的看了一眼,見他慵懶的抻了下腰,剛剛睡醒的樣子,無事一身輕,還談笑自如。
她心裡莫名的一堵,就别過頭去了,暗搓搓想道:“這種萬事看得開的‘主子’,還是自生自滅去吧。”
淮焰方才去艙裡看了一眼,虛魅都安然無事,就靠着艙門睡了會,怎麼一回來,一個個臉色都不對了。
容蘇剛才看他的眼神,是在……埋怨?而且還像是剛過門的新婦在埋怨一個久出不歸的丈夫?可那神情就那麼一晃而過,她錯身離開時又似乎一切如常了。
“看岔了嗎?”淮焰莫名的思忖道。
也正好,老天也恰有拆散一對是一對的授意,船身突然一沉,破開水面的波光粼粼,泊到了一個青石壘成的大豁口處,兩側的水域像是被掐了脖子似的迅速收緊,剛好将船頭卡在凹陷的地方,的确是個簡單粗暴又不失風格的靠岸方法。
船老大先聲奪人,圓滾滾的挂在帆子上高喊:“到獻都了,收帆!”
第二十六章
北地多疾風,寸草不生,寒氣襲來都是鑽心刺骨的冷,眼下卻正是回暖的時候,水面蒙着霧氣,吹來陣陣濕冷的陰風。
獻都就埋在地底,占盡了極煞極陰的地界,幾乎沒有準确的入口,或者說入口多的數不清,内裡四通八達,從外看去卻像個實心的圍牆,厚密硬實的青磚盤踞成底座,像一口匍匐的大鍋,隻不過由于外圍層層疊疊拔地而起,所以并不能一眼望穿裡面的境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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