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我會盯着須童的。”
“有點麻煩。”淮焰癟了癟嘴,朗聲道:“幹脆綁了,船上的東西分一分,押他去見白術,到時候什麼都好說了。”
黑吃黑啊!
容蘇第一次感受到了什麼叫做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混混者混破天際,無所不用其極也,她險些要懷疑妖君的骨子裡本來就是這副調性了,這一點就透的參透力簡直太可怕了!
*
好在一番折騰,進艙開船的速度明顯大大提升,帆子一揚,破船就甕聲甕氣的開始動了。
船艙狹小,那窄窄的四方地裡讓虛魅們擠得嚴絲合縫,連隻水蚊子都飛不進去,虛魅雖不能言語,總歸還是能哼哼唧唧發洩不滿的,于是這艘破船就終日沉浸在期期艾艾的嗚咽聲中,氣氛無法不沉重。
須童基于求生意志,自從開了船,按吩咐在甲闆上掃出來一塊空地,供妖君他們休憩後,就再沒有到他們面前晃過,能躲則躲,能趴着絕不坐着,不小心打個照面也是貼着地就溜了,将存在感降到最低。
奈何,城主之令也不能置之度外,須童夾在兩座大山中間,隻好迂回的尋找對策,一般到了整條船都睡過去的時候,才敢偷偷摸摸的去到船艙裡挨個給虛魅分差,好讓它們提前了解獻都的一系列規章制度。
隻見它一手拎着火燈,一手抱着捆木牌,硬生生擠出一條道來。
“手牌拿好,一妖一枚,多的沒有了,都收好點。”
那漆黑的牌子上,勾橫豎直的寫着各個妖族的類别,分到了什麼差,在哪個門洞裡報到,條條框框,分的那叫一個精細。
須童左右分發,口中還振振有詞:“咱們可醜話說到前頭,不是我們城主苛待大家夥,實在是最近的糟心事太多了,獻都也不太平。都忍一忍,再有個兩三日就該到了。”
正說着外頭掀了陣風,整隻船随之一震。
“哎呦——”
艙裡空間有限,左右一晃,須童簡直要被壓變形了,牌子不小心落了地,立刻遭到一通哄搶。
“搶什麼搶什麼,抱一堆有用嗎?上面都寫的清清楚楚,把自個兒的分類看明白了,别鍋不配碗的瞎怼!”
可惜勸告沒有用,須童被連揉帶搓□□成了一團皺巴巴的醜蘑菇,完全憑借着感覺,暈頭轉向的出了船艙。
可巧,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難保夜路走多了不會遇見……災星!
“小蘑菇,過來。”
須童頭皮一炸,轉身就看見這艘船上最不想看見的那張臉,她還笑眯眯的沖自己招手,作的一副慈祥友愛的樣子。
“愣着幹嘛?那麼費勁呢!”
果然,還沒眨個眼的功夫,臉色就變了,這妖的皮相是畫的吧,說換就換。
“哎,來了來了。”須童屁颠屁颠跑過去,規規矩矩局行禮,甜甜道:“祖……靈姬大人,有什麼吩咐啊?”
“好說好說,沒多大點事。”她淡然地擺了擺手,指了指自己的肩頭的鳥,道:“它餓了,有沒有吃的給找點。”
呵,還不知道是誰餓了呢。雲澤心裡譏諷道,可發出來的卻隻有又較弱又纖細的“啾~”聲。
須童立馬把剛才幻想自己的腦袋被按在闆上,切盤蘸醋的畫面甩了出去,長長的松了口氣,歡快道:“有的有的,都在船艙裡放着呢,我去取。”
“哎,别着急。“容蘇伸手一把就揪住了須童的兜帽領子,強行揉了一把對方的軟耳朵,笑嘻嘻道:”東西多,不好拿,我跟你一塊去。”
得,這會是遇到真強盜了!
須童心裡一片凄涼。
*
天色越來越混沌,除了灰暗就是蔚藍,星月隐匿在雲裡不見蹤迹。
本來天極海怎麼說也是片聲名遠播的水域,卻遠不似以往那般波濤翻滾,磨沒了脾氣似的,行了兩日才意思意思的攪了點小浪,和獻都這窮酸的破船還甚是般配和諧。
“小東西。還有多久才到啊?嘶——”容蘇咬了一口酸黃瓜,牙倒了一片,還保持着那個詭異的姿勢往上看着。
須童吊在船桅上,和網兜裡的“假月亮”,一個在左,一個在右,活像兩個陰森的大燈籠。
“就快……到了,順着……西北方向……走……準沒錯。”它在半空一蕩一蕩的回應道。
容蘇懷疑它在上邊早就暈的分不清東南西北了,很是不靠譜,索性回頭看向寒玉:“這四周也沒個比照,不知道現在方向對不對。”
寒玉微微側頭,試了一陣,忽然問:“北邊可有凸起的礁群,上面有沒有豎着的石像?”
容蘇夜裡是個半瞎,有自知之明的沒有指望自己,伸手晃了晃頂頭的杆子,須童用它的大眼睛掃了一圈,立刻識趣的接上:“沒……有……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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