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梣點點頭,合理分析:“是的,阿狼也沒有驚慌,說明大蟲現在不在附近。”
三人互相安慰着彼此,“我們進去吧。”提心吊膽地回了院子,看到老虎的腳印滿地都是。岑杙不由抱怨,“你是怎麼設的陷阱啊,根本一點用都沒有!”
小丫頭沒理會?她,沿着其中一排腳印去了廚房,看着自己烤好的熏肉被吃得一幹二淨,兩天的勞動成果付諸東流,有點欲哭無淚,
“可惡,這兩條大饞蟲!”
“你該慶幸它們偷吃了你的豬肉,否則它們吃的就該是我們了。”
岑杙暗歎好險,如果當時老虎遇見她們時腹中空空,她們三個焉能活命。
正屋裡也留下了一串老虎印,她更加确信這趟出門是撿了條命回來。三人略收拾了一下被大蟲搗亂的屋子,想起這一連串驚險的遭遇,都覺得能夠從虎口脫險實在是十年不遇的僥幸。
李靖梣一邊整理床鋪一邊對小姑娘說:“銅鑼,我看你還是跟我們一起下山吧,你一個人住在山上太危險了。這大蟲今次嘗了甜頭,難保下次不會?再來,咱們越早離開越好。”
岑杙舉雙手贊成:“是啊,趁着大蟲剛剛吃飽,無心捕獵,我們馬上下山。就你那半吊子射術,呆在山上遲早會被大蟲吃掉。”
熟料朱銅鑼搖了搖頭,“不,銅鑼不走。銅鑼自生下來就住在山上,大山就是銅鑼的家,哥哥臨行前要我看好家,我要在家裡等哥哥回來。”
“但是山上有大蟲,難道你不怕嗎?”
“不怕,銅鑼現在年紀還小,等銅鑼再長大些,就能學哥哥那樣打老虎了。姐姐你們快走吧,這個——”她看着岑杙,不知道該叫哥哥還是姐姐,最終選擇最初見到她時的樣子,說:“這個哥哥說得對,等大蟲肚子餓了,它們可能還會?回來的。”
岑杙撇了撇嘴,“知道它們可能回來,你還不走?萬一你哥哥要是一直不回來,你難道要在山上等一輩子嗎?”
小丫頭這次沒有跟她針鋒相對,神色淡淡的,好像有點自言自語:“我哥哥從來不會?騙我,他說會回來,就一定會?回來的!”
岑杙沒話說了,她其實挺理解小姑娘不肯下山的初衷。她哥哥也許早就死了,但是隻要她一天不下山,她或許就能保留哥哥還活在世上的一點希望。
李靖梣見說服不了她,又不放心把她一個人丢在山上,就和岑杙一起幫她把木屋周圍的安全措施再加固了些,老虎天生會?爬樹,欄杆架得再高也無用,但是她們可以在陷阱上多下一些功夫。之前小姑娘的陷阱都太簡陋了,根本傷不了大型猛獸,也不知道她這四年是怎麼過來的。
李靖梣一邊架設陷阱一邊跟小姑娘傳授設阱要訣,恨不得把自小在狩獵場上學來的本領,統統倒給她。
朱銅鑼學得很認真,實際上哥哥離開前她從來沒有單獨打過獵,一身三腳貓的狩獵本領都是自己慢慢摸索來的,連弓|弩都使得差強人意。如今受到李靖梣的親身指導,猶如蛟龍入水,各項技能都突飛猛進。
岑杙抱着柴火從她們身旁經過時,瞥見小姑娘那雙閃閃發光的眼睛,不禁為山林裡的飛禽走獸悲哀。
考慮到光有理論沒有實踐不行,李靖梣又帶她到林子裡轉了一圈。兩個母夜叉早上去,中午回,帶回了無數小動物的屍體。
岑杙一邊給野雞拔毛,一邊不停念叨:“殺生啊,造孽啊,你們良心不會?痛嗎?”但是吃起肉來又當仁不讓,特别不講原則。
這樣一耽擱,兩天時間就過去了。第二日傍晚,當李靖梣把一疊熟悉的紅袍子丢給她的時候,岑杙特别詫異地瞪大了眼睛,“你到碧水潭去了?”
“嗯,打獵打到那兒了,順手就撿了回來。”李靖梣渾不在意地說,那神情就像順手撿了塊石頭那般輕松。
“還順手幫我洗了一下?又曬了一下?”岑杙眨了眨眼睛,心底突然被暖意包圍,她不傻,碧水潭那個地方現在危機四伏,她不可能專門帶朱銅鑼去那兒打獵。一定是幫她拿衣服去了。而且這布料明顯洗過晾過,帶了一絲幹淨的陽光味道。她可記得自己剛下水的時候,它已經臭烘烘的不能再穿了。
“你可别誤會?,衣服是銅鑼洗的。她可能是嫌太髒了,實在看不過眼吧。”李靖梣皺緊了眉,不肯承認。
“我不信,她連她哥哥的一件破袍子都不肯借我穿一下,還得勞您出面才肯松開金口,會?這麼好心幫我洗衣服?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吧!”
“随你怎麼想好了。”
李靖梣不理她,表情輕松地出了門,又輕松地回了院子,徑直邁進小廚房,之後小廚房裡傳來了她和朱銅鑼的說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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