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倒懂得虛應我了?也罷。」他從黑兒身邊走過,用手指彈了彈房門:「吳幸子。」屋内依然毫無響應,關山盡便直接推門走入,不待衆人看清屋内景象,反手将房門關上。
裡頭,自然是一片漆黑。
外間裡間都沒點燈,關山盡也索性不點,聽着熟悉的呼吸聲往裡間走。
月光從窗外灑入,屋内彷佛罩上一層如水般的紗籠,随着細弱綿長的呼吸聲碎了一地。
床幔是放下的,隐隐綽綽中可以看見裡頭鼓着一個圓球。關山盡不由得露出微笑,他也不急着叫醒吳幸子,身上都是數日奔波的塵土,總得先整理幹淨了才方便摟着人好生搓揉一番。
從呼吸聲聽來,吳幸子就是睡熟了,并沒有什麼大礙,關山盡自然放下了心。
解下背上的長包袱擺上桌,接着回到外間喚來薄荷桂花送熱水進來讓他梳洗,待一切整理好,關山盡全身清爽地換上了家常服飾,戌時都快過了。他這才掀開床幔,在床沿落坐,隔着被子揉了揉裡頭的老鹌鹑。
「吳幸子。」他輕柔地喚了一聲又一聲,十來聲後被子中才傳出模糊的回應。「你餓了嗎?」「呃......」吳幸子帶着睡意咕哝着,他睡過去前似乎哭過,雙眼腫起來了,這會兒有些睜不開,拱呀拱的才從被子裡拱出一張紅撲撲的臉,歪着腦袋用腫得有核桃大的眼瞅着關山盡。
「嗯?怎麼回事?」關山盡一看到那雙眼,就心疼。
「怎麼回事?」吳幸子還沒完全醒過來,他睡了很長時間,整個人還是懵的,不自覺蹭着被子重複關山盡的問題。
「眼睛都哭腫了。」關山盡皺眉歎口氣,小心翼翼地把人從被子裡撈出來,牢牢實實地摟在懷裡。「誰惹你不開心了,嗯?」他心裡自然有猜測,這些日子他人雖在外,吳幸子身邊的大小事卻沒一件落下,也就今天的桃花有能耐在他眼皮子底下作怪,不知滿月又瞞着他交代了黑兒什麼?
吳幸子迷迷糊糊地用臉頰磨了磨關山盡胸口,接着深深吸了一口氣,憋了一會兒才戀戀不舍地緩緩吐出來。
這依戀的模樣讓關山盡心頭軟得一蹋胡塗,但凡吳幸子醒着,就不可能在他面前展現這般模樣,總是小心翼翼地隔着拘謹的距離,彷佛擔心自己往前踏得深了,會摔進萬丈深淵似的。
久了關山盡自然看得出來他的心思,可卻又拿吳幸子毫無辦法,這老家夥性子軟卻犟得像頭牛,到頭來反是自己氣悶得要死。
「我弄粥給你喝?再替你揉揉眼睛?」「嗯,我想喝兔肉糜熬的粥。」吳幸子咕哝着,這是他頭一回吃到關山盡做的食物,驚為天人,一輩子沒喝過那麼好喝的粥。後來盡管關山盡熬了十數種不同的粥品,更加細緻美味,卻總是比不上第一碗粥。
「下回吧,眼下沒有兔子肉,趕明兒我去獵幾隻回來給你吃,嗯?」憐惜地在吳幸子紅腫的眼皮上親了親,關山盡又摟着人晃了晃确定人真的醒了,才松開手。「我有禮物送給你,趁我熬粥的時候,你先把玩把玩?」「欸......」吳幸子這才猛然察覺自己賴在關山盡懷中的傻樣,老臉通紅地退開,垂着腦袋細聲回道:「你、你回來就好了,送什麼禮物呢?」适才他是不是蹭在關山進懷裡聞他的氣味?嗳,吳幸子!你這沒用的東西。
不過關山盡還真是好聞啊!不虧是蘭陵鲲鵬,就是成精了也沒一丁點不好,他也好些日子沒同鲲鵬問安了,有些想念啊。
「又胡思亂想些什麼?」關山盡瞅着吳幸子藏不住表情的臉,那雙澄澈的眸子盡往他褲裆看,實在令他哭笑不得。不管睡前吳幸子為什麼而哭,這會兒都在鲲鵬面前仿如雪遇春陽,消融殆盡。
「沒沒沒,我就是......餓了。」吳幸子依然控制不了直往蘭陵鲲鵬瞟,要不是肚子咕噜噜叫得震天響,他實在很想厚着臉皮求見鲲鵬一面。
「有你可玩的,急什麼?」關山盡擰了把他肉呼呼的鼻尖,把人帶下床,指着桌上的長包袱道:「喏,這小玩意兒你自行玩玩吧,我先替你熬粥,别餓過頭胃疼。」「多謝多謝。」吳幸子小心地解開包袱,看清裡頭的東西後訝異地瞠目結舌:「這、這這……這是琴嗎?」包袱裡是一把乍看之下古樸,細看卻處處透着精緻的琴。吳幸子霎時手足無措,他将手背在腰後,指尖微微擺動着想觸碰,卻不敢輕易動手。他看不懂這把琴好不好,但關山盡送出手的東西能差嗎?
關山盡替他将琴擺好,推着他在琴前方落座,拉出他的手一點點拂過琴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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