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妙哉道:“對,對,有可能啊,很大的人情債,反正她可能是自己偷溜出的别墅,周思暢也知情,給她打掩護,至于她為什麼要去餘縣,怎麼去的餘縣……”她沉吟着,“這麼一說,老周對她也是真愛了,願意為她被人當成衆矢之的。”
筱滿這時說:“雁城靠海,海岸線很長,找個船夫給點錢,别說國内其他沿海的城市了,偷渡去東南亞都行。”
“餘縣靠海嗎?”尹妙哉搜索查詢,片刻後,咂舌道:“它本身不靠海,但是邊上的城市靠海。”
筱滿問她:“你整理了那些錄音的文本之後有沒有什麼發現?”
尹妙哉說:“我剛才正要和你說呢,你記不記得高長青他們審趙尤的時候提過在延家發現了很多空酒瓶,之後趙尤去見周思暢,他問過他這麼一句話,您是不是喝醉了斷片了,之後又問他是不是酒後失控殺了人。”
筱滿對此很有印象:“周思暢是不是回答他說自己不記得了,”他想了會兒,沒想通,“這有什麼奇怪的嗎?”
“趙尤問他有沒有喝斷片的時候,周思暢是這麼回答的,我一時糊塗,老糊塗了,
“趙尤接着問他是不是酒後失控殺人的時候,周思暢是這麼回答的,他說,我不記得了。”
筱滿品出了點意思了,他幽幽說:“一般人喝多了,做了些什麼事情,酒醒後,不記得了,别人問起他有沒有做這件事,有沒有做一件他不記得的事情的時候,會先說自己是一時糊塗嗎?”
尹妙哉用力一點頭,道:“我那時候聽到的時候也沒覺得奇怪,因為周思暢一直在強調自己好像殺了人,不記得發生了什麼,而且趙尤提到酒,我們就下意識地覺得,哦,喝多了不記得是正常的,但是當這些話被整理成文本的時候,沒有那些哭啊,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幹擾之後,”她看着筱滿,“對于缺失的記憶,人的第一反應都是否認,不記得了,就像周思暢第二次回答的一樣,按照常理,如果你覺得自己酒後殺人了,面對訊問的時候,先說不記得了,再說自己是一時沖動,殺了人,是不是比較合理?但是他也沒用‘沖動’這個詞,他說的是‘糊塗’……
“糊塗是什麼意思,你去翻字典,字典給你的解釋裡會說,無法分辨事情,内容混亂,我在想周思暢是不是想藉此暗示趙尤那些酒瓶有問題。”
筱滿道:“可是如果按照你剛才的猜想,延明明和周思暢一起想了這麼個金蟬脫殼的主意,那其實他隻要在看守所裡裝幾天傻就行了,警察找不到屍體,最多四天就會把他放了,他沒必要暗示趙尤什麼吧?也根本沒必要找趙尤過來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是,那些酒瓶是他們金蟬脫殼的計劃裡發生的意外插曲,影響到了他們的計劃?所以他需要趙尤……”
尹妙哉的聲音輕了些許:“他到底需要趙尤幫他什麼呢?”
筱滿道:“我一開始覺得他是要趙尤幫他找延明明,延明明可能因為什麼原因失蹤了,而且他還發現有人想陷害他殺人,同時,他很清楚雁城警察内部勢力紛争,覺得哪一派都不可靠,他可能懷疑延明明的失蹤和警察背後的一些勢力有關,所以他找了個局外人趙尤來介入,但是延明明的屍體在餘縣被發現了……誰殺的她呢?動機是什麼呢?你剛才說的金蟬脫殼的計劃或許更接近真相,延明明利用小區的監控漏洞離開了小區,離開了雁城,那麼她的目的地一開始就是餘縣嗎?周思暢知道她會去餘縣嗎?她去餘縣是出于什麼目的呢?她想利用自己的死來逃避什麼呢?總之,這個案子因為她的屍體的出現反而變得更複雜了。”
尹妙哉歎了一聲,筱滿沉默了,兩人靜靜坐了會兒,尹妙哉說道:還有,他從頭到尾都沒說過他那天喝了很多酒。”
筱滿道:“這點我也發覺了,他說過在垃圾桶裡發現了很多空酒瓶。”
“如果你是嫌疑人,你去公安局自首,你懷疑自己因為喝多了殺了老婆,但是又不記得自己怎麼殺的人,處理的屍體,警察審你的時候你會怎麼說?”
“我喝多了,不記得了……”
“這不是推卸責任,這是陳述事實,人喝多了确實容易斷片,确實容易失控。”
筱滿道:“可是,他隻是說他那天有記憶空白……”
尹妙哉道:“我真的覺得他是在暗示什麼,那些空酒瓶是不是真的有什麼問題啊?你說那些酒瓶會存在公安局的證物室嗎?”
筱滿沉默了。尹妙哉往外一看:“到了。”她拿出化妝鏡補了點口紅,說:“你覺得我說的那些問題,趙尤聽出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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