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有一個架子,架子上爬滿了葡萄藤,青綠色的小果挂了一串又一串。
葡萄架下,一張石桌四根石凳,自成一方閑暇。
喬瑜上衣着碧綠的翠煙衫,下面是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外衣是翠水煙紗,手上一把圓形雙面繡團扇,整個人透着一股清爽勁兒。
在她對面的姚娅雲,也是一身裙裝,月色的百褶長襦裙,三千發絲随意挽了個發髻,手上拿的是與她氣質不符的蒲扇,整個人透着一股慵懶和随性。
喬瑜和姚娅雲各執了棋子對弈,喬瑜細細打量她,身上衣裙是她讓繡娘做的,與她身形相符,就是之前她還不算太黑,月色适合她,這才多久不見膚色已經黑了些,但人好看,衣裳便也被撐了起來,“說吧,遇着什麼事了?盛京這麼大,即便是沒有案子,你也是那種翻舊案看的人,清閑可不适合你。”
距離程懷瑾出門已經過去了五日,喬瑜雖然不滿他那幼稚的行為,可人又不在跟前,剛開始氣憤,沒幾日氣就消了,對他也隻剩擔心和思念了。
她做了水果茶,讓琥珀給姚娅雲送去,卻得知姚娅雲兩日沒去大理寺了,工作狂突然閑賦下來,也沒給她說,喬瑜覺得不對勁。
一大早趕來,還好今兒天氣陰涼,兩人一邊喝冰涼的果茶一邊下棋。
姚娅雲落棋子的手一頓,“還真是瞞不住你。”
喬瑜眉頭微蹙,沒有反駁那便是真的出事了,她下意識想到兩個人。
平日她可以與姚娅雲開玩笑,問她與陳梓钰和程五叔的關系,那是在輕松的狀态下,真遇着事了喬瑜不會和她開玩笑,正色道:“發生什麼事了?”
姚娅雲抓了顆棋子在指尖翻轉,“我失業了。”
喬瑜有些詫異,“你與陳梓钰吵架了?你這本事他竟舍得辭退?莫非教會徒弟了?”
怪不得她換了女裝,見面時非說是穿給她看的,應該是為了逗她。
“都不是,甯昌侯給陳梓钰看了門親事,那位姓柳的姑娘找上門将我是女人的事捅到了大理寺卿面前,大理寺從來沒用過女子,若非我與大理寺沒有簽契據,這會兒我怕是不會這麼安然無恙與你下棋了。”
“可惡,他們還敢管你不曾。”
喬瑜有些詫異,不過轉眼一想,知道姚娅雲女子身份的不多,又一直在陳梓钰身邊做事,姚娅雲女扮男裝足以以假亂真,隻要陳梓钰不說,旁人也不會知曉,那位柳姑娘是怎麼知曉的?
“那姑娘把你當假想敵了?”
看着姚娅雲聳肩,喬瑜突然有些替她不值,“你幫大理寺破了那麼多案子,就因為你是女子,大理寺卿就将你趕出來?未免太過河拆橋了吧。”
“别生氣,其實我是拿錢辦事,而且我算是給陳梓钰打工,那位大理寺卿我平日都見得少。”
“陳梓钰知道這件事嗎?他什麼态度?”
姚娅雲聳聳肩不以為然道:“誰知道呢,我已經好幾天沒見着人了。”
喬瑜覺得奇怪,因為有陳梓钰幫忙隐瞞,所以即便爆出喬瑜錯嫁的事,也沒有牽連出姚娅雲來,她個子高,男裝很難被發現,姚家又沒人來盛京,而且似乎也沒人在意姚家那邊,故而她身份才一直沒有被揭穿,“你藏的那麼好,怎麼會被發現?”
“不知道,那位柳姑娘說是陳梓钰告訴她的,但從她表情分析,她說謊了。”
喬瑜仔細打量姚娅雲,發現她提起陳梓钰時隻是惋惜,并無太多的傷感,“要不去天錦衛?你之前還開玩笑說若被發現女子身份大理寺待不下去就去天錦衛。”
“天錦衛能給我破一個案子三十到一百兩銀子不等的薪酬嗎?”
問過琥珀,事實是,不能。
“我赢了。”姚娅雲将棋子丢回棋盒中,“好了,别擔心了,之前我累的沒時間休息,正好這段時間熱的很,當休假了。”
“那你跟我回棠棣苑,你看你累的,又瘦又黑,我給你養養。”喬瑜捏了捏她的手,經常在外面跑,明顯人黑了不少,這若不捂捂白,裙裝穿上都不好看了。
姚娅雲沒有應下,玩笑道;“你家那位還不得醋死。”
喬瑜張了張嘴,剛要說程懷瑾出門去了,至少七月下旬之前都不會回來,在院子裡弄藥材的蘇安走了過來,“師父,上次那位柳姑娘身邊的丫鬟來了。”
“帶進來。”
盛京達官顯貴多,聽姚娅雲說對方父親從三品,反正不是她這個無官無職的女子惹得起的。
一個丫鬟,進門眼中滿是嫌棄,似乎進來這小院委屈了她一般,見着葡萄架子下的兩人,眼中閃過驚豔,但很快被警惕取代,怪不得小姐擔心,這幅模樣,妥妥就是一狐媚子,放在未來姑爺身邊誰敢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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