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巧光去了整整半個小時才回來,手裡除了拎着兩個大飯盒以外,還有一本厚厚的文件夾。
“門衛那裡有一本警員名冊,我給借過來了,趕緊看,看完了我還得還回去”,田巧光一邊進門一邊說道。
“田警官,我能不能先吃飯?我聞到雞肉香味兒了!”,安小海笑着說道。
“當然可以”,田巧光把手中的東西放在了另外一張桌子上:“來吧,咱們先吃飯,不差這一點點時間。”
安小海起身,坐到了田巧光對面,注意力全部都在飯盒上,眼尾都沒有看那本警員名冊,田巧光明顯輕松了許多。
菜很豐盛,大部分都是肉類,這才是安小海真正需要的東西。
安小海吃得很仔細,一半的原因是在享受這得來不易的美食,另一半原因是因為他隻能用左手吃飯。
期間,安小海也跟田巧光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安小海慢慢的對田巧光有了一定的了解。
田巧光的人生軌迹十分單純,出生于本省一個十分普通的潮汕家庭,上面有一個哥哥,三個姐姐,家裡數他最會念書。
田巧光學的是中文語言文學專業,畢業後就報考了公務員,然後就被分配到了深海市第一監獄,做了閱覽室的管理員。
田巧光對文學是發自内心的喜愛,涉獵的書籍非常多,是三毛的忠實粉絲。
安小海跟田巧光聊了許多三毛的作品,從《哭泣的駱駝》到《撒哈拉的故事》,從《夢裡花落知多少》到《萬水千山走遍》。
田巧光越聊越興奮,到最後幾乎已經到了有些忘乎所以的地步,對于他來說,這種久違的暢快感,已經許久不曾有了。
安小海則是越聊心越冰冷。
看得出來,田巧光是一個感性且充滿激情的人,可他在這冷冰冰的監獄中工作了還不到兩年,看上去就幾乎已經變成了另一個人。
這座監獄,關住的是身處其中的每一個人。犯人如此,獄警也是如此,兩者之間僅僅隻是隔着一層冰冷的鐵栅欄。
一頓飯吃了将近一個小時,田巧光仍然有些意猶未盡,見安小海已經開始在翻那本花名冊了,田巧光低下了頭,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安小海翻得很快,嘴角的笑意也越來越明顯。
也許是為了讓看守大門的警衛能認出并記住監獄中的每一名警員,這本名冊做得挺細緻,并且還附上了幾乎所有監獄工作人員的照片。
那天在走廊中的兩名警員都在其中。
那個中年警察叫邱鵬,42歲,是第一監區的普通警員,原來犯人們管這裡叫A區,正确的叫法應該是第一監區。
安檢室裡面,那個穿警服的叫陳永強,37歲,但他不是編内的正式警員,而是沒有編制的輔警,平日裡主要就是負責安檢室工作的。
用十幾年後的話來說,這家夥就是用來背鍋的臨時工。
安小海還留意了一下楊遠兵和劉聰。
楊遠兵的官兒不能算小了,雖然職級隻是個副科長,但他的職位是深海市第一監獄副監區長,比分區監區長還要大了一級,手中的權力不小,怪不得他能暗中運作那麼多事。
劉聰隻是一個普通的警員,如今還在實習期。
都已經工作一年多了,居然還在實習期!
不過安小海對此可以說見怪不怪了,很多單位就是這樣,不會讓你輕易轉正的,這樣才好更好拿捏。
換成領導的說法就是:這小同志還需要再磨一磨棱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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