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江家那起案子中,江水珊的家教。”
“啊……?那案子跟方邢有關系?”
“有。”顧雲風對秦維說:“恐怕韋涵打算爆料的事情中,有一條就跟江家的案子有關系。可惜被智因生物壓下去了。”
“當時對這女孩還真沒怎麼在意……”
“她隐藏的深啊。”他擡頭看了眼滿滿的一大瓶藥水,生無可戀地說:“現在重新調查邱露的家庭情況人際關系。”
這瓶藥水打完估計要三四個小時。因為胃部和食道被肋骨輕微劃傷,他食物吃的不多,主要以輸液為主。
自從認識許乘月後,這已經是他第三次在醫院常住了。
除了第一次是許乘月住院,後面兩次都是自己受傷,一次比一次傷的嚴重,好在都沒留下後遺症。許乘月搬了把椅子坐在他旁邊打遊戲,他把腦袋湊過去,一邊看一邊瞎指揮。
就在幾個月前,他還是一個隻看專業書連電影都要跳着看的無聊教授,把時間利用到極緻,不懂生活也毫無娛樂精神。可現在,卻坦坦蕩蕩地浪費大把時間打遊戲。
遊戲能帶給他什麼?快樂?愉悅?還是随波逐流的安全感?也許他隻希望自己像個普通人一樣,有着普通的愛好普通的生活,而非科技賦予他的沉重枷鎖。
窗外天空陰沉,密雲翻湧,沒多久就電閃雷鳴,大雨傾盆。雨水打在窗玻璃上,劈裡啪啦很有節奏,許乘月放下手裡的遊戲,走到窗邊關上窗戶。他拿了張紙巾擦眼鏡,這幾天因為沒睡好黑眼圈很重,但依然眉眼清秀,眼中似有星辰。
“我的辭職報告已經交去了?”關好窗他繼續坐在床邊打遊戲,打了幾局後突然想起來辭職的事。
“交了。”顧雲風有點郁悶地說:“本來應該你自己交的,而且在正式批準之前你也應該盡量到隊裡。”
說完他用餘光瞟了眼許乘月:“不想去也就算了,不強迫你。”
“但是一個人住還是不安全的……”
“噗——”許乘月忍不住笑了出來:“是你不安全還是我不安全?”
“都不安全。”一本正經地回答。
“而且我又受傷了,行動不方便,需要人照顧。”
“你哪裡行動不方便了?”許乘月挑了挑眉毛,除了肋骨骨折了兩根,腹部有個傷口,四肢健全頭腦清醒,雖然不是生龍活虎但也沒有行動障礙啊。
“四肢殘廢骨頭散架。”
他看着顧雲風眨着無辜的眼睛,忽然覺得他也有挺可愛的一面。他伸出手觸碰着顧雲風的臉,臉型棱角分明,深邃的眼眸沉靜地看着自己。他撫摸着每一處皮膚每一塊骨骼,指尖滑到脖頸時突然被抓住。
顧雲風半坐在病床上,握住他的指尖,低下頭親吻着,他的手指修長白皙,指節分明,沿着青藍色血管吻下去,從指尖到手腕,仿佛心髒發出細小電流,不停刺向每一寸肌膚。
在這之前他們之間好像永遠隔着一道屏障,總是隔着遙遠的距離,看不清彼此。而那顆卡在肋骨中的子彈終于沖破了屏障,在水果刀割開傷口的劇痛中,在鮮血湧出的生死瞬間,跳動的心髒終于挨在了一起,聽見最渴望的聲音。
他最渴望什麼?渴望做個正常人類,渴望體驗人類從生到死的所有日常。他何必要在意這是誰的身體,什麼又是他的靈魂。至少此時此刻,他的靈魂與這副身體相連,那這就是他的身體。
他應該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想說的話,想要的自由。用身體和心靈同時去體會。
這個溫柔的吻從手腕的血管轉移到脖頸上,他們的呼吸變得沉重紊亂起來,呼出的氣體吹在耳邊,腎上腺素急速升高,喉結上下滑動,發出低沉的喘息。
然後顧雲風擡起頭,用沒紮輸液針的那隻手解開他的襯衣紐扣,抓住他松開的領口,用自己的鼻尖蹭着對方的臉,在呼吸急促情不自禁發出呻-吟聲時,幹脆直接地覆上他幹澀的嘴唇,隻留下唇齒交融的聲音。
許教授的嘴唇總是很幹燥,是不是應該送他個潤唇膏?
不行,送男人這東西太奇怪了,想得多的人還以為在侮辱自己。那就督促他多喝水,秋冬季節太幹燥,水喝的不夠多很容易這樣。再或者——以後經常像現在這樣,用自己的親吻來彌補嘴唇和皮膚的幹燥。
許乘月緊緊環住他的脖頸和肩膀,雙手貼着後背,坐在他的腿上,想要靠近些再靠近些。最好沒有距離,變成彼此的一部分。
感受到兩人炙熱的欲望,顧雲風一改往日的溫柔,粗暴地脫下對方的衣服,攻城掠地般撬開他的牙齒,舌尖相互纏繞在一起。
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會愛上一個男人,他們一同經曆生死,相互拯救,相互愛慕。他們緊緊貼着雙方的胸膛,放心地将後背交由給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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