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紀平堯低頭看了眼手表,在還有五分鐘的空閑,他突然開始異常珍惜那一分一秒的流逝。忽略一切周圍的湧過的人流,内心洶湧的愛意幾乎膨脹出胸腔,太遠的離别,仿佛比上一次還要長久,滄海桑田飛越過他的人生,隻有兩個人靠近才能得到終身的滿足。
“為什麼不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紀平堯話裡帶着嗔怒,但表情卻是喜悅的,泛紅的雙眼潮濕而明亮,蓄滿了久别重逢後的心酸。
“山裡沒信号,忙到現在剛和大部分下了車。結果發現手機早就電了。”袁州悄默聲的觀察四周,瞅準機會,立馬把快要哭出來的紀平堯拉到一個無人的樓梯間。
“其實我一聽要來你在的醫院,心裡就踏實了。”袁州擡手摸了摸紀平堯發紅的鼻尖,隻是一時間忘了自己身上還留着灰塵,反倒把那張白淨俊毅的小臉抹成了隻花貓。
紀平堯望着袁州那副憋着笑的表情,心裡翻江倒海,再也聽不得任何話聲響在自己耳邊。
他低頭狠狠咬了上去,長期處于幹冷室外的嘴唇幹裂而粗糙,吻上去卻熱的像火。樓道裡聲控燈在兩人無聲的厮磨中變的不在重要,隻有小小窗戶中透過樓道裡暖黃色的光。
袁州始終笑着,被隻發怒的小狼狗壓在牆上反複索取。如果可以,他真希望時間可以永遠停在這一刻的滿足中,柔軟的唇瓣親昵的摩挲着嘴角。不帶任何情欲,隻是想念的具象呈現。
“乖,先去忙你的。”袁州被親的渾身發燥,恍然才發覺自己從頭到尾都髒的厲害,軍綠色作訓服上粘滿了從礦裡救人時煤灰,可能自己使勁跳一跳,都能噼裡啪啦的掉一地。
果不其然,紀平堯戀戀不舍松開袁州時,自己那身一塵不染的白色大褂已經稀稀落落的黑灰相間。
擠在這麼個冰涼涼的樓梯間裡,兩人相視而笑,眼底裡皆是濃烈愛意。
“你知不知道,你這麼一笑,我一輩子都搭進去了。”紀平堯有些不好意思的想起從前的幼稚時光,真就跟傻了一樣的腦袋不靈光。難道就因為自己在最受罪的時候看到教官對自己笑了笑,所以就覺得什麼都不用在乎了,自己的一切都有了終點和結果。
袁州認真的望着紀平堯,心裡其實腹诽自己也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他是見色起意。
“以前真傻……”紀平堯回憶着往昔時光,忍不住自己吐槽一句。不過他還算有足夠的職業素養,不忘看了眼手表,時光飛速,他是真的要遲到了。
袁州有些哭笑不得,望着紀平堯匆匆推開門後離開的背影,扪心自問了一下,雖然他年紀比人家快大了十歲,對于感情上好像也不是很聰明。
可是他現在是如此的幸福,沒錯,這種感覺就像烈日下的樹蔭,冬日裡的暖爐,就像一個戰士在第一次擁有槍支時的喜悅,就像一張白紙,終于被另一個人填滿了喜怒哀樂的顔色。
袁州可能開心過了頭,傻呵呵的嘴角上揚,一出門碰上那幾個剛才被他訓到眼裡含淚的小士兵們,險先吓的他們又嗷嗷亂叫。
林艟其實一早就守在了周邊,他悄默聲的看着袁州被紀平堯拉到樓梯間,又悄默聲的看着袁州笑的眉眼彎彎從樓梯間裡走出來。
媽的,真不讓人省心!
“剛才指導員跟我說了,這次行動咱們集體三等功,年末開會幹部都得上台演講!”林艟把處了美好感情中的袁州從夢幻拉回現實,望着那張又甜蜜又坦蕩的模樣,真是氣都氣死了。
“好,我回頭就去寫!”
袁州呵呵笑着,目光裡盡是柔情。林艟想了想又覺得沒辦法,就這麼一個鋼鐵做的鐵人,在還爆炸中礦區裡都能不要命的往前沖去救人,搶在坍塌前硬是把裡面一對父子扛了出來。
煙熏火燎中度過三天三夜,約摸就睡了不到十個小時。袁州這個中隊隊長始終忙碌着,上能勸服人心,下能跟戰士們喝同一缸裡的泥水。林艟心裡覺得佩服又心軟,他是不忍心最後看着這麼個好兄弟因為個人問題被處分。
可是袁州笑着笑着突然眼眶發紅,眼神漸漸沉靜下來,全然說不出的落寞。
“林哥,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你不明白,遇到他之間我心裡一直空唠唠的,現在才真知道什麼是滿足。”
袁州眼裡含着淚,慢慢挺直腰身,對着目光複雜的林艟,他隻誠懇說道,“未來太遠,我也隻想過好當下了。幹咱們這行的,說不定那天遇上危險任務就回不來了,我不想辜負他。”
話說到最後也不知道到底是為了什麼,袁州歎了口氣,拍了拍林艟的肩膀後轉身又投入新一輪的工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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