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擺在面前的,明明是滄海桑田。
她已經是别人的妻子了。
這種心痛的感覺,像一把鈍鈍的刀在不斷淩遲他的心,慢慢地,又滋生出言不由衷的怨恨。她過得不好,因為她曾經那麼無情地舍棄過他。
她察覺到他灼灼的目光,佯裝不知,上好藥以後,說:“好了。”
“謝謝。”
“如果沒有别的事,我先走了。”她站起來,轉身離開,她知道他在看她,所以走得那麼艱難,一步一步,艱難地走出這個房間。楚嘉越在她身後說,聲音仿佛從彼岸傳來,如靜水無瀾:
“沈清石。”
這是自再見以後,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
她停了一下,爾後更快地朝門口等去。
楚嘉越說得不急不緩:“你給我号碼,是空号。我打你家裡的電話,你一次都沒有接。在國外的五年,我給你的電郵,你也一封都不回。
你從一開始就打算欺騙我,這麼處心積慮地騙我,你沒有話要和我說嗎?
沈清石,我恨你。”
最後一句話湮滅在她用力關門的聲音裡,很大聲,激出了她一身的冷汗。快離開的時候,迎面走過來一個年輕女人,短發過耳,孔雀藍的v領裙,對她微笑,點點頭。
清石有點不明就裡,隻能回以點頭微笑。
“能不能讓一下?”謝飛瀾比劃了一下手勢,“這是我的房間。”
她反射性地推開:“您的房間?可是,我剛才進去打掃的時候,開門的是個男客人……”她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隻是憑着本能,“您沒有弄錯嗎?”
“沒有。”飛瀾笑着開門,“那是我男朋友。”
說完,門已經在她面前關上了。
沈清石站在那裡。
胃裡忽然劇烈地抽痛起來,她捂住嘴巴,扶着牆壁沖到廁所,吐得稀裡嘩啦。後來,她吐地什麼都吐不出來了,還是止不住地反胃,吐得隻有酸水。
她坐到地上,難受地冒冷汗。
她覺得,她此刻一定非常狼狽。漱了口,又用清水撲了撲臉,看上去臉色才沒那麼難看了。
這真是倒黴的一天。
晚上結算工錢的時候,領班的扣了她們200塊錢,楊子欣當下就不幹了:“你憑什麼扣我們的工錢?”
“憑什麼?”領班的虎着臉,煞有介事地說,“你們得罪了客戶,還問我為什麼?哪有你們這樣幹活的!”
“錯不在我們,難道我們就該逆來順受,任着她打啊?”楊子欣本來就憋了一肚子火,這下越說越來勁,“說你們這是黑店,還真是黑店!不就是想着法子賴工錢嗎?我還不稀罕了,什麼玩意兒!”
“不稀罕?不稀罕你們滾,一毛錢也别想拿到!”
“憑什麼不給我們?我去工商局投訴你們,奸商,黑店!”
“去吧去吧。”領班的說,“随你去哪兒投訴,你們還影響了我們正常的營業呢。被你們這麼一鬧,影響多不好?沒追究你們損失費用就不錯了。”她斜眼看看她們,看着她們這一身的淘寶貨,語氣更加輕蔑,“在這裡大呼小叫的,能撈到什麼了?拿着這六百塊趁早滾吧。”
在她灑開一疊鈔票的時候,楊子欣徹底和她撕破臉了,罵聲一聲高過一聲。期間沈清石一直勸她,她正在氣頭上,根本置若罔聞。領班的叫了一幫服務生把她們趕出去,推搡間,沈清石被人撞到一邊,頭磕在大廳旁的羅馬柱上。
楊子欣看到就不吵了,過來要扶她,有人卻快了她一步。她看看那個衣着光鮮亮麗的年輕男人,有些疑惑。
她不記得清石認識這麼一号人啊?
“這怎麼回事?”他問的是她,看的卻是度假村那一幫子人。
領班的慣會察言觀色,看到氣度不凡的楚嘉越,有點遲疑。後人有人在他耳邊耳語了幾句,他的臉色變了變,再次說話,馬上換了副面孔,顯得極為熱情謙恭。
“隻是一場誤會。”
楚嘉越回頭看看楊子欣,遞出詢問的眼神,楊子欣氣呼呼地一五一十都說了。楚嘉越聽完,對那領班的說:“這件事,從洲也在場,的确不關她們的事情。如果有疑問的話,你可以去問他。”
他哪裡敢去問謝從洲。比起眼前這位,他覺得那位不苟言笑的公子哥更加可怕。本身是跨國集團代表,又是謝省長的二公子,吃飽了撐的才去自讨沒趣,除非不想在這個省裡混下去了。
他眼看對方是兩個沒錢沒勢的女人,想賴掉工錢,想不到這位會出面。他見風使舵也挺快,馬上讓人重新開了結算單,還多付了200塊。沈清石最終隻要了原本的,剩下的怎麼也不肯收了。
領班的對楚嘉越鞠躬:“這次是我不對,沒有事先了解清楚,不知道是楚公子的朋友,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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