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我說完,員工室的門就被人一巴掌推開,進來的是幾個人高馬大的穿着黑色沖鋒衣的壯漢。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我整個人都不好了,因為上一次經曆這樣的事情,還就是在幾天前一間狹小的出租房裡,這是要再給我來一遍嗎?
“你們兩個,出來一下,我家小姐要見你們。”
“小姐?喂喂喂,你是誰啊?我們為什麼要聽你的?”大猿當然不可能聽他差遣,說着就想從腰間把匕首拔出來,我知道如果這個時候起沖突,那肯定是最不明智的選擇,連忙把他的手給按住了。
“你這大老粗,想幹什麼?“其中一個人說着就要上來想教訓一下大猿,我見狀趕緊擋在前面說道:“大家都是明白人,在這個地方打架肯定不是你們來找我們的初衷吧,如果耽誤了你們家小姐的事情,那豈不是先拿你們兩個興師問罪。”
那兩個人對視一眼,走到我們背後,熟練地把我們的手往後面一别,說道:“走吧。”大猿還想回頭罵那兩個人,我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他這才歎口氣沒做什麼動作。
他們兩個把我們帶到了郵局正中央的大廳,大廳右側的一把長椅上,正坐着一個背對着我們的長發姑娘,面前還站着一個畢恭畢敬的人,像是她的保镖一樣。
“你們兩位,誰是謝觀一先生?”我打量了一下面前這個男人,說道:“我是謝觀一。”
男人笑了笑,示意後面那兩個漢子把我們松開,對我們說:“小姐不想見除了謝先生以外的人,所以麻煩還請這位回避一下,有多怠慢。”這個男人的恭敬讓我感到十分不舒服,如果這幫人不是什麼好來頭的話,我倒是希望全是和那兩個一樣的粗人,我面前的這種一般都是笑面虎。
大猿似乎沒想到我會這麼直接,不斷地清着嗓子,好像在告訴我謹慎一點,我當然明白他什麼意思,隻是目前隻有承認我的身份,才能确保他們不會狗急跳牆。但是按理說在我剛到郵局的時候他們就已經盯上我了,現在還問誰是謝觀一,這是故意在考驗我說不說實話嗎?
“你們不早就知道我是誰了嗎?大可不必這麼演戲吧。”我從口袋裡抽出一根煙來,用打火機點上,深吸了一大口。那個男人似乎有些發窘,看了看背後的姑娘,好像是在征得她的同意。
“小子。”那姑娘從長椅上坐起來,緩緩轉過身子走到我面前。“你真的姓謝?”
我一聽她叫我小子,這本來沉住的氣又要洩了一半,就這個黃毛丫頭,當我妹妹我都嫌她小,居然這麼沒禮貌。
我又吸了一口煙,看着她說道:“姑娘,别這麼叫我,你的輩分可沒我高,這麼大的人了得有點兒教養。”她好像沒想到我敢和她這麼說話,愣了一下。
“你既然敢用這種口氣和我說話,就說明你已經知道我是誰了,對吧?”姑娘笑盈盈地看着我。
我透過煙絲上方飄出的煙霧盯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神相當敏銳,絕對不是個等閑之輩。
“不知道,但我清楚你們都是于家人,對吧姑娘。你們于家人是天生的情報分子,我相信不需要我再多證明我的身份了吧,比如dna鑒定之類的。”
姑娘示意旁邊的男人拿出一張照片,她将那張照片輕輕地拍在我臉上,好像在仔細地對照着。“你長得,好像和照片上面有些不太一樣,看來你們謝家人近十年來都沒怎麼活動過了,就連我哥也沒找到機會記錄下你們的行蹤。說句心裡話,你小時候比你現在順眼得多。”
她用那隻戴着白色手套的左手戳了戳我的臉頰,又不懷好意地笑了笑。順手把我嘴裡叼着的煙搶了過來,我看她準備還要抽上一口,抽出右手就把那根煙劈在了地上,說道:“姑娘,你不是有些太不把我當回事了。”
她看我這個舉動,輕微地歎了口氣,朝後面的兩個漢子擺了擺手說道:“算了,看你這樣子,估計也問不出什麼。”說罷,那兩個就要一邊一個把刀架我脖子上,大猿眼疾手快,直接一個箭步沖到我前面,把匕首頂在姑娘旁邊那個男人的額頭上,說:“不想這位老兄腦袋上多個窟窿的話,就乖乖地把刀放下。”
我這時候已經徹底沒了耐心,我真不知道于琛哪來這麼個不着調的妹妹,看上去就不像個正經人。大猿從地上把剛剛被我打掉的煙撿起來,放到嘴裡抽了一口說道:“求人幫忙,你們就是這麼個求法嗎?”
話音未落,從長廊那邊走出來一幫穿着和他們極為相似的人來,領頭的則是一個兩鬓有些略顯斑白的中年男人,他的左手還纏着一圈又一圈的紗布,隻露出五根粗糙而黢黑的手指。
“觀爺久仰,早就聽聞大名,今天總算是見到真人了。”那個中年男人笑着走到我面前,對後面的兩個持刀大漢擺了擺手,和我說道:“初次見面,我侄女多有冒犯,還請觀爺擔待擔待。”
大猿見狀也把匕首收了回去,看着那個男人說:“你又是誰?”
男人很是客氣,将那隻沒纏繃帶的手伸了過來,依次和我還有大猿握了一遍手。“我是于裴的弟弟,二位叫我于刑就好。”
“于刑?”大猿在一旁咬了咬手指,說道:“好熟悉的名字。”
“損陰撚,燎骨火,半盞殘燈,囊中飛螢隻引枯魂斷腸人。每個紙屍井的人,都會在屬于自己的那塊無名碑上刻下一段話,以此将自己的‘運氣’寄存在那些靈器上面。”于刑把左手的紗布慢慢解開,那是一隻已經布滿了傷痕的毫無血色的手,手心中間赫然有一個黑色的“祓”字。
“你是紙屍井的人?”我驚訝地問道。雖然我對于那段記憶還十分地模糊,不過我的潛意識告訴我,這個于刑,他曾經就是紙屍井的一員,那個“祓”字,是紙屍井特有的一種祛邪術,我曾經在老爹的胳膊上也看到過。
“哦對了,我就說這麼熟悉,之前我挖墓子的時候,和很多大家族都有過交涉,有個人曾經托我找過一個叫‘度屍燈’的人,後來我才知道,那個人真名就叫于刑。”
“我已經退隐好多年了,這個名字是在紙屍井的時候的代稱,知道的人不多。”
“看來我老爹之前總和我念叨那個人也應該就是你吧,隻不過他一直沒和我說你叫什麼名字,今天算是見到了,燈叔。”
“四叔!”姑娘好像在一旁生着悶氣,看着于刑說道:“咱們沒時間了,這個家夥分明就是什麼都不知道,還是個拖油瓶,我看就是我哥太擡舉他了,咱們還不遠萬裡地趕到那曲和他在這兒客客氣氣的,要是在一周後的滿月之前找不到聖湖,那就徹底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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