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一大一小兩個少年人走在五河縣的街道上,恐來回奔波身體吃不消,芷珠便讓其他工匠留在了當地,她帶着禦兒回了五河。
看禦兒一天都乖乖的,也不多言,她吩咐什麼都好好去做,芷珠心裡倒是認同這個徒弟。
“禦兒,以後這樣的日子隻多不少,因你年紀小,今天隻讓你做了些淺顯的活兒,以後會學更多,如果你覺得苦或者累,我還是收你為徒,隻是明天你就留在廟裡照顧老師父好不好?”芷珠最終還是做下了這個決定,既是憐惜老師傅走後禦兒孤苦無依,也是昨晚想的那樣。
禦兒陷在自己的思考中沒有聽到芷珠言語,默默走在她的身側,看向身旁邊這個身姿挺拔的人,禦兒心裡是很佩服的。
禦兒也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女子,姑婆去世後,她聽别人說要把她許配給别人當童養媳,她曾偷偷問過身邊嬷嬷,童養媳是什麼,嬷嬷隻抱着她哭泣,她便知道那不是什麼好歸宿。
所幸後來爹爹将她帶走,牽挂她的姑婆離開了,她對那個地方沒有一絲留戀,她高興跟着爹爹離開那裡,她問爹爹是不是可以像以前那樣他們一家人外出遊玩,爹爹摸了摸他的頭沒有說話,她又知道以前的快活時光回不去了。
她從爹爹将她做男子打扮就知道,姑婆曾說過這個世道對女子不公那句話的意思在哪裡。
從小就被姑婆養大的她天性就向往外面的世界,她讀書習字不輸男兒,也想像爹爹年輕時那樣遊曆名山大川,可是古姑婆卻嚴厲說不行,她哭着問為什麼不行,姑婆也隻是溫柔摸了摸她的頭給她擦幹眼淚沒有話說,看姑婆溫柔哀傷的神情,她那個時候不懂,跟爹爹一路走來她卻懂了,她隻是遺憾。
不過有爹爹在身邊,她覺得隐居青原山也還好,到說不上有什麼可惜的。
可是那天晚上她看這個姐姐騰空而上橫梁,她心裡幾近消滅的微光被緩緩點燃。
是的,大姐姐,禦兒說不清哪兒來的猜想,一路上他們也曾見過道士,可都邋裡邋遢不修邊幅,不像白竹姐姐那般愛幹淨。
她曾在來到這個縣城的第一天,就看到過白竹姐姐施粥,對幼兒關愛照顧,對孤女同情憐憫,也偷偷跟着她看她把吃食留給巷子裡失去母親的貓咪。
那是她在任何一個男子身上沒看過的一種感覺,包括她爹爹。
今天在馬車裡,自己靠着白竹姐姐而坐,聞着那股娘親身上也曾有過的香氣,就像她曾偷看過的遊俠故事,女扮男裝替天行道,禦兒猜測這個姐姐恐怕就是女扮男裝,
想到昨晚偷偷聽爹爹和這位姐姐的對話,禦兒覺得爹爹可能年紀大了,眼神不太好,也或許是看破沒有點破。
她的确就像維儀姑婆曾經說過的那種女子,才氣可嘉且不甘于後宅。所以白竹姐姐怎麼能娶她!
總之她是願意跟着白竹姐姐的,而且她身懷神力,也可以保護白竹姐姐,雖然不知道白竹姐姐為什麼孤身一人,但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秘密,所以她也要學爹爹那樣保守這個秘密。
她也知道自己的行為異于天下女子,可是就像爹爹說的那樣,女子怎能困于後宅,女子也是人,為什麼不能學男子那樣。
芷珠要是知道自己在一個小女孩面前落馬不知該作何反應,而弘智則完全沒有禦兒想的那樣,他帶禦兒是沒有辦法,這世上哪個女兒家敢如此大膽,而且身份路引也是個問題,就完全沒往哪方面猜想。
看她沒有反應,芷珠心有遺憾,不過不跟着她跑也好,隻要能明白女子也有可為,便沒什麼大不了。
送禦兒回去,看她進了屋,芷珠轉身離開。
她今晚要入夢去問問玺兒的狀況,因葵水來了隻得稍微洗漱一下,忍着身體不适構建夢境入了夢。
康熙捏了捏眉頭,想到太皇太後想把玺兒抱過去撫養的念頭,歎了歎氣。
門外響起敲門聲,白嬷嬷帶着規矩抱着玺兒的奶娘,後面跟着香雲走了進來。
康熙接過玺兒,留下白嬷嬷揮手讓其他人下去。
一邊問他今天做了什麼,吃的什麼,拉了幾次便便,一邊給玺兒擦了擦哈喇子,突然就聽見玺兒喊他:“啊..啊...昂馬。”
康熙止不住的激動,忍不住說:“玺兒,再喊阿瑪一句。阿瑪...阿瑪...阿瑪...”
可任憑康熙如何逗弄玺兒卻怎麼也不開口,隻咯咯笑着扯他身上的朝珠。
康熙捏住他臉頰看他那像極了珠兒的圓溜溜的眼睛,忍不住想,這孩子難不成是在故意逗他,跟他那古靈精怪額娘一個樣!
又笑着摸了摸他刺刺的頭發,把身上的朝珠取下拿他玩,康熙又招手問白嬷嬷:“三阿哥什麼時候開始吐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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