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星喬腦袋一片空白,刷新了好幾下才出現适合說出的語句。
“我……我的裝備已經收拾好了,不用去……再去收拾。”他看向白煜月,思考如何将自己塞進白煜月的計劃裡。他第一次做這種事,以前他怎麼會需要考慮這種借口呢?
但現在某種直覺告訴他,他好像已經失去了任意妄為的權力。小黑是不是還在為之前的事生氣?是不是還沒原諒自己?那樣也正常,那種大事怎麼可能這麼快放下?他現在還在請求白煜月原諒的路上,做出什麼讓步都是值得的。
縱然這麼想,北星喬腦子依舊一塌糊塗。他故作鎮定地說:“我、我站在門口就可以了。”
白煜月:“啊?”
北星喬也變得不正常了嗎?
他幹脆把話攤開來講:“可是我們肯定會需要談話的私人空間,會關門,你就站在門外嗎?”
他不是不記得北星喬介意曆洛崎這件事,過往的記憶分明還刻在他腦子裡。
所以白煜月才更加驚訝,北星喬,你難道會願意站在門外什麼都不做嗎?門的隔音效果還不錯,你就幹站着?這是多麼稀奇的一件事啊。
北星喬被白
()煜月臉上的驚訝而刺痛,心底的的原本結痂的傷口又被硬生生剖開,那些刻在骨子裡的防禦機制都要下意識反擊。他咬緊牙關,指尖嵌進血肉裡,不斷告誡自己不能輕舉妄動,連呼吸都變得戰戰兢兢。
他僵硬地點頭:“嗯……”
白煜月更加疑惑:“嗯?”
“你和他在門内發生什麼事,我可以看不見。”北星喬盡量不讓自己的負面情緒透露出來,他催眠自己,這仍然是一次輕松愉快的對話,是為了和小黑和好的一次普通的對話。
催眠好像成功了,他的語氣稍微變得積極正面。原來隻要有愛,什麼都能讓步。
北星喬說道:“但我希望你一打開門就能見到我。”
白煜月盯着他看了三秒,沒有再開口讓北星喬離開。他攏了攏圍巾,走向曆洛崎的宿舍。
北星喬大腦再度變得空白。說出來和做出來完全不是一回事。人都具有避害本能,他要親眼看見白煜月擰開門把、進入曆洛崎的宿舍、再把門合在自己面前?他什麼細節都不會知道,隻能在門外幹等,無窮的想象力首先就會逼瘋他。
但白煜月已經走出兩米遠了。
北星喬下意識跟上他,自顧自地走在白煜月旁邊。
短短的幾步路卻像在爬上坡那般沉重。
小黑真的不回心轉意?或者各讓一步,悄悄地去,或者稍微遮掩一番,不要讓他知道就好,他願意适當地裝聾作啞。至少那樣意味着白煜月在乎他的想法。
走着走着,陰暗的想法便不可避免地滋生。
曆洛崎為什麼不死在火山爆發那一天?他不覺得自己很礙眼嗎?
“咔哒”
門鎖打開。
北星喬才驚覺這段路已經走到頭,開門的聲音鞭打自己的心髒。
曆洛崎看見這奇怪的組合在自己門外,有點驚訝。但他馬上滴水不漏地歡迎白煜月進去。
北星喬沒說話。曆洛崎再度意外地看了北星喬一眼,往日伶牙俐齒的他好像忽然寬宏大度起來,對此刻失魂落魄的北星喬視而不見。無需多言,這舉動就已經是一種火辣辣的羞辱。
門闆合上。
北星喬不得已在門外開啟了漫長的等待。
他盯着地闆的裂縫,不敢相信剛剛那種折磨隻是開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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