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南箫擡手甩了他一巴掌。
“徐恕你給我滾,我的事不用你管,以後你也别再出現在我面前了。”
她說完,上去扶起葉之洲,替他壓住流血的鼻,問他還能不能開車,扶他來到他的汽車旁,替他打開車門,讓他自己去醫院處理傷。
“小南……”
葉之洲含含糊糊地叫她,想抓住她的手。
她望着他的眼睛,緩緩地收回手,搖頭:“葉之洲,你心裡也清楚的,我們不能好了,即便你不顧你父親的官途,不顧你母親的心願,我們結婚了,以後也不可能像從前一樣了。”
“就這樣吧,往後你多保重。”
……
後來,趙南箫放棄留學,沒出國就直接參加工作,再後來,大概半年之後,有一次她聽姥爺和自己提了一句,說徐叔叔告訴他,他的兒子出了國,繼續念書去了。至于葉之洲,她不大清楚,或許現在他應該已經和關莉結婚了吧,畢竟,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
趙南箫沒有想到,将近四年之後,她會在青嶺大橋的工地再遇徐恕,他已經成了别人口中的“徐工”。
她更沒有想到,今夜他喝了酒竟然會突然跑過來對自己表白,還幹出了這樣荒唐的事。
他現在當然是和以前大不相同了。但那個從小到大對她态度不是冷漠就是惡劣的他,怎麼可能會像他自己說的那樣,喜歡自己喜歡了這麼久?
傍晚老張老婆提及他的時候,她說他就像是自己的弟弟。
她說的是真的,這真的是她的想法。
或許光陰流轉太快,雖然她早已不再是那個穿着白色裙子一心想救人于水火現在想起來也傻得有點好笑的少女了,他也上大學、交女朋友、各種玩兒,但每次想起徐恕,她總覺得他還是那個在她十五歲的夏天裡拎着書包一臉漠然走進自家玄關口等着她給他補課的莫西幹頭少年。
今夜一切突然就變了。
她第一次發現,自己錯了,錯得厲害。
被他蹂躏過的唇,到了現在還是微微有點疼。徐恕他早就是個男人了,充滿侵略性的危險的年輕男人。他比她高出一個頭,力氣能輕而易舉将她捏碎,如果他想的話。
隻不過,之前好像隻有她還活在過去,像個睜眼瞎,對這一切視而不見罷了。
第24章
第二天,趙南箫早早起來收拾好箱子,确認沒東西落下後,離開房間帶着往樓下去。
因為要趕飛機,說好早上七點在樓下集合出發,現在還有半個多小時,走廊上靜悄悄的。
趙南箫知道自己好多同事都練就了在十分鐘内完成起床刷牙洗臉穿衣搞定一切容光煥發出門辦事的技能,包括自己,這會兒大約還有人在睡覺,怕滾輪聲影響到人,懸空提着沉重的行李箱往樓下去,走到通往二樓的樓梯口,擡眼看見徐恕恰好也從他的房間裡走了出來。
兩人一下四目相對。
這是昨晚自他垂頭喪氣離開之後兩人再次碰頭,說不尴尬是不可能的。
趙南箫的腳步停了下來。
他腳步也是一頓,但很快,立刻幾步并做一步地跨上樓梯,眼睛盯着她手裡的箱子,低低說了聲“給我吧”,不等她有所回應,伸手就從她手中奪過箱子,提着,轉身快步往樓下去,轉眼将她丢在身後,身影消失在了樓梯的拐角處。
趙南箫之所以下來得這麼早,就是知道他負責今早送車等等事情,猜到他應該會提早出來。
昨晚實在太過意外,場面到了最後完全失控,無論是她還是他。
他說她很早就開始喜歡她了,是那種男女之間的喜歡。
她想了一夜。
畢業前夕發生的那場不愉快,現在早就是過去了。
年輕的時候,誰沒有犯過不知事的蠢,幹過現在想起來覺得不可理喻的事?
不止别人,自己又何嘗不是如此?
和葉之洲分手後,這四年間,或許是出于下意識的防禦,也或許工作太忙占去了她幾乎所有精力,她極少再去想那些發生在她和葉之洲之間的事。
昨夜也是這四年來,她第一次回頭,以第三人的角度,去審視她和葉之洲之間的感情。
審視過後,她不得不承認,自己當初那麼快就答應葉之洲對自己的感情并且和他交往,是她大學四年,或者說,這二十六年來,犯下的最大的一個錯。
她其實到了現在還是不明白,做事一向有條理被父母認為很有主見,甚至還被母親抱怨過分早熟以至于顯得她這個當媽的反而很幼稚的自己,到底是怎麼了,當時分明對葉之洲還沒有半點超乎尋常的感覺,在那個寒假過後,就如此簡單而草率地答應了這種足以影響自己一生的重要的事——當然,倘若不是後來葉家發生變故,她當初的那個決定也算不上是什麼錯,但現在回想,總免不了帶了幾分突然,不是她一向的作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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