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慎雖也知道這一點,但他天生便順從忠厚,不僅不覺得不對,反而更加感激李嬷嬷的養育之恩,侍奉她如同侍奉親娘一般,沒有絲毫怨言。單沖李慎這一點,容辭就對他十分敬重,平時也以兄長稱呼。
李慎聽了她的話,便高聲回道:“好嘞!”
說着便架着馬車減慢了速度。
李嬷嬷怕容辭着涼,便伸手将車窗的簾子蓋嚴,又試了試她捧着的手爐:“剛才顧二爺跟您說什麼了嗎?”
這時馬車裡隻有容辭、李嬷嬷和鎖朱三人,斂青和舉荷都在後面一輛車裡,容辭就沒有忌諱,把之前兩人的話叙述了一番。
一旁鎖朱聽了便道:“還怕姑娘受委屈,知道送錢來,看來他也不是良心全無。”
李嬷嬷瞪了她一眼:“幾百兩銀子就能把你收買了,你的出息呢?”
鎖朱委屈地辯解:“哎呀,我不是那個意思,隻是……”
容辭笑着道:“好了好了,我們都知道你的意思,李嬷嬷是在逗你呢。”說着又收了笑,歎道:“他不算是個壞人,隻是……和我不是一路人罷了……”
她神色略微暗淡,想起了本該五年後發生的事,一時間心情分外複雜。
第27章決裂,京郊外
當日二人圓房之後,容辭心中羞澀不多,忐忑倒是不少,因為結束之後顧宗霖便昏睡了過去,并沒有解釋他突然改變心意是因為什麼。
而容辭一直因為成親前的那件事而心虛,若兩人一直是面子夫妻還好,她還可以勉強安心,覺得反正不是真正的夫妻,隻要自己一心一意服侍他照顧他,早晚有把欠他的還完的一天。可他一旦改了想法,兩人有了夫妻之實,那件事便會成為一根刺,單是愧疚就能把她折磨的寝食難安。
她在要不要說出真相之間糾結着,慢慢也睡了過去。
誰成想醒來之後便沒有必要糾結了,因為事情馬上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第二天一睜眼,看到的不是夫君的噓寒問暖,而是他眼中那濃重的憤怒與鄙夷。
容辭後來回想起那一瞬間,覺得那時自己的心髒猛然縮緊,可能是害怕顧宗霖經過一夜的相處,發現了她隐藏的秘密,而不是圓房之後面對丈夫冷眼的傷心。
因為她能很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當時的情緒是恐懼而非幽怨。
不過很快她就明白了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顧宗霖将一碗喝剩下的湯水端到她的面前,厲聲質問她是不是在裡面下了什麼不該下的東西,以至于他昨晚行為失控。
容辭當時很難分析自己的感覺是如釋重負,亦或是受了冤枉之後的委屈傷心。
或者兩者都有,難分先後。
沒做過的事她當然不認,但之後找來大夫,發現那湯裡确實下了大量的催、情藥,更加加重了她的嫌疑
說實話,容辭不相信以顧宗霖的腦子,會沒有發現其中的破綻那湯是容辭吩咐做的沒錯,但她隻是讓廚房做完了送去書房,期間不止她本人沒碰過,連她身邊的丫鬟也沒經手,這中間可以下手的機會太多了廚房裡的下人、把湯端到書房外的小厮、親自遞給顧宗霖的知琴,每一個都有機會下手,偏偏隻因為最後得利的是容辭,顧宗霖便認定了是她。
容辭簡直不能相信,昨天還在對她軟語安慰,相伴讀書的男人,今天就能翻臉不認人,無視一切漏洞,隻因為這一晚陪他過夜的是她,就能這樣輕易地給她定罪,可這偏偏就是真的,她從顧宗霖臉上看不出絲毫往日情誼的殘痕,有的隻是怨悔和痛恨。
悔的是一時情迷,毀了對愛人的承諾;恨的自然就是容辭這個害他毀諾的人。
顧宗霖當時說了很多難聽的話,難聽到能把兩人之間的情意揮散的一絲不剩,而容辭完完整整的聽完了這些話,越聽越心寒,也越聽越冷靜。
她甚至在難過之後馬上想開了,心想以這樣的方式決裂,兩人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再和好如初了,顧宗霖既然這樣對待自己,那當初犯得錯也沒什麼大不了了,兩人終于真真正正的兩不相欠,她不必再自我折磨,每天想着怎麼彌補他,事事關心,時時照料,委屈不敢委屈,生氣也不敢生氣,讓自己卑微的像他身後沒有自我的影子。
她終于解脫了。
想通了之後她就不再試圖為自己辯解,顧宗霖當時情緒有些失控,根本沒有理智來客觀的分析情況,辯解也是白費口舌。
她幹脆的把眼淚擦幹,站直了身子,說要搬去靜本院,不會玷污了顧二爺尊貴的門楣,也不用他費心思想怎麼處置她她自己走。
顧宗霖當時是什麼表情容辭已經記不清了,隻知道他應該是震怒異常的,因為他在聽了她的話之後就要處置青、朱二人,并咬定她們是容辭的同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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