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榮看着白若行問:“你确定要飯前聽?”
白若行想了想,擺擺手:“那吃完飯再說吧,我還挺餓的。”
兩人叫的幾樣菜都很清淡,不知道是不是怕一會兒說陣法的時候聯想到什麼,再把剛吃下的東西吐出來。
這幾天白若行幾乎沒吃什麼,今天難得的有點胃口。他淡淡的掃了一眼屋裡面的幾盆香蜂草,以為是這小東西促進了食欲,還暗贊店主精明。
白若行擡眼看對面的盛榮,發現這人還真是無趣,就連吃飯時都沒什麼情緒。讓人看不出他喜歡吃什麼,也看不出他讨厭什麼。每個菜都吃幾口,每個菜都不多吃。
他甚至在想,這個人在做的時候,是不是也是一副僵屍臉。
想到這,白若行一口湯嗆在喉嚨裡,真他媽給自己找不痛快,怎麼好死不死想到那。
盛榮放下碗筷,想起身又坐了回去,問:“你沒事吧?”
白若行連嗆帶羞的,這回兒不隻是耳根,整張臉都紅了個透,他不願意轉頭,隻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
盛榮叫來服務員,要了一壺碧螺春。
過了好半天,白若行才壓下自己這陣咳嗽,盛榮把茶杯推到他面前:“喝口茶。”
白若行強自鎮定,“不渴。”
“沒說你渴,這茶去火。”盛榮解釋。
其實盛榮的意思是知道張天師不辭而别,猜白若行肯定上火,讓他喝點茶去去火。他不善于關心别人,這還是好不容易想出來的。
可白若行剛才沒想好事兒,話一下讓他聽錯了。他臉一熱怼道:“你他媽才需要瀉火,行爺好着呢。”
盛榮聽到這話,那張一成不變的臉上終于有了情緒,好像是——茫然。
見到他這樣,白若行才反映過來是自己聽錯了。他在桌子下面的手緊緊攥了下,看來他和盛榮的八字是真不和,想心平氣和的談談事情,都難!
白若行深吸了一口氣,說:“我最近睡得不好,剛才撒癔症了。”
盛榮收回情緒,點點頭,沒說什麼。
屋裡的尴尬持續了一陣,盛榮開口:“吃好了嗎?”
白若行點頭“嗯”了一聲。
盛榮又拿出照片,推到白若行面前,說:“九曲落魂陣最早出現在七百多年前的一本陣法典籍中,被發現的時候已經是殘本,關于陣法的記載并不完全,但依舊可以從零碎的文字中看出陣法的兇殘。”
想到接下來要說的話,盛榮的眉心蹙着,臉依舊冷漠,“這個陣法的開啟需要三千活人的鮮血,和五百嬰兒的心髒作為獻祭。”
聽到盛榮的話,白若行倒吸一口涼氣,他不可置信的重複道:“三千活人的鮮血和五百嬰兒的心髒?”
“是。”盛榮回答。
白若行把面前的一壺碧螺春喝完,也沒能平息下來心中的那團火。他用力的把茶杯摔在桌子上,咬着牙說:“這是哪個畜生弄的狗屁陣法,就算是永生也他媽用不了這麼多人!”
盛榮從包裡拿出一沓照片,有九曲落魂陣的細節圖,也有那個詭異陣法的細節圖。
他将幾張照片推到白若行面前,“我猜測,九曲落魂陣應該沒人嘗試過,至少也是在有史料記載以後沒人嘗試過。陣法需要準備的太多,即使是當時的天子,也不可能無聲無息的湊齊這麼多人。”
白若行心下稍安的點點頭,覺得盛榮說的有道理。他擡眼去看桌子上的照片,蓦地,深棕色的雙眸緊緊收縮。他不可置信的看向盛榮:“這兩個陣法的細節和符篆是一樣的?”
盛榮點點頭,又搖搖頭。“隻能說有少部分是一樣的,因為九曲落魂陣的陣法太久遠,能找到的資料大多模糊不清,目前看來是有五張符篆和十多處陣法細節是相同的。”
“那小院裡的詭異陣法也是用來續命的?”白若行問。
“這個還不能确定,但這是目前看來比較合理的一種解釋。”說完盛榮擡眼去看白若行,“你五弊三缺犯的什麼?”
白若行的心思還在桌上的這些照片裡,回道:“孤。”然後又不假思索的問:“你呢?”
盛榮:“獨”
五弊三缺是修道之人必有的劫數,道家講求因果造化,正所謂有因必有果。天師是可窺探天機改變事物運行規則的人,無論出于什麼目的,都将接受天地的懲罰,反應到天師身上,就是道家常說的五弊三缺。
所謂“五弊”是指“鳏、寡、孤、獨、殘”,而“三缺”則是指“錢、命、權”。
白若行命裡犯孤,犯孤之人會在幼年失去父母。白若行有時候不知道是不是上天對他的一點點憐愛,畢竟對于已經失去父母的他來說,這個“孤”似乎算不上劫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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