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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頁(第1頁)

先前因為沈策在,媽媽不想打擾兄妹相處,沒多說,讓她對退婚的事再考慮幾天。沈策離開一周後,她和媽媽通了電話。電話接通後,母女倆相對沉默了一會兒,媽媽先笑了:“什麼母親,什麼女兒。本來想給你一條捷徑,看來你不需要。”昭昭的心在這句話,終于落下,帶着鼻音撒嬌:“謝謝媽。”當初媽媽也是一意孤行,堅持離婚,放棄了因婚姻得到的股權,帶着三歲的自己離開。祭祖之年,昭昭初見龐大親族,隻覺新鮮,卻不懂那年的沈寶盈正是浴火涅盤,重攀頂峰。“是什麼樣的人?”媽媽笑着問。“是……和哥一樣的人。”昭昭不肯再說。她和沈策有約定在,他治療的這段日子,不宜有任何風波。等兩人再見,再找時機公開。事有輕重緩急,眼下沈策能恢複健康,是唯一重要的事。如她先前推測,媽媽轉達了表外公的意思,不能把苦心教出來的人才讓給外人,要昭昭完成學業後,為沈家效力。她自然沒有異議,給了媽媽滿意的答複。沈策情況時好時壞,好的時候,能連着一周陪她電話。壞的時候,不認得她。昭昭為了使自己不要陷入無望的情緒泥沼裡,在申請讀碩期間,先跟着導師的步子,旁聽各類課程。她大學學的金融,碩士選了金融分析,是一年制。想讀完,再回家裡做事。媽媽對她學什麼不過問,都是積累,當初讓她跳芭蕾,也沒想過要培養出來一個舞蹈家,是想養養她的韌性和氣質,為此還開過她玩笑:“學芭蕾沒白學,看,走路永遠不會駝背。高興了還能跳上兩步,為自己助興。”可惜,人生無法被規劃,變數常在。見面的日子從半年,推到一年,隔年盛夏過去,由秋入冬。轉年,昭昭回香港過年。沈叔叔從沈策生病,終日憂心,不大像過去到處為了生意飛了,留在沈策最愛住的小樓,調養身體。媽媽負擔起長房的大小事,也常住港澳。長房人丁單薄,過年都不見幾個人。“長房隻剩大伯和我,”沈叔叔微笑感歎,“大伯有一個孩子,是獨身主義。我呢,也隻有沈策一個兒子……”可惜病了。昭昭不言語。媽媽提過,沈叔叔這一年常說,長房多難,怕斷了血脈傳承。“你的男朋友最好入贅,”沈叔叔認真和她談,還是頭回過問她的私事,“若能姓沈,我們長房還能多些人。”“我哥不是好多了嗎?”昭昭輕聲安慰沈叔叔,“過年,要說吉利話,想吉利事。”“他近況如何,我這個父親也難說得準。沈衍和他都是有主意的孩子,兩人一起,對我從不交待實話,”沈叔叔把書桌上封好的紅包拿來,溫聲道,“明年帶男朋友回來?”昭昭沒得說,低頭笑,眼睫垂着,隐去會令人起疑的傷感。不止想阖家歡,她更想替沈策盡一份陪伴孝心:“好,明年。”描金的字是“阖家團圓”,昭昭手指沾到的紅包一角的金粉,驚訝看了看手指。“這是你哥哥寫的,前兩個月讓沈衍帶給我。”沈叔叔解釋。她遲遲無法移開視線,真切體會到了“見字如面”。他的字有雄秀之氣,鋒芒盡顯,摸上去似能刮破手,和“阖家團圓”這類自帶暖意的話其實不太搭。沈策曾在那段話裡寫:“常人之敵,是旁人,君子之敵,是自身。”對沈策來說,恐怕最大的敵人,就是他的鋒芒過盛。他的畢生功課應該是隐和收了。除夕,她去看花房。這花房改裝過,幾年前這裡和澳門相似,現在截然兩種風格。澳門那處是玻璃牆,全白木架,以高大遮目的綠色植物做了一個迷宮布局,讓人聯想到綠野仙蹤。此處花房仿照她在蒙特利爾家裡的風格,重新用木質材料搭建過,外壁屋頂養着不畏寒的植物,窗旁也挂着一盆盆。滿目的綠,裹纏屋頂和玻璃窗。她能想象得出,春夏換上應季植物,會是繁花錦簇。花裹着房子,房子裡再養花。花匠要回家守歲,臨走前,指昙花說這幾日會開,指鈴蘭說這植物喜冷,千萬不要好心辦錯事,搬進去。日落後,月光漸顯。頂樓泳池的水入秋前被放幹了,空留沉灰的池底。她在蒙特利爾住久了,習慣極冷常降雪的氣候,看月旁的烏雲,還在想,深冬時節,該不會要下雨吧?念頭未消,雨點落到她鼻梁上,繼而是上唇……躲進花房的她四處找幹淨的毛巾,沒有,隻好抽茶座上的紙巾,擦着臉,找尋不到傘。媽和沈叔叔都睡了,此處離電梯間最遠,不值得在雨大時跑回去。左右無事,想等雨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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