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别人怎麼想是别人的事兒,魏潰可不鳥這個,小郁和賀難都是他的朋友,對他的朋友動手動腳那就該揍,而且他本來就對這些仗着關系的二世祖沒有好印象,當即又捏住了男人的咽喉:“他們說的都是真的?”
這一下,又把男人整蒙了,按照他以往的經驗來說,這個時候亮出身份已經足夠把對方震懾的全都跪倒在地上磕頭求饒了,但現在又是個什麼情況?但他又不敢撒謊,隻好點了點頭。
“魏潰兄弟,你先把手松開吧,我來跟他說兩句話。”魏潰一撒手,這男人的身子便如同爛泥一般軟倒在地上,關淩霄走近前蹲下身來,假惺惺地給男人拍了拍身上的土,嘴裡說的卻是另外一種意思:“那這樣吧,你給我們道個歉,這事兒就算是過去了。但你要是沒這個态度,那就隻能你爹出來替你道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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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的漢子聽完這話氣得差點兒哭出聲來——挨揍的是我,我還要給你們道歉?你吃了熊心豹子膽,還想讓我爹給你道歉?
但關淩霄的這個要求并不過分,因為畢竟是他先要冒犯郁如意,被賀難當場逮住,挨揍也不是莫名其妙就被人揍了一頓,俗話說“先撩者賤”,那揍你一頓也是應該的,所以很公平——在場的一雙雙眼睛可都看着呢!
再換句話來說,就算賀難等人不占理,但他們現在至少是站着的——你個被人幹躺下的人還有什麼資格說理啊?說來說去還不都是誰強誰有理?
第一個道理,男人是不明白的,在他這将近三十歲的年華之中還從來沒有意識到什麼叫“公平”;第二個道理,男人是明白的,但以前都是他站着别人倒着給他道歉。
說實話,關淩霄其實是打心眼兒覺得鬧心——郡守的兒子他又不是沒見過,海陰郡守盧宏的兒子比自己實際年齡歲數還大,見面照樣得叫一聲大兄;郡尉高峽的兒子高麟可比這個人牛多了,揮揮手照樣滅他滿門——你要是跟高麟一樣不服不忿的也就算了,頂多就是出手教訓教訓你,但看你這爛泥扶不上牆的樣子,也隻能輪到自己出來唱這個白臉。
讓關淩霄出來唱白臉的人都是什麼級别啊?他一個連名字都沒有的龍套也配?
面子重要還是命重要?這個話題或許是一個經久不衰的辯題。
但現在面子已經沒了,那肯定是命重要——面子往後可以再找,但命就這一條。
所以男人盡管十分不情願,但還是扭扭捏捏地向衆人、尤其是小郁求了饒,再然後,就帶着他那一群酒囊飯袋的喽羅們灰溜溜地離開了熙來客棧。
“是我看走眼了。”看着這幫人離開的背影,關淩霄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句。
賀難看了一眼關淩霄:“什麼?”
“先前我說你是不會武功的,沒想到出手也算是幹淨利落。”關淩霄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兩截桌子。
賀難也笑了:“那哪是我自己的本事啊,全仰賴這把刀厲害了。”
“哦?”關淩霄像是不經意間發現了新大陸一樣:“看來賢弟你這把刀也是一柄寶刀了?若是不介意的話,為兄倒想見識一下。”
“那有什麼好介意的,關兄想看就看好了。“說罷,賀難把無柄刀連鞘一起從腰上解了下來,交到了關淩霄的手裡。
别管練沒練過武功,看過無柄刀全貌的人第一反應都會是“這刀怎麼沒把手”,關淩霄自然也不能免俗。
“此刀是一位長輩所贈,到我手裡就是這個樣子,我本身也不是什麼刀客,也就随他去了。”賀難當然不可能把師父的事情說給外人聽,每逢他人問起,都是大差不差的解釋。
關淩霄捧着無柄刀端詳的神情很奇怪,從中看不出一個刀客對于寶刀的驚歎與豔羨,更像是一個行将就木的老人隔窗聽到外面三五孩童嬉戲打鬧所流露出的情感。
那是一種什麼情感?
如果是賀難來說,那是“丫還不想死。”
如果是關淩霄來說,那是“對過去的懷念和對人間的留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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