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清河公主并未告知定北侯她與皇帝的計劃,反而勸他回歸戰場,為國效力,然而定北侯卻看穿這對姐弟的計劃,雖然不愛她,但畢竟與她是夫妻,兩人有孕有一子,他無法撇下她們母子不管,便放棄了重回戰場的機會,陪着清河公主到了封地。
這麼多年來,表面他們一家的生活風平浪靜,其實暗地裡清河公主遭過不少次暗殺,但清河公主皆躲了過去。清河公主不肯和定北侯住在一起,定北侯唯有在公主府安插了許多他的眼線,清河公主知曉,但為了自己的安危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定北侯還将自己手下最精銳強悍的一支隊伍也給了清河公主當守衛。
聽了清河公主的話,江宴微感詫異,“今年怎麼這般快?”
“待在這裡無趣,早些上路也好,還可以沿途停下來看看風景。”清河公主眼眸微眯,掠向他,笑道:“怎麼,舍不得你的那位小情人?”
“并沒有。”江宴語氣淡淡道,“隻是母親要進京,也該提前幾天告訴我。”
清河公主臉上笑意更甚,“往年不也是這樣麼?還有當天告知當天走的,當時也不見你說什麼。”
“我并不記得此事。”江宴裝作不知曉,内心不禁有些煩躁。
清河公主又笑道:“對了,娘的兒媳呢?怎麼到現在都沒見過一點蹤影,寶寶,你别不是被人抛棄了?”
江宴沒理會她這句調侃的話,往外頭看了眼天色,修眉微不可察地擰了下,站起身道:“母親,既然明日出發,我這就回府收拾東西。”
清河公主笑了下,一揮手,“去吧。”
江宴轉身揚長而去。
***
是夜,溫庭姝讓秋月去睡了,溫庭姝沒有困意,加上覺得江宴今夜會來,便沒有睡下,坐在小榻上看方瓊送給自己的畫。
柳一白的畫聞名天下,千金難求,他最擅長人物畫,尤工仕女,落筆可亂真,其畫下人物神采飛動,骨氣風神冠絕古今。
而方瓊送給自己的正是一幅仕女圖,還是真迹,溫庭姝不禁有些好奇,表哥怎麼會有柳一白的畫作?
溫庭姝正猜想着,窗戶忽然扣扣響了幾下,溫庭姝往窗戶看去,她略一沉吟,才出聲:“窗門沒闩。”
話音剛落,窗戶“呀”的一聲打開來,江宴從窗口笑吟吟地躍進來,一邊朝她走來,一邊說道:“姝兒,我有提前通知你我到了,這樣你就不會生氣了吧?”
溫庭姝微微一愣,而後想起來昨夜自己讓他不要悄無聲息的出現,但她記得她是讓他敲門而不是敲窗吧,他每次從窗口進來,溫庭姝都有股在與他偷情的錯覺。
溫庭姝沒有回話,江宴走到她身旁坐下,鳳眸不經意間瞥到一旁的畫作,目光微凝,“這什麼玩意兒?”
江宴正要伸手去拿,溫庭姝卻比他先一步拿到了畫,然後小心翼翼地卷起來。
江宴看着她無比珍視那幅畫的模樣,鳳眸微冷,卻若無其事地笑問:“誰送你的畫?這般珍重,我碰都碰不得。”
溫庭姝是怕他弄壞了畫,倒不是因為誰送的所以不給他碰,“這是柳一白的畫作,你别弄壞了。”
又是柳一白?江清柔那小丫頭也很喜歡,江宴沒想到溫庭姝竟然也喜歡柳一白的畫,而他竟然一直不知曉,江宴眯了眯鳳眸,内心感到有些不爽,他竟然被那半路殺的表哥給比下去了。
江宴睨了那畫軸一眼,輕蔑地笑了笑,“不就是柳一白的畫作,改日我送你十幅八幅。”
溫庭姝指尖一頓,沒看他,“還十幅八幅,你以為這是什麼阿貓阿狗畫的?”
江宴見她一直盯着那畫,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心中有些郁悶,卻笑道:“他不肯畫,我便把他綁過來,逼着他給你畫。”
溫庭姝覺得他這話頗有些幼稚,正要反駁,江宴卻突然湊過來,握住她的手,“好了,姝兒别看那畫了,看看我。”
他聲音很輕柔,還帶點乞求,“姝兒,我今夜是來向你道别的。”
第69章姝兒,我隻屬于你。
道别?
溫庭姝内心震驚了下,第一反應是他要與自己散了,但對上江宴溫柔含情的目光,溫庭姝又覺是自己胡思亂想,努力讓自己變得平靜,她佯裝不在意:“你要去哪裡?”
江宴将她手上的畫軸放到一旁,發現她沒阻止,仍舊看着他,不由微笑了下,“我要随我母親進京,每年中秋節來臨之前,她都要進京一趟。”
溫庭姝聞言心稍定,又問:“你們要去多久?”
江宴定定地凝望着她的臉,見她黛眉漸漸凝了愁結,心忽然感到有些沉重,以往與情人分别他似乎從未有過這樣的情緒。他伸出兩指輕輕替她撫平眉間褶皺,“少則兩個月,多則三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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