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邑考”
“恩”又是一聲輕飄飄的應答,這是他第29次用一個字回答我的呼喊了。
“我們到了”我說。
“哦”他木然下馬,然後抱我下來。
“大公子,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全身都沾滿血漬呀?出了什麼事了?”老管家一連串的驚問,隻換來伯邑考一句輕短的,“沒事”
“大公子……”老管家心痛的看着伯邑考獨自一人走向房間,滿臉的皺紋擠在一起,佝偻着脊背回過頭來問我,“喜妹姑娘,大公子這是怎麼了?”
“沒事,隻是賽馬的時候摔了一跤”我淡笑着說。
拿來草藥、清水和布紗,我輕輕的推開伯邑考的房門,他沒有覺察,背着手看着牆上一支支排列整齊的白玉弓箭,臉上蕩着溫柔的笑意,每一絲都落到眼底,像是對着自己心愛的女人。
我也看的癡迷,不是因為美麗的白玉弓箭,而是面前這個溫雅善良的男子,他柔美的臉上分明映襯着一顆寬闊的胸懷。
“伯邑考……”我輕喚。
他回過頭,清目一亮,繼而流露出一絲憂傷,“喜妹,你怎麼來了?”
“我是來幫你清理傷口的,難道你想一直穿着這身髒兮兮的衣服?”我把水盆放在桌上,說“先把外衣脫下來吧”
“這個讓管家來就可以了”他遲疑着站立不動。
“難道因為我是丫鬟,就沒有資格服侍大公子麼?”我知道伯邑考從來沒有拿我當丫鬟對待,我說這樣的話會再次小小的傷害到他,可是怎樣才能讓他擺脫現在的低沉呢,唯有激将法吧。
“喜妹,我不是這個意思,你誤會了”伯邑考無辜的看着我,“對不起,我又說錯話了,你不要生氣,我這就脫”
伯邑考褪下外衣,完美白皙的皮膚上立即暴露出幾條醜陋的疤痕,血迹已經凝結了,有渾濁的泥土沾在上面。
我輕擰布巾,小心的清洗着他的傷口,害怕不一小心弄痛了他,雖然這痛和他的心痛比起來算不了什麼,可我還是小心又小心,不願他再受到半點傷害。
伯邑考的身體很僵硬,一動也不動,我想他可能有點緊張,怎麼一個大男人反而像一個小姑娘一樣呢?我輕輕的撫摸着一條條因洗淨而愈加明顯的疤痕,問“痛麼?”
“不痛”他輕輕搖頭。
“可是我痛”我幽幽的說,伯邑考的肩膀微微抖動了一下,我看着他背上原本光潔的皮膚隆起一條條綿長的羊腸小道,腦海裡一遍一遍的回想起伯邑考落馬被倒下樹枝拖到地上的情景,心裡驟然生痛。連我都痛,他怎麼會不痛呢,那個人可是他名義上的親弟弟,這些災難難道不是我帶給他的麼?
我把臉貼在他的脊背上,感受着他散發的溫度和憂傷,伯邑考,從今以後就讓我來照顧你吧,我會保護你直到我死去。
伯邑考不清楚我在想什麼,也不敢回頭,隻是急急的問,“喜妹,你怎麼了?”
我坐起身子,胡亂的擦了一把臉,說“沒事,坐好别動,我來幫你綁紗布”
忙完這一切,我開始收拾東西,而伯邑考也換了一身幹淨的外衣,他正在系腰帶。
我說,“伯邑考,我出去了,你休息一下”,他說“嗯,謝謝你,喜妹”
正當我開門出去的時候,門被“哐”的一聲踢開了,一股冷風襲來,姬發站在門邊目光冷冽的看着我和伯邑考,他的手上握着的正是那支象征着勝利和榮耀的白玉弓箭。
“弟弟……”伯邑考正待說話,被姬發冷然打斷,“不要叫我弟弟,你這個大哥就是這樣對待自己的弟弟的嗎?你明知道她是我要的女人”
“弟弟,你誤會了”伯邑考上前解釋,姬發舉起手上的弓箭對準他,說“誤會?我親眼所見也叫誤會?”
“弟弟,你真的誤會了,我和喜妹之間清清白白,她隻是來幫我上藥的,我從來無意與你争奪什麼,請你不要侮辱你愛的人”伯邑考微怒着說。
“哼!上藥,我憑什麼相信你們?”姬發扭過頭,眼中透着一絲輕蔑。
“憑什麼?”我擡起頭,膽然對視着姬發冷銳的雙眼,“就憑你在樹林中一鞭抽下的樹枝,把伯邑考拖到地上的真相!”
“你……怎麼……”姬發不可置信的看着我,眉頭顫了一下,又把目光返回到伯邑考身上,咬牙說,“一定是你挑撥離間,混淆視聽”
“不是這樣的,弟弟,你誤會了……”伯邑考不知所錯的喃語着,憂傷的表情蔓延至他的全身。
“不怪他,這是我親眼看見的”我淡淡的說,打心底為姬發的行為趕到悲哀。雖不同根生,必也稱兄弟,鐘義,你怎麼忍心一次又一次的傷害這麼一個口口聲聲叫你弟弟,時時處處維護你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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