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縣令什麼人啊,在江府當縣令的這九年,别的不說,江府縣上上下下裡裡外外,還有誰有他清楚,縣裡的老老少少誰不崇敬他這個愛民如子的青天大老爺,且也在趙大縣令斷案如神的潛移默化之下,個個都對日常生活中發生的事情保有一定的機警。更何況是事關程捕頭,平日裡别說是人,路邊的野狗小貓都受過他的照顧,于是一聽到程捕頭不見了,全都自發起來尋找線索。正可謂是衆人一心,其利斷金,很快,程捕頭失蹤當天的一切事無巨細全禀報給了趙縣令。趙縣令聽罷,再一琢磨,便把目标鎖定在程躍失蹤當天那輛趁夜離開江府縣的馬車上,于是叫人順藤摸瓜,找找是誰的馬車,也趁着這個時候,再到程躍住的院裡查找其他線索。院裡牆上被利刃刺出一個窟窿,但擺在院裡四周的盆栽小樹卻一點都不亂,屋裡小桌上的茶壺水杯都朝一個方向掉地上碎了,可桌子卻沒有被移動過的痕迹,屋裡還散着程躍當日穿的衣服鞋子,仔細一找,屋裡什麼都沒缺,不但沒缺衣服,連他向來随身帶的長劍都還在,床前擺着一個碗,雖是幹的,但拿近仔細一嗅,就嗅出迷藥的香味。趙縣令琢磨着,感覺事情不對了。他告訴趙遜,程躍是被人下了藥帶走的,但他認識這個帶他走的人,屋裡雖然像是打了一架的樣子,但事實上,真正動手的隻有一個人,而且不是程躍,因為他的劍甚至沒有離鞘,劍尖也沒有牆粉。這時候有個捕快查到些消息回來報了,說,那輛馬車其實就是縣裡客棧備下的,那日叫人駕走這馬車的人正是客棧的大東家,也正是安陽甯家的主子,甯景年。聽到是這個人,饒是趙縣令也不由大吃一驚。好了,拐人走的人查出了,可趙縣令并不急着動身,他把自己關屋裡想了一整天,才終于帶趙遜出門。趙遜問他為何不帶捕快護衛,趙縣令高深莫測地說,怕程躍那小子是心甘情願的呢。書香門第趙縣令想起,程躍九年前回來時曾有一段時間總是失神落魄,跟和戀人生離死别差不多。而再前幾天,他也出現過這種症狀,問他也不說,趙縣令便叫人去街上查他那幾日都遇上什麼,結果就救了甯家小少爺,第二日被甯大當家請吃了一頓飯的事情比較紮眼外還真沒什麼,現在又聽到甯景年的名諱,趙縣令心裡多少有個底了。于是換了便裝,官服官印随從都不帶,隻帶上趙遜,牽了兩匹馬,胸有成竹地西上安陽城。話說郭薔拜别甯老夫人,走到院裡,聽到丈夫今日出府打理生意去了,心中便轉了無數心思,瞧見兒子靖安跟丫鬟在院裡正玩着,便直奔回自己的屋裡,拿出首飾盒,仔細挑了幾樣平日裡不常用上卻極是精美奢華的首飾。這些都是婆婆心疼她這個媳婦,叫人選的上好的原料制作而成的,郭薔也喜歡,更舍不得用。水兒見她把這些稀罕東西一一選了出來,便問她是做什麼,她也不答,隻悶着臉一樣一樣選。選完就去櫃裡翻衣裳,拿出自己還未來得及穿上的新衣裳,同樣件件精緻華貴,可挑着挑着,她又罷了手,輕歎一聲:「也不知道那人身形如何,若是穿着不合,怕隻會嫌我多事。」水兒一直在旁邊看着,聽得她這麼說,心思一轉,不由疑道:「小姐,你該不會把這些,全送給景年軒裡的那個狐狸精吧?」水兒是郭薔從娘家帶來的,從小就伺候她,郭薔拿她當妹子,她的心自然偏向自己小姐。聽到姑爺甯景年帶了别的女人回來,明裡不好說,暗地裡恨恨的一口一個狐狸精。郭薔不由瞪她一眼,但心裡多少有認同,可她怎麼也是個小姐出身,總不好潑婦姿态,跟着下人一口一個髒話粗口。郭薔有些累了,坐到椅子上,放下手中的衣裳,仔細摸摸她選出來的精美首飾,輕言道:「相公把她帶回了府,想是存了納小的意思,我多少也有個準備,别落個心胸狹小的罵名。這些東西送去,一是讓她明白家裡還有我這個在上頭,二是想讓相公知道我不是那麼不懂道理的人。」水兒見她越說越寂寥,不由心疼自家小姐,叫屈道:「小姐,你真命苦。」郭薔不說話,望着眼前的金銀首飾出神。郭薔把挑出來的幾件首飾裝了個盒子,親自送去景年軒,知道會被攔所以沒說什麼,可聽到連首飾盒沒經當家的同意也不能送進去時,忍不住怔了怔。水兒看人不能進去就算了,可連送個東西進去看護的同樣軟硬不吃根本不當自家小姐是一回事,頓時火了。小姐受了委屈,水兒立刻雙手扠腰,破口大罵,郭薔怔着,也沒想到立刻去攔,等她回過神來,水兒已經噴了看護的一臉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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