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商穿着白大褂,衣冠楚楚地站在實驗台旁,看着手腳都被綁住的林子安,輕聲笑道:“怎麼不反抗了?”
林子安的呼吸微弱,神情萎靡,身形看上去也比以前消瘦很多,仿佛輕輕一折就會斷一樣。
他身上更是綁着不少紗布,原本純白的紗布已經變得暗紅。
林子安原本木木地睜着眼睛看着虛空,眼底沒有一絲光彩,顯得空洞又脆弱。
聽到付商的話後,他偏過頭,沒有看向付商那張讨厭的臉,聲音幾乎微不可聽:“反抗有什麼用?反正也逃不掉,還不如就像你所說的,犧牲我一個人為人類做貢獻,多好啊,你說是不是……”
付商聽到林子安的回答,嘴角的笑意消失,一動不動地凝視着他。
“這麼快就放棄了嗎?怎麼,安安是忘了之前那兩兄弟怎麼死的嗎?
你該恨我,你該恨全人類的,你不該放棄的。
他繼續刺激林子安,聲音像魔音一樣一直萦繞在林子安耳邊:“他們被我用冰刃刺穿身體後,然後被喪屍撕扯活生生地撕扯掉肌體,再将他們内髒挖出吞食掉,或許他們現在連一點存在的蹤迹都沒有……”
“付商你閉嘴!!!”林子安轉頭,眼中恨意幾乎化為實質,恨不得将付商千刀萬剮。
怎麼我認命了,你反而不舒服了?
明明是你把我變成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明明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你憑什麼不爽?
付商看着林子安重新恢複神采的雙眼,伸出手摸了摸他的眼尾,滿意地出聲:“就該如此看着我。”
他眼眸突然變得一片漆黑:“恨我吧,恨所有人吧,然後再努力逃出去……”
最後,你會發現,你永遠都逃不掉我給你的囚牢……
到時候,你會絕望嗎?會像之前一樣無能地哭嗎?
好期待那副場面……
“嘶——”
付商原本發散的思緒突然回過神來,低頭看向被林子安咬出血的傷口,眸色微凝,低聲道:“果然是伶牙俐齒,我該慶幸你咬人不攜帶病毒嗎?”
“啊……不攜帶病毒……”他低聲重新喃喃一遍後,視線從傷口移開,看向林子安唇瓣上的血迹,表情突然變得詭異又病态。
林子安看着突然一言不發不知道在想什麼都付商,心不斷地提了起來。
這幾天他還是不習慣付商時不時的發瘋,當他安靜的時候,就是他遭罪的時候。
之前是抽血,割肉,解刨,現在他又想做什麼?
付商看着林子安漸漸變得不安起來的神情,心頭的想法抑制不住,眼底的探索欲越發濃烈。
隻見他輕輕地撫摸着林子安的臉,像對待易碎物品一樣溫柔。
但付商說出的話卻讓林子安難以置信:“你說,既然你上面咬人都不攜帶病毒。”
“那麼,下面咬人,是不是也沒有病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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