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做了千層面。”我溫柔地說。“不過是速食的,但蒜香面包是我自己做的。”
他擰起眉,手插進褲袋裡。“我們不出去嗎?”
我本來是打算出去吃的,但總不能讓萊蘭在餐館裡幹我吧。在家的話,他說不定會受不住撩撥,至少我希望我能撩撥動他啦。真想讓他把“慢慢來”的想法給扔了,尤其是我知道他是為了我才想這樣的。但我等萊蘭等了這麼些年,還要有多慢?我已經等不及要上高速了——刻不容緩。對!沒錯!時刻準備着!
“我覺得在家可能比較好,我比較想在家。”我緊張地開口,希望聲音聽起來不會太過饑渴。
“好吧。”萊蘭答道。說罷轉身看我放進相框裡的傑米和bj結婚照。
“你覺得這兒怎麼樣?”我問道。除了卧房和浴室,他能将這間小小的開放式公寓一覽無餘。
他環顧四周,顯然看出了我為這裡帶來的改變,其中一些是傑米和bj施舍給我的小零碎。
“挺不錯的。”他勉強笑了笑說。
我從沒看萊蘭這麼憋屈過。
“有什麼不對嗎?”一絲不安湧上心頭,我開口問。
“沒事兒,勒什,都很好啊。”
他笑着說,彎起的眼睛裡卻絲毫沒有笑意。
“如果你不想——”我慌亂地開口,他迅速打斷了我。
“不應該是‘你不想’了嗎?”他冷淡道。
“不是啊,你怎麼會這麼想?我的心意從來都沒有變過。”
“可你明顯一副想變卦的樣子,”他語氣非常刺耳,“操!算了!”又憤憤地罵道。“我就知道我不該聽那兩個蠢哥哥的話,這麼好的事怎麼可能會成真?謝謝你,不過我想我們的約會還是算了吧,勒什。”他不悅地說完,大步走向門口。
“萊蘭!”
聽到我這一喊,萊蘭雖然還是背對着我,但握在門把上的手卻不再動作了。
“如果你真的想走,我不攔你。但如果是因為我說了什麼或者做了什麼,你得告訴我,因為我真的不知道。”我懇切道,害怕今晚還沒開始就要結束了,而且這似乎還是我的錯。
他轉過身來,眼裡滿是猶疑和失望。我完全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麼惹得他這副表情。
萊蘭細細地看了我好一會兒,似乎想看出點兒什麼,但凡我有一丁點兒頭緒一定都告訴他,偏偏我沒有。直到他将我從頭到腳看了一遍,才終于收回探究的目光,松開門把手,轉回來向我一步步走近。
“為什麼你今晚不想出去,勒什?”他問道,那語氣聽着并不低落,倒更像是好奇。
我聳了聳肩。我該怎麼跟他說,我想被他操這種事呢?我們可是承諾過要慢慢來的,而且幾秒鐘前還差點把他氣走呢。
“是因為你不想在大庭廣衆下被人看見你和一個同性戀約會嗎?”萊蘭又說。
“不是!當然不是!”我毫不猶豫地反駁。“你是這麼想的?”我終于開始有些頭緒了。
萊蘭聳了聳肩。
所以我才是那個笨瓜咯?我喪氣地扯了扯頭發,自顧自地咕哝了一聲。我們真的能處得來嗎?
“我一點都不覺得你會讓我丢臉,萊蘭,也不以自己對你的感覺為恥,再也不會了。我隻是很焦慮也很緊張,還有——”
“還有什麼?”他追問。“你說過希望我們能對彼此絕對坦誠,記得嗎?”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一不做二不休。“還有,我硬了。”我承認道。
他顯然沒料到我會這麼說,臉上迅速染上一抹酡紅,眼眸暗了暗,視線鎖定在我的裆部。
“證明一下。”萊蘭挑釁地擡起下巴。
“怎麼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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