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範澈就夠我煩的了,還來這一出,塞壬我真的是上輩子欠了你的是不是……”這句話辛系用中文說得嘟嘟囔囔,塞壬雖然沒聽明白,但也知道不是什麼好話。
他發愁地看着眼前這不省人事的藍毛骨頭架子,眉頭不禁皺起,要是讓Pin知道是他撒的酒,他以後可别想有好日子過。
塞壬隻好把希望寄托在辛系身上,但在他開口拜托小辛之前,藍腦袋輕輕松動,人跟着悠悠轉醒。
Pin趴在床上,哼哼唧唧地抱住昏沉的腦袋感受那種炸裂的疼痛,他自打出生以來就沒有過這種大腦嚴重受挫的感覺,現在是終于體會到了——所以書籍和網絡上說酒精是會讓人變得脆弱的化學物品,誠不欺他。
乙醇害人不淺!
淺嘗成年人口味的少年如今是無助到了極點,就差把腦子從顱腔裡拿出來,拔掉各個神經元的觸點進行重組。
見Pin突然轉醒,辛系不動聲色,趁他還沒恢複注意力,連忙示意讓塞壬收走“作案工具”餐盤和整個事件的始作俑者——他自己。
“你醒啦?感覺怎麼樣啊?”确認塞壬已經走出房間後,辛系極盡溫柔語調,和善得仿佛一位慈愛有加的老母親。
藍腦袋緩緩搖頭,就算是以那種五秒一個來回的搖頭頻率,他在感觀上好像也能聽到浪拍岩石的破裂聲。實在是太難受了。
Pin表現出的這股可憐勁兒,讓辛系的愧疚感猛增。她在心裡不住地捶打塞壬千萬遍——他實在罪孽深重!
“第一次碰到酒精都這樣,習慣了就沒事了。”辛系仍然保持純良微笑,雖然她的眼神裡寫滿了心虛。
饒是Pin還處于暈乎乎的宿醉狀态,他也能抓住她面上的不自在。
“你現在可以開始解釋了。”少年單刀直入,畢竟辛系一臉殷勤地出現在這裡,其中必定有鬼。
辛系收到了意料之中的信号,立刻開始演戲,愧疚感假戲真做地爆發出來:“我在昨天給你的水果裡加了些草莓酒,但我保證隻有一點點,我沒想到你對酒精敏感到這樣的程度。對不起嘛……本來隻是打算讓你淺嘗一下酒的味道,卻沒想到讓你的初體驗這麼糟糕。在我們中國,酒文化繁盛,即使沒有成年,隻要在家長的監督下,也是可以适當飲酒的。”
辛某人又利用她的天賜蘿莉臉開始認錯撒嬌,大眼睛裡寫滿後悔和内疚,關切地望着Pin,就好像她犯了全世界最不可饒恕的錯誤。
“也沒什麼……”
誰能對着這樣的道歉不依不饒啊!?反正他少年Pin是不能。
眼見自己的計劃即将成功,辛系再接再厲,繼續柔聲細氣道:“那我去給你拿杯水好嗎?”
“嗯。”Pin點點頭,這下算是完全接受了她的道歉。
于是昭晰默默退出房間,留下Pin獨自梳理着宿醉的不适。塞壬本躲在門外等待并且順帶偷聽裡面的動靜,隻見辛系一出來就翻着白眼對他擺出“我已經都解決了,但如果還有下次不管是誰都救不了你”的不耐煩表情。他才遂即放了心,默契地退回自己的房間,留下辛系善後。
隻要給個眼神就能互通信息,大概是這兩人多年配合下來最好的證明。他們是彼此的另一面,無論在什麼程度的麻煩之下,對方的名字就是最好的後備計劃。
隻是……
唉,又撒謊了。
Pin恢複正常隻花了十分鐘不到,他頂着辛系關切的眼神吐出最後一口擾人的濁氣,“兇神惡煞”的鷹眼再次清亮。
“好些了麼?”辛系坐在他床邊,繼續散發母愛。
Pin點點頭。
“那好,那我就先回房間啦。唉,我還沒想好穿什麼呢,真是煩人。”辛系站起身準備離開,又不自覺抱怨起來。
“你等等。”Pin趕緊抓住她的手腕挽留。
“幫我一個忙,”少年有些别扭地說:“幫我染一下頭發。”
“什麼?”辛系被他突然的行為吓到,一時沒反應過來。
“可以幫我染一下頭發麼?它褪色了。”
Pin用了更加禮貌的問法,雖然也還是越說聲音越小,但這次辛系聽得清楚,她毫不猶豫地爽快答應。染個頭發嘛,随手小忙而已。
說做就做。
Pin帶着她到洗漱間,從抽屜裡拿出染發劑和護發素,按照一定比例調配後塞給辛系,自己則躺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他本想招手讓AI機械臂幫他塗上保護頭皮的發膜,但瞥了眼正興緻勃勃地研究染發劑的辛系後他收回了手。
“你可以先拿這個發膜塗在我頭上之後再塗那個。”Pin從邊上抽出一罐發膜遞給她。
“好。”辛系答應下來。
她打開罐子取出一些黏狀物,輕柔且仔細地塗在他的發根和頭皮處。Pin的白發仔細看上去其實帶有一些灰色,但并非老年人那類枯竭的灰白,而是在白色的基底下隐隐透露出淡淡銀色的光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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