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親切的語調,讓喬栀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他繼續道:
“你愛我的吧,願意為我獻出一切的吧。”
他一伸手,血池蓦地沸騰,仿佛噴泉,裡面慢慢地升起一物,蘸滿了血漿,汩汩地往下流淌,逐漸顯露出來,一把劍的模樣。
劍身上,赫然镌刻着兩個字:般若。
正是三百年前,清妩身投鑄劍爐,鑄出的神劍!沒想到,竟然被謝弋樓藏在了血池之下。
劍的上面,隐隐纏繞着
一縷雪白的柔光,似是誰的魂魄,喬栀莫名有一種直覺,那,就是清妩。
謝弋樓取出一枚珠子,那珠子約有鹌鹑蛋大小,正是上虞皇室至寶,天人淚,般若劍上的那縷魂魄被吸收進珠子之中,一瞬間,光芒大作,那光芒至清至美,卻隐隐讓人感覺到一股刻骨的悲傷。
與此同時,血色的魔紋,幾乎蔓延了謝弋樓的整張臉,使他變得不人不鬼,可怖之極。
他重新擡頭看着喬栀,神情慢慢變得冷酷。
喬栀亦是冷冷看着他:“我當時就不該隻捅你一刀。應該直接把你的頭給割下來。”
謝弋樓的心口隐隐作痛,是她之前捅出的傷口,但他不在乎,“可惜,你沒有機會了。”
他溫柔地捧着珠子,掀起眼眸,道:“對了,我還得拿回一樣東西。”
一根血線探出他的指尖,從少女的心口刺了進去,喬栀的臉色霎那間變得無比慘白。
不斷有黑氣從她心口冒出,沿着紅線,源源不斷地湧進謝弋樓的體内。她從謝弋樓那裡吞噬的法力,悉數奉還。
“我要給她一具幹淨的身體。”謝弋樓自言自語地說。
喬栀咬牙忍着,對他怒目而視:“你今日最好殺了我。否則,我定會讓你生不如死。”
謝弋樓平靜地看着她:“我知道從深淵出來後的每一天,你都很痛苦。很快,這種痛苦就能結束了。”他與她朝夕相處,怎麼看不出她有心魔,原本,替她拔除,不過舉手之勞。
但他要用她做容器,有心魔,對他是百利而無一害,因為這樣,她的元神才更容易被摧毀。
喬栀臉色迅速衰敗,吐出一大口血。她忍不住想到一句話: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想要力量,卻沒有成魔的決心。”謝弋樓淡淡說,“你是個好苗子,如果是在三百年前遇到你,我們或許能成為朋友。可惜,世事無如果。“
他擡手,就要操縱血線,剝除喬栀的元神,然而,他的右邊手臂空空如也,不知何時被人斬斷,掉在了地上。
斷口處,大量的血液噴湧而出。
一抹銀白破空而來,他足尖一掠,便将那下墜的少女接在了懷中。
雪白的袍,仿佛一朵盛開的花,與大紅裙擺交疊着。
喬栀一擡眼,便跌進了那雙深邃的眼眸。
“七郎哥哥……”
謝弋樓陰沉着臉:“偃師玉未免太不中用,竟沒拖住你?”
謝塵寰淡淡:“我能殺他一次,便能殺他第二次。”
“呵……”謝弋樓皮笑肉不笑,斷口處血線如藤蔓纏繞,重新長出了一條手臂,“淨世,你不用白費力氣了。你救不了他們!今夜這裡的所有人,必死無疑!”
他法力回歸,又身在這充滿怨氣的血池,足以與淨世一戰。
“七郎哥哥。”
他低頭。
喬栀忍着劇痛同他說:“謝弋樓要複活的人,是蘇清妩。般若劍被他藏在血池底下,上面有清妩的魂魄!而謝弋樓他想……”
“他想用千人慘死的怨氣,與血池的怨氣制衡,借此,解脫他的師尊,對麼?”
她沒想到他知道了,都知道了。
“好了,你先睡一覺。”
謝塵寰溫聲說罷,衣袖輕輕從她眉眼拂過。
困意襲來,喬栀合上眼簾。
她變成了小小的一隻雪人,被少年放進沾滿花香的袖口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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