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完故事,做其他工作的同學們提前完工,跑來教室,說要帶着孩子們去打籃球,孩子們興緻很高。
樓後的小操場,經過一番簡單的整修看起來利落多了。兩邊的籃球架子不是标準高度,都是給孩子們當玩具的。
以周晔為首,他是運動神經極其發達的人,登山社社長絕非徒有其表。
“雲述來玩嗎?”周晔興緻高昂的沖雲述喊道,這人什麼時候都是活力十足的。
“我給你們記分吧。”雲述的運動神經跟這些人比會被秒成渣,他才不去丢那個人。
“卓玉,你玩嗎?”雲述側頭問道,卓玉的身高有一米八多,跟這些人打球應該不會吃虧,況且今天就是陪着小朋友們玩耍一下,不會太激烈
“不玩。”卓玉興緻缺缺的回道。
“去玩一會兒吧,這麼幹站着不無聊嗎?”雲述想讓他多跟人群接觸接觸。
“不去,不想欺負人。”卓玉看着場上蹦來跳去的周晔,淡淡的說道。
“啊?”雲述直接笑了出來,這小孩兒說大話的樣子,怎麼那麼有說服力呢,一點都不像是吹牛,“那他們應該謝謝你手下留情。”
卓玉知道他不信,但是看到他眉眼彎彎的樣子,也跟着勾了一下唇角,都說笑容是會傳染的,也許不假。
場上也不分幾人,規則形同虛設,幾個大學生帶着一群小朋友,生生把籃球打成了多人橄榄球。孩子們清脆的笑聲就沒有停過,傳出去很遠。
場邊還有助陣的,大家的喊聲連城一片,非常熱鬧。
雲述跟卓玉看着場上的喧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幾句。雲述愛笑,他總是能不經意的就被逗笑,兩人站的不遠。中午同學們說的話,對于雲述來說沒有産生任何距離感,要說影響是肯定有的,他有些在意卓玉。孩子沒有挑選父母的權力,出生的那一刻,所有幸與不幸,已經注定了一半。
籃球毫無預兆的砸了過來,雲述完全沒看到,卓玉單手一檔,“砰”的一聲,籃球落入他的手裡。
卓玉手大,單手抓籃球毫無壓力。
“不好意思,扔歪了。”周晔看着卓玉,嘴上道歉,但是眼裡毫無歉意,反而有着不易察覺的挑釁。
卓玉站在那裡,冷眼看着周晔不善的眼光,又看了一眼旁邊的雲述,電光火石之間好像明白了什麼,不過他不喜歡周晔的眼神。離開家,沒有人有義務慣着他這種臭毛病。
他眼簾一挑,顯得容貌越發的清俊,突然低頭靠近雲述:“你說我能把這個球投進去嗎?”
“對面那個?。”雲述指了指對面的籃球架子,他倆站的是場地底線位置,“太遠了吧。”
标準籃球場的長度是二十八米,這裡很顯然達不到這個标準。那差不多也有二十四、五米左右,而且他們站的位置也不好,卓玉又沒做任何熱身。
“我要是投進去,你把電話号碼給我。”卓玉看着他,胸有成竹的說道,一種渾然天成的自信籠罩着他。
雲述一愣,他沒想過卓玉會要他的電話。
“不是說要請我吃飯,我去市裡也要找得到人啊。”
話音未落,卓玉已經将球扔了出去,沒有瞄準,沒有助跑,沒有跳躍,他膝蓋甚至都沒有彎曲。就靠臂力,籃球在空中劃了一道優美的弧線,精準的落入了籃筐。
極其輕松,極其随意,球就那麼進了。周圍一片贊歎聲,雲述驚訝的看着他,少年的側臉帶着獨有的驕傲,利落的線條有一種鋒利張揚的感覺。周圍的聲音一下子就弱了下去,好像隻有這個少年的存在是鮮明而又獨特的。
作者有話說:
雲哥最愛說的話上線了:卓玉還是個孩子。
衆人:大概也隻有你這麼認為。
第6章同床共枕
笑意再次爬上雲述的臉,果然不是大話,卓玉要是上場,真的是在欺負周晔他們。
“電話。”卓玉拿出手機。
“哦。”雲述趕緊掏出手機,互相留了電話号碼,還加了微信。其實他想說,那個籃球進不進電話都要留,請客吃飯他是真心的。
卓玉拿到聯系方式,擡頭看了周晔一眼,發現那人還瞪着眼睛看着他們,而且有要自我燃燒的趨勢。卓玉沖他挑了一下眉,同樣分量的挑釁還了回去。
有些人的心思都放在臉上了,就是不說出口,這你怪誰。以為把所謂的外界敵人都趕跑就沒事了嗎?想沒想過,人都是有主動思維的,如果想看住的這個人自己往别的地方去了呢。
一下午的時間過的很快,完成了一天看孩子的任務,雲述十分有成就感。
吃完晚飯,又陪着孩子們玩了一會,把孩子們都哄睡了,才算正式完成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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