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之将房間鎖了起來,她不吃不喝的,讓兩個啞女都很是擔心又無奈,好幾次想要破門而入。
春信搖了搖頭,然後拍了一下覓雪,比劃了幾個手勢,覓雪猶豫地比劃着回複。然後兩人都決定了,去找谷主,讓谷主來解決。不然真的讓谷主心尖尖上的人出了事,便是剝了她們倆的皮子都是于事無補的。
春信匆匆地趕到藥廬,正在替病人看診的薛素鳴看見她時,皺了皺眉頭,然後對身邊陪侍的人說了幾句話,讓他接着,才走了出來。
“怎麼了?”雖然是告知了全谷他和之之之間的事情,其實他們已經兩天沒有見過面了,給彼此時間冷靜,也讓他内心深處的怨念和怒火平息下來,他選擇了以忙碌的事務麻痹自己,可是每當有片刻閑歇的時候,他的腦海裡總會浮現出她容顔蒼白看着他眼内漫漫的水霧,他心疼而又難免怨恨。
春信急急地比劃着手指,說出之之絕食的這件事。
嘭的,像是引線一樣引爆了他所有的感官,他的情緒冷至冰點。
一路上,他的腦海裡不斷湧現出這幾年少女在他身邊的笑容,而最近這種溫暖的笑容少了很多,有時候他自己也懷疑,他是不是不應該這麼做,可是每當想起她那樣決絕地打算離開他身邊,他對自己說,他并沒有做錯。
覓雪敲了很久的門,屋裡的人也不理她,急的她一直在門口打轉,知道看見了一襲白衣冷得如雪匆匆而至的谷主,她和春信目光相對,終于松了一口氣。
薛素鳴的腳步停留在門邊,他敲了一敲門,屋裡的人聲音疲憊,“别管我。”
“是我,之之。”他沉凝冷淡的聲音響起時,裡面安靜了一下,過了一會兒,少女幹澀、艱難的聲音又響起。“師兄,現在,我還不想見到你。”
她堅決且冷漠的聲音讓站在薛素鳴身畔的春信、覓雪兩個啞女都目露出些擔憂之色。
薛素鳴面無表情地站在門外,“你想把自己餓死?離之之,我再說一次,你若是再不讓她們進去服侍你,那麼隻好我進去了。你自己選。”
他語氣強勢,霸道,還透着一股陰戾和狠氣,震得兩個啞女都垂下了肩膀。而屋子的那個人,知道他不是說着玩玩,她屈服了,還是不願意見到他。
“讓她們進來。”她憋屈郁悶地說着。
春信覓雪聞言露出喜色,卻有擔心地看向薛素鳴,而薛素鳴顯然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他看上去沒有一絲的情緒變化,轉身如淺風般,白衣素雪飄落,那背影珊珊的,高冷、肅直,他什麼也沒說,而是選擇了離開,履行了諾言。
覓雪春信相視一眼,終究還是推門進入。她們啊,隻能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
第48章乖
之之不願意見到薛素鳴,始終将門緊閉着,除了兩個啞女,在無人能進去。這種賭氣的行為,是的,薛素鳴隻當是她的孩子氣,興許還在想,過不了多長時間,她總會放下來的,常伴在他的身邊才是她最好的選擇。
可是啊,出乎意料,那個總是愛笑,像麻雀般在耳邊叽叽喳喳的少女是那樣的倔強,乃至重陽佳節,她都不肯走出屋子。
覓雪搖搖頭,晃了晃肩頭,很是無奈的樣子。她手上的托盤裡擱着一盤重陽糕,一盞秋菊茶,還應景地放着幾隻顔色不一的新菊。
春信懂了她的意思,這是之之姑娘不願意出來啊,重陽佳節,向來都是登高賞玩景色,觀賞秋菊,飲酒歡宴。
她為難地,拍拍肩膀,然後告訴覓雪。谷主讓我請之之小姐去呢。
春信眨眨眼,然後敲敲門。
之之從話本裡擡首,說:“進來吧。”
見到是春信、覓雪時,她目光有些輕俏地落在覓雪手裡的盤子,說:“原來現在是重陽了啊。”她擱下話本,不由望向窗外的秋光,臉上出現了一些笑容,仿佛是在懷念着什麼。
覓雪見她心情不錯,走了進來,把糕點和秋菊茶放在桌子上,然後糾結了一下,向春信點點頭,春信松了一口氣,連忙找來紙筆,寫好了,然後走到了之之身邊,眼巴巴地看着她。
之之看不懂手語,所以早已經習慣了和她們以紙筆對話,看見了覓雪手裡的紙條時,她原本含笑的眼睛瞬間冷寂了起來,她抿着嘴,悶悶不樂地道:“我不去。”
春信急了,嗚嗚嗚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之之看着她說:“春信,現在的我想必是這月迷谷中最大的笑話了吧,哥哥這種神仙般的人物可以把所有人的話都不放在眼底,可是我不一樣,我隻是一個凡夫俗子,我也會害怕。”
少女的眼底露出了一樣脆弱,她手指撚着那朵重瓣月粉的菊花,低垂着眼睛,喪氣極了。“哥哥他永遠也不會明白,為什麼……為什麼,我始終不願意,如果師父還在,也許我們也不會走到今天這種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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