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華予回他道“人心最難測,誰又能想到她這樣糊塗。”她猶豫半晌,卻還是提點他“隻是,魯國公他也并非純善之人,常瑞你……還是對他提防些。”
她還記得衛和晏不是個善茬,總要提醒常瑞謹慎,别回頭被吃的連骨頭都不剩。
蕭常瑞疑惑問道“皇阿姐可是對衛卿有什麼偏見?他确是一心一意對我好的,既是嚴師,又是良友。雖年紀相差大了些,我與他相處倒十分自在。”
蕭華予與他解釋“他骁勇機智又身負軍功,得百姓擁戴,更得将士擁戴。自古文人禍國,武将篡國,他若是隻披着羊皮的狼,你總要防範他。”
蕭常瑞長歎了口氣,因處境艱難,皇阿姐變得小心謹慎到疑神疑鬼的地步,實在不好,可若是再反駁,想來又要說教不停了,隻是點頭裝作聽見去的模樣應下,皇阿姐說不說的她的事,聽不聽卻又是自己的事了。
總歸他是極為相信魯國公并無不臣之心的。
二人将要緊的話說完,便又喚了侍奉的人回來,黛生端了茶盞與他們,她還是記得前幾日陛下嘲笑她名字難聽一事,對蕭常瑞生了幾分恐懼,于是現在也依舊戰戰兢兢的,恨不得将茶盞都抖出去。
蕭常瑞見她,眉頭一皺,反問蕭華予“她怎麼還在這兒,要我說,哪來的就該回哪去,你看她那副模樣,畏畏縮縮,怎麼是能伺候好人的。”
蕭華予親自将茶端在他面前,叫黛生退去,嗔了一句“你還是這樣嘴上不饒人,毛病愈發厲害了,是與你那不着調的衛師父學的罷。他嘴慣是毒。”
蕭常瑞接了茶水飲一口,腦子裡方才反應過來。有了些疑惑
“皇阿姐不常見師父,怎麼知道他嘴毒的沒邊兒,我往日裡在演武場由他教武功時候,被他譏諷的簡直無地自容,轉過頭這樣說别人的時候,我方才知曉這是多麼的痛快。”
“我不過見了幾面便摸清楚了,他這毛病也藏不住。不過你就是光圖痛快去了?可不興這般。”蕭華予面色讪讪,又喝了口紅糖水,趕忙轉移話題,她實在不想與蕭常瑞讨論衛和晏這個人了。
“哪裡是光圖痛快去了,皇阿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朝上那些大臣倚老賣老,總是欺負我年幼,我常常用這樣的話壓着他們,看他們那張鐵青的臉,别提有多痛快了。”蕭常瑞一笑,邀功一樣說起來,這眉眼間方才有了少年人的靈動飛揚。
蕭華予也跟着他一笑,她自然想得到那些自視甚高的老學究啞口無言恨不得甩袖離去的模樣,一個個道貌岸然,端的是個君子模樣,講究說話,要讓他們去肆無忌憚的反駁諷刺别人,怕是萬萬都做不出的。
“隻是皇阿姐與衛卿倒是有些奇怪,一個個的,平日裡并無過多接觸,竟是這樣了解對方,到底是年紀長,不用細細接觸就知道脾性,猜得到心思。”蕭常瑞想起昨日衛和晏勸他的話,便有些納悶的與蕭華予說了。
“什麼?”蕭華予一愣,倒是不知道。
“昨日我還猶豫是否要将遇刺是我安排之事全盤與皇阿姐交代,生怕挨了你的訓斥,衛卿卻闆着臉勸我。”
他說着便放下手中茶盞,坐直了身子,腰杆挺直,闆着一張臉,目視前方,鄭重的壓低聲音開了腔,與衛和晏平日裡說話的模樣别無二緻。
“長公主并非不明事理之人,她縱然心疼,陛下隻要講明清楚,她會放放手的。”
蕭華予一驚,倒是不知衛和晏竟是這般看他的,分明幾月前才說過“沒想到公主是個通情達理的人。”
她心間倒是有了幾分喜色,這人,就是不會當着面兒的好好說話,在常瑞那兒不是誇她誇得挺好嗎。她用杯盞掩住唇上漫出的笑意。
“天兒不早了,你早些回去,陳太妃那兒你好生審着,就是查不到那人頭上去,也要薅下來皮毛血肉,萬不能讓你的血白流了。”她鄭重的去囑咐。
蕭常瑞也一般慎重的應下,又擡了擡肩“皇阿姐不必挂心,我并無大礙,當日是避開了要害,不過皮肉傷,看着血流的厲害些,實則不妨事。至于陳太妃那兒,就算得不着什麼,也清了一個隐患,到底不算白費。”
“你心裡自有成算,一切清楚就好。改日我身子爽利了再去看你。”蕭華予揮手與他作别,隻因身子不舒坦,不便起身,便依舊坐着。
蕭常瑞見天上烏雲聚成團,似是有大雨來到,也不再寒暄,早些回去了。
蕭華予想着蕭常瑞告訴她的那些話,耳尖上漫出紅色,心裡隐約有些甜意,他要是樂意天天這樣說話,她天天見他都可。
蕭常瑞回去時候,天上開始掉落下豆大的雨滴,一粒一粒的砸在人身上生疼。,外頭陰沉沉一片,風也刮的歡快,似是要将栽種的那些樹都攔腰折斷。時不時又閃出一道白光,驚雷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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