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開微動也未動,連眉尾都沒擡,忽地聽到年輕王爺淺聲笑道——
“太後奶奶,孫兒沒事的,還是快讓這位小穆子姑娘平身說事吧。”
太後被點醒,這才将注意力重新落回穆開微這邊,命她免禮。
謝恩後,穆開微起身禀報,力求簡明清晰。“‘六扇門’接獲消息,五日前逃出大理寺監牢的重犯就在寶華寺中,此犯與近日京中女子連續失蹤案大有關系。今日是寶華寺禮佛的大日子,又得太後與王爺共襄盛舉,‘六扇門’本不該硬闖山門,但救人如救火,臣擔心晚來一步,那惡人得了幫助真要逃出生天,遭劫的女子們将求生無門。”
饒是圓德大師道行再高,聽了這話亦按捺不住。“穆大人被百姓們稱作‘帝京玉羅刹’,身為‘六扇門’掌翼之首,辦事卻是這般粗糙無法嗎?大人這是意指老衲這寶華寺窩藏逃犯,你可要拿出證據才好。”
“就是證據确鑿才敢直搗大師這講經堂。”穆開微轉身面對老方丈,眉目偏寒。“‘六扇門’的幾組人馬混在今日上山的信衆群中,原想暗中先探虛實,未料會在寺内逮到個現行。你們好大的膽子,連太後娘娘倚重的内廷女官都敢動,若非我的人即時出手,失蹤案件怕是要再添一樁。”
一聽是内廷女官,太後倏地坐直身軀。“所以小安子真出事了?”
适才進來傳話的宮女口齒伶俐地回答。“回禀太後,安姑姑安排好進講經堂這兒服侍的人手之後,離開正殿不久就遇襲,她被歹徒從身後?住口鼻,挾着她往寶華寺後院疾去,幸得被假扮成信衆的‘六扇門’捕快瞥見。太後娘娘您别擔心,安姑姑眼下已脫險,隻是掙紮時扭傷腿,所以她才讓奴婢先行過來禀報。”
太後籲了口氣,點點頭。“那就好、那就好。”她看向穆開微,語氣又凜。“小穆子,那犯人呢?确實逮着了嗎?到底是什麼人?”
小安子、小穆子……穆開微心想,這八成是太後她老人家對底下人的一種親昵稱呼。
她選擇忽略,嬌嫩的臉容仍肅然端着,答道:“回太後,微臣的人與那犯人打了照面,的确是五日前從大理寺監牢越獄的逃犯無誤,但犯人太狡詐,拿那位安姑姑當人質,後來讓他鑽了空逃往寶華寺後山,‘六扇門’的衆人正在全力追捕。”
“這、這……到底怎麼回事?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圓德大師老臉慘白,試着要從榻墊上站起,卻怎麼也起不了身。
堂下,身為“寶華寺七觀”之一、亦是在場弟子中年紀最長的觀止倏地從蒲團上立起,他沒有上前攙扶老方丈,而是沖着穆開微駁道:“這不可能!你說的是謊話!你、你瞎編的!”
穆開微不怒反笑,一手按在腰側的佩刀刀首,側首斜睨過去。“出家人不打诳語,我不是出家人,不得已說說謊話,想來佛祖應不會太怪罪才是。倒是這位師父,嗯……‘寶華寺七觀’,閣下的蒲團座位安排在第三位,那應該就是三師父觀止了,請問觀止師父是如何肯定我瞎編造假?”
上一刻她還說得信誓旦旦,下一瞬就痛快承認說的是假話,在場衆人尚不及回神,已聽她清朗又道——
“是不是因為觀止師父心中十分肯定那名逃犯早被了結性命,連屍身都挖好大坑埋得妥妥貼貼,所以我這謊話在你面前才會這麼快露出破綻?”
“你胡說什麼?!”觀止怒斥,面露青筋。
“是胡說嗎?”穆開微揚眉冷笑了笑。“昨日深夜,寶華寺後山可不平靜啊,有輛三輪推車偷偷摸摸從寺裡拉往後山,推車上載着三具屍體,要埋好那三具屍體,着實費了好大功夫不是嗎?可惜啊,觀止師父以為埋得妥當,卻不知‘六扇門’連日盯梢,終于盯出你這一朵花兒來了。”
太後等人臉色大變,觀止近不惑之年仍保養得宜的臉更是一陣青一陣白。
圓德大師終于顫巍巍地起身,啞着聲問:“觀止……觀真和觀戒呢?你大師兄和二師兄為什麼不見了?他們倆一早就不見人影,寺中無人能說個明白,你說,他們去哪兒了?”
觀止微眯雙目,抿嘴不語。
此刻,堂下同樣是“觀”字輩的一位年輕師父忽地站起,脆聲安撫道:“師父,觀欽知道大師兄和二師兄在哪兒,觀欽去喊他們過來,我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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