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淵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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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一落，個帶着弦子、帶着高原古琴、帶着鷹骨笛的男子樂師站出來，兩三個歌者站出來，一群妙曼豔媚的姑娘站出來，樂器旋律一升起，歌者就動情高歌，妙曼豔媚的姑娘們也跟着環繞着篝火舞蹈起來，跳的是幾近失傳的雅裡十三宣舞。作者有話要說：直美在是台詞出場隻有台詞，沒有身影描寫的那一段-------------------------------這裡有一個小小的考據：高原的少民喜歡用鹫鷹的翅骨做笛子叫做鷹骨笛，或者鷹笛跟一般的笛子的形狀是一樣的然後這種鹫鷹的體型貌似挺大隻的在高原一大群一大群的天葬就是把死者剁碎了喂給鹫鷹也就是說，鷹笛有着魂魄的音律第一次和自己長大後的兒子在一起，女主人異常高興，說話間，總是忍不住詢問龍覺的生活狀況、成長過程中快樂與不快樂的事情，理所當然的，也會問到愛情婚姻的事。其他的問題，龍覺勉強能回答一丁點，問到愛情和婚姻，龍覺抿唇，答不上來了，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女主人等着答案等了許久，一直見他抿着出你低着頭，不由猜測：“你是不是還沒有追求到自己喜歡的姑娘？”龍覺輕輕搖了搖頭，看着篝火，看着跳舞的姑娘們。女主人道：“既然不是，為什麼不好好告訴我？當年，我和你阿爸就是為了讓古魯王朝的王族血脈能夠延續下去，才請求直美幫忙，讓你活到今天的。”龍覺呆呆地看着篝火，揚起了微笑，帶着諷刺輕輕哼笑了一聲，啟唇：“古魯王朝已經成為了曆史書上的文字記載，還需要什麼王族血脈啊……我能活到今天，已經很不錯了，還管什麼王族血脈，就算我跟女人結婚了有了兒子，我的兒子也當不了古魯國王。”這番話很真實，男主人在一旁聽着，忍不住歎了一聲息。女主人微愣，但仍要問道：“不續弦也不重要了，先告訴阿媽，你喜歡誰啊？阿媽會祝福你的。”龍覺低着頭，扭扭捏捏着，愣是不肯說出來。男主人不由插嘴，緩緩道：“說出來吧！王族的亡靈都會保佑你的！别憋着藏着。”龍覺猶仍是不肯說，隻撿起了地上一根枯樹枝，在地上有沙子的那塊地方，低着頭，用巴昌族的文字慢慢地寫出了一個人名。女主人一瞧，便大驚失色：“直美倫珠……！？王兒……你愛上的是自然之子！”龍覺低着頭，隻問道：“我想向他求婚，你們也會保佑我嗎？”女主人猶豫着，沒有馬上回答，男主人也沒有回答。龍覺緊緊握着拳頭：“你們不願意，我也要向他求婚！我有選擇自己情人的權力，不管他是男還是女！”男主人倏地站立起來，認真道：“王兒，你簡直就是當年的我啊！當年狂霸又固執的我，就是這樣‘不管行與不行都要固執的去試一試’的性格。”龍覺擡起頭，不冷不熱道：“那又怎麼樣？像你又怎麼樣了？”男主人堅定道：“去求婚吧！你喜歡自然之子就去求婚！”女主人緩緩站起來，也隻能附和，對龍覺說：“雖然他是自然之子，鹿群之王，而你是人類，但……你真的很愛很愛他，沒有辦法放下他的話，就去求婚吧！”隻是這兩樣句話，龍覺才真正感受到了親生父母的愛，對他們親切起來，就站起來，張開雙臂，摟了他們一把，然後垂下手，立刻跑下山丘。直美倫珠坐在一塊大石頭上已經很久很久了，但是一直靜靜地坐在那裡，在寒風中，望着遠處那片黑漆漆的山。龍覺一步接着一步向他靠近，叫了一聲‘直美’。直美倫珠應聲回頭，從石頭上方輕輕躍下，奇怪道：“不是和父母聊天嗎？”龍覺低頭，沒有回答。直美倫珠看着他，提醒道：“天一亮，他們就要回到地下去，錯過了今晚的時間，你就隻能等明天晚上才能見到他們了。”龍覺猶豫了一會兒，忽然單膝跪下來，跪在直美倫珠的面前。直美倫珠吃了一驚，脫口：“你怎麼……？”龍覺急忙從衣服口袋裡掏出一隻戒指盒，取出那一枚鑲着兩顆鑽石的銀戒指，舉高，大膽地要求：“跟我結婚，行不行？”直美倫珠看了看那枚熟悉的戒指，又看了看龍覺真誠的臉龐，愣了一愣。龍覺急忙抓住直美倫珠的左手，重複道：“跟我結婚！”直美倫珠不說話，隻是彎腰，擁抱住了龍覺，輕輕歎了一歎。龍覺也緊緊摟住直美倫珠，再度道：“答應我，直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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