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個。”
方嶽知道陳兮在說那方面,但不确定陳兮具體指哪個,他臉不紅心不跳地問:“别打啞謎。”
陳兮眼睛往下一瞟,“就那個。”
方嶽還是不知道她具體指哪個,但被陳兮眼睛一掃,他心跳猛快了一拍,用力撸了下她的腦袋,那個就那個,“行了,你是沒把我當男人?”
“不是啊,”房間窗簾沒拉,大好晴天,月亮盈盈挂在夜空,陳兮想了個比喻,“就好像,月亮是皎潔清冷的,你給人的感覺,多少有點像那一挂的,沒人會把月亮想偏吧。但後來我發現你原來會那個,我那個時候其實有點稀奇。”又稀奇,又有種莫名的雀躍和感慨,原來他也是觸手可及的。
因為方嶽剛才大力撸了下她的腦袋,陳兮說這話的時候,脖子還是微低着,視線對着下方,方嶽穿着薄薄的淺色長袖t恤和黑色長褲,黑色容易掩藏,但陳兮還是親眼目睹了他的褲型一點一點發生改變。
陳兮:“……”
方嶽:“……”
方嶽見她還一直盯着,心如鹿撞又一言難盡,這房間是待不下去了,他停止給她擦頭,說:“擦完了。”轉身準備去洗手間。
“我有點好奇……”
方嶽轉頭。
“你的自制力會一直這麼強嗎?”陳兮單純發問,“不會哪天憑一下‘野性本能’?”
“……”
方嶽真服了,他仰頭看天花闆,長歎一口氣,然後回身,一手掐住陳兮的下巴,讓她被迫仰頭,陳兮以為他會親她,但方嶽沒有,他隻是要笑不笑地說了一句:“你不會想看到的。”松開她,這次真轉身走了。
去了洗手間,人沒多逗留,方嶽很快就拿着吹風機回房,讓陳兮背過去,不讓她眼睛好奇,他站她背後替她把長發吹幹。
吹風機放回衛生間,兩人都躺進了被子裡,陳兮沒把自己冰涼的雙腳往方嶽這邊靠,但方嶽伸腿将她夾住了,讓她在他腿上捂腳。
兩人到家已經晚了,現在過了十一點,陳兮今天确實累,她昏昏欲睡,方嶽卻沒什麼睡意。他左臂枕到後腦勺,視線對準了房間另一
()端,書桌上有一個電子時鐘,借着電子時鐘微弱的光,方嶽看着時鐘旁的一個小物件。
陳兮發現方嶽改變姿勢,她睜開眼。房間不是全黑,有月亮在那陪伴着,所以陳兮能注意到方嶽的視線。
陳兮瞌睡着問:“你在看什麼?”
方嶽另一隻胳膊從被子裡出來,搭在陳兮頭頂,手指摩挲她的側臉,問她:“你那隻奇趣蛋裡的兔子還在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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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灰兔子?”陳兮說,“在啊。”
她從小沒什麼玩具,那隻灰兔子對陳兮來說是一件驚喜,幾年了,兔子一直被她妥善藏在床頭櫃抽屜裡。
陳兮問:“怎麼了?”
“沒什麼,”方嶽捏着她耳垂,想了想,說,“也算是個情侶擺件。”
不知道為什麼,談戀愛的人總喜歡弄些情侶東西,比如情侶裝,情侶杯子,潘大洲更幼稚,他不光有情侶球鞋,前不久方嶽跟他打籃球的時候,還發現他手腕上套了一根粉紅色的發圈。
方嶽見過不少有女友的男生會在手腕上套發圈,但他們都是女友在身邊,潘大洲和張筱夏相隔幾百公裡,竟然也莫名其妙往自己手腕上套發圈。
陳兮笑着說:“你不是說他幼稚嗎?”
不光說潘大洲幼稚。
因為暑假的時候潘大洲總是騷擾方嶽,跟方嶽說着他和張筱夏的各種恩愛,方嶽煩不勝煩。開學之後,雖然潘大洲基本每天都跟張筱夏聯系,還會發各種朋友圈,但女友不在身邊,異地戀落差大,潘大洲有時候會眼紅學校裡成雙成對的小情侶,然後整個人就郁郁寡歡,像路邊淋了雨的小狗。
方嶽當時就覺得,地下戀比異地戀強,至少陳兮每天都在他身邊。
“他是幼稚,”方嶽道,“不說了,睡覺。”
他胳膊不再枕着後腦勺,手臂收回,掖了掖陳兮的被角,問她空調溫度行不行,陳兮“嗯”了聲,朝方嶽胸口貼了貼,視線朝向書桌時鐘,時鐘旁邊是一隻白色小兔子。
第一天傍晚,他們收拾妥當準備去看影展,臨出發前方嶽收到潘大洲發來的微信語音,潘大洲聲音沙啞,氣若遊絲,說他本來想帶病去支持白芷和樓明理的,但他高估了自己的體魄,實在是扛不住了,現在正被他爸鞭打着送去醫院。
陳兮和方嶽隻能自己去,坐在車上,陳兮說:“這還是我們第一次在外面看電影吧?”
“第一次。”方嶽說。
“嗯?”陳兮說,“我之前沒跟你出來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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