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公主糊塗。”向驸馬再次重重磕頭,代儀惠認了罪。
這件事必須止步于此。
大長公主糊塗,那是皇家的家事,頂多大長公主名聲有損,可若是攀扯到他身上,那可就成了“朝事”,沒法善了了。
下一刻,頭頂上方傳來了女子幽幽的輕歎聲。
“哎!”
“先帝在世時逢年過節,臣子們都多有賞賜,這些賞賜是真是假,驸馬可知道?”
向驸馬:“……”
他的額角肉眼可見地滲出了一片細密的汗珠。
先帝對臣下一向闊綽大方,這禦賜之物不能買賣,不能随意轉贈他人。
臣子得了賞賜,大多是放在家裡供着的,也不會時時拿來把玩,畢竟這禦賜之物萬一壞了,是大罪。
這會兒,就連徐首輔都忍不住想,他在家裡供着的那些該不會是赝品吧?!
這要是把赝品傳給子孫後代,隻是想想,他就覺得丢人。
本來得先帝賞賜是意味着來自天子的恩寵,可若是赝品,那便成了一個笑話了!
向驸馬的心又往下墜了一些,皇後這寥寥數語,算是替他把滿朝文武都要得罪了一遍。
他暗暗地咬了咬舌尖,口腔内一片鹹腥味,又道:“臣有罪,是臣一時想岔了。”
說着,他欲言又止地頓了頓,“因為先帝縱着公主,臣就偷偷地沒下了幾件公主喜歡的貢品,實在不該。”
他一口咬死自己隻是藏下了幾件貢
()品,絕口不談其它。
“驸馬來認罪,倒是認得毫無誠意。”蕭燕飛輕笑了一聲,語氣溫溫柔柔,“理該去外頭跪着,清醒清醒,看看還有沒有什麼沒想出來的。”
說着,她轉頭看向了顧非池,笑靥如花:“對吧?”
“說得是。”顧非池看也不看向驸馬,二話不說地點了頭。
梁铮是個慣會看眼色的,立刻就對着山海使了個眼色,山海便從外頭叫了兩個侍衛進來。
“驸馬爺,得罪了。”兩個侍衛口中說着得罪,但手下一點也不客氣,一左一右地把向驸馬從地上拽了起來,動作粗魯至極。
向驸馬遲疑了一下,最終也沒有求饒,轉身随那兩個錦衣衛走出了禦書房,在外頭的青石闆地面跪下了。
今天是正月十六,天氣寒冷,那呼嘯的寒風直往人的領口鑽。
直到這一刻,向驸馬才意識到自己的中衣不知何時汗濕了一片。
私拿了貢品,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儀惠是公主,又不涉及謀反,應該有轉圜的餘地。
最多他們把東西全還了,再罰些銀子,他這内廷司總管大臣的差事也不要了,這件事應該就能這麼揭過去。
可若是新帝非要往下揭,會被牽連的遠不止他一個人。
會死的,也不止他一個人。
隻有他脫罪了,才不至于拔出蘿蔔帶出泥,所有人才能活下來。
所幸,皇上并不似想象中的,雷霆震怒。
刺骨的寒風狠狠地刮在他臉上,他身上的冷汗浸透了中衣。
跪了近一盞茶功夫,就陸續有幾個大臣目不斜視地在他身邊走過,看都沒看他一眼,徑直随内侍進了禦書房。
顧非池自然不是為了聽向驸馬認不認罪,專程把蕭燕飛叫來的。
見内閣,翰林院、國子監的人都到齊了,顧非池才開口進入今天的正題:“朕打算在今科春闱加開工科。”
工科?!
年近花甲的翰林院大學士皺了皺花白的眉頭,沉聲問道:“皇上,這工科該怎麼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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