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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太晚,保不準元法僧就把朱異殺了祭旗,開城投降了。徐州情況如何,自是元法僧自己的人最知道,于是蕭綜問替父送獻書的元法僧之子元景仲:“以彭城目前的情況,抵抗元鑒十餘萬大軍,能抵擋多久?”元景仲知道自己父子歸順梁國後怕是要投入二皇子麾下,這時也是知無不言:“彭城駐紮着三萬大軍,又有城防之利,守下幾個月是不成問題的。何況元鑒雖然領軍十餘萬,但麾下能攻城的步兵不過四五萬。”他父親敢稱帝,便是因為徐州附近能立刻趕來的軍隊沒有幾支,軍鎮守城的兵馬肯定是不會調動的,能調動的多是騎兵。騎兵善戰卻不善攻城,這麼短的時間也調動不了多少攻城器械。一幹武将心裡有了底氣,便開始圍繞着如何援應彭城各抒己見。也許是因為并不急切,蕭綜的身份又太貴重,大部分武将都趨向于穩紮穩打、派人先去向彭城報訊,然後再兩路兵馬彙合入城。也有大膽些的,提出可以趁徐州和元鑒兵馬交戰時從從側翼突擊,和彭城兵馬一起内外夾擊,給元鑒重創。結果這想法一提出來,陳慶之和成景俊就一起反對道:“不可!我們率領的軍隊的多是步卒,而且數量不到五萬,如何去突擊元鑒的騎兵隊伍?”人跑的再快,也跑不過馬,到時候側翼突擊不成反被包圍,什麼戰術都成了笑話。那提出這想法的武将說的倒也不是無稽之談,如果彭城大軍能拖住元鑒的話,以步卒突擊側翼大有可為,可他們對元法僧的能力皆不信任,誰敢打包票元法僧能拖住元鑒的主力?連元景仲自己都不敢說這話。那将領大概是覺得自己被這麼反駁了有些打臉,不太服氣地說:“誰說我們都是步卒?陳将軍領着的白袍軍不就是騎兵嗎?”他說歸說,但所有人都沒當一回事,因為人人都知道這白袍軍是皇帝派來保護兒子的,而且隻有近千人,在這種大戰中連個水花都激不起來。他們都在商議着穩紮穩打的策略,卻沒人預測到了蕭綜的野心,在諸位将領各抒己見了約一個時辰之後,一直靜靜聽着的蕭綜看着面前的地形圖,擡起眼問:“就沒辦法大獲全勝嗎?”一時間,讨論聲停止了。這位正在步入梁國政治舞台、并且以一種驚人速度崛起的豫章王,像是談論着明天天氣好不好那樣的語氣說着:“你們都在讨論怎麼把元法僧接出來,卻沒人考慮元法僧獻城後,如何守住徐州的問題。如果不能大敗元鑒的軍隊,即便我接管了彭城又能如何?元法僧能守幾個月,本王能守幾天?”他在心情不好的時候,通常嘴巴也毒得厲害。隻聽見蕭綜嗤笑了一聲,譏诮地說:“是啊,你們不必考慮這個問題。左右接管彭城的是本王,這問題有本王的封國屬臣來考慮;至于諸位将軍嘛……”他掃視了在場的将軍們一眼,與其目光相觸者,無不忐忑地移開目光,唯有陳慶之、馬文才與成景俊三人坦然看着。陳慶之和馬文才坦然是因為他們本來就是保護蕭綜的,蕭綜在哪兒他們就得在哪兒,至于成景俊,他看誰都這麼坦然。“你們想的也不錯,以父皇對我的重視,怕是我接下彭城沒多久就要催我回南兖州去赴任的,這鎮将也不知道會落到誰身上……”厲害的話說過了,蕭綜的手指敲了敲那張地形圖,仗着皇帝對他的寵愛開始畫大餅,“不過,既然我是五州軍事都督,到時候這徐州收歸梁國,徐州諸郡的鎮将大約是要靠我向父皇舉薦的,聽聞幾位将軍有些在任上七八年都沒動過一動,不知有沒有想過換個地方?”這句話一說,諸将皆有些恍然,繼而眼中已經有了狂熱。他們雖都是從周邊諸州調來協助蕭綜收複徐州的将軍,但并不是每個都是高品級的将領,徐州附近都是邊境重鎮、厲害的将領都得守城,派出來的不是成景俊這樣年輕的将領,就是那種有經驗卻沒出身再難進一步的将領。他們都知道這趟陪着蕭綜來收徐州是來“鍍金”的,自然也都想過再上一層樓。就連成景俊這樣沒什麼野心的年輕人,在聽到蕭綜一句輕描淡寫地:“成将軍,你難道不想繼承你父親的衣缽,繼續鎮守淮陽嗎?我可聽說你這次來徐州,将你那仇人的骨灰都帶來了”後,眼神都變了。成景俊殺了姓常的仇人後不算,還将他挫骨揚灰,他保存着仇人的骨灰,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夠攻克魏國,将仇人的骨灰在父兄家人的墳前祭奠,以慰他們的在天之靈。被蕭綜如此允諾,成景俊霎時間便從氣質内斂溫和的年輕人陡然一變,好似寶刀将出鞘、利劍欲飲血,渾身上下都有着凜然的銳氣。也是這一刻,帳中諸人才明白為何他年紀輕輕,卻能越過豫州那麼多有名望的将領、被派到蕭綜身邊來。可惜蕭綜隻是應許下好處,卻并未有打仗的才能,但他知道,“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他是梁國的王爺、都督五州軍事的大都督,隻要他提出自己的想法,有的是能人為他出謀劃策。果不其然,就在衆人士氣陡然一變、恨不得磨刀霍霍,開始思量着如何将平穩的“接應”變成“重創元鑒兵馬”後,終于有人打破了沉悶的思考。“其實,在了解了元鑒的性格和帶兵風格後,也不是不可以赢。”一直老成持重旁聽計策的陳慶之,突然開了口。“陳将軍有何高見?”胡龍牙等人皺着眉,不太相信陳慶之能說出什麼可用的計策。畢竟這位陳将軍之前隻是皇帝的主簿、朝中的禦史,根本沒領過軍。“形之,敵必從之;予之,敵必取之。以此動之,以卒待之。”陳慶之說出“孫子”中的一段話,眼神中有着躍躍欲試的光彩。“聽聞元鑒以善用騎兵聞名,自以為自己的騎兵天下第一,若在攻城時發現一支梁國騎兵前來救援,諸位覺得會如何?”營中幾位将軍還估計着陳慶之的臉面,隻猶豫着回答:“應當覺得都是些,土雞瓦狗一般的花架子?”這也是世人對梁國騎兵一貫的看法。“正因如此,我們可以這樣……”他壓低了聲音,将自己的盤算小聲說出,又說:“再這樣……然後……”在帳中将領争執不休時,陳慶之看似漠不關心,其實已經将他們所說的話全部挺了進去,而後提取出關鍵的信息,再拼合成自己需要的情報。他雖沒有打過仗,在“手談”上卻是當世第一等的國手,心智計算能力無處所右,對于統籌規劃更是得心應手。原本最初隻是一個不成型的想法,但在他叙述時就像是一點點添上了骨肉一般豐滿起來,在何時出擊、何時後退、何時策應、何時發動,越發變得完滿。在場的都是宿将,哪怕年紀最小的成景俊如今也在軍中曆練了十年了,聽到陳慶之的計謀時眼中卻均是異彩連連,他們比陳慶之要更有經驗,于是陳慶之那些計劃中不足之處也被諸人指出、彌補,于是那添了骨肉的又加上了血脈、披上了皮毛,最終成了一個完完整整的形狀。蕭綜原本還是帶着興味聽着,而後突然正坐起來,身體也越來越靠前,幾乎是在洗耳恭聽了。随着陳慶之一邊分析軍情、一邊在紙上塗塗畫畫,諸位将領的臉上也都露出了野心勃勃的笑容。唯有成景俊還保持着冷靜,面色如常地連問了幾個問題。“這計策雖好,但有幾個問題。其一,陳将軍領着的騎兵,本領能否配得上這樣的妙計;”“其二,殿下的安危比吾等的性命還要重要,殿下的聲譽亦然,一旦情況有變,整個軍心都會嘩動,所以,決不能有任何殿下被俘這樣的消息傳出去,哪怕是假的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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