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清閣由她挂着,透過她看向前面,把門又帶上了。
薄珏看見那兩個目瞪口呆的隊員,從趙清閣懷裡跳下來,沒事人似的打了個招呼:“你們都在啊——小林子,你躲那麼遠幹什麼?”她翻起桌上倒扣的杯子,給自己倒水:“你害怕見到我?”
林箋面無表情:“挺怕的。”
趙清閣站着,說:“你們先去隔壁房間吧,我和她有點話要說。”
林箋求之不得,麻溜地拉着兩個電燈泡一塊兒跑了,剛跑出去三步回頭把桌上的點心盤子抄走了:“反正你們有情飲水飽,這個我就拿去吃啦,忙完叫我們。”
不知道是不是趙清閣的錯覺,總覺得林箋那個忙字拉得語調有些長,似乎别有深意。
房門被輕輕地帶上,腳步聲不過在門外,聽起來卻像是隔了很遠,在沒見到趙清閣之前,薄珏設想了很多種可能,比如說激情地撕衣服愛撫,比如說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又比如說自己裝作若無其事,把這些年的事情一帶而過。但真正見面的時候,她發覺自己居然哪一種都不是,她感覺很平靜,而且多了一份安心,就好像從來沒有分開過,昨天晚上她們還在一起。
她們在彼此的眼神交彙中明白了對方的想法和自己是一樣的。
趙清閣暫時沒問她這些年做了什麼,也沒問她這兩天經曆了什麼,而是柔聲問道:“累不累?”
薄珏繃緊了幾十年的神經霍然松懈下來,心裡堆積的堅固堡壘霎時間土崩瓦解,直到此刻她才發現自己不是真的可以釋懷,她太累了,不止累,她還恨。恨這些年為什麼隻有她一個人踽踽獨行,恨那個說最愛她的人為什麼一直不在她身邊,恨……
趙清閣一句話輕而易舉地惹哭了佯裝鎮定的某隻小貓,小貓于是變成了紅着眼眶的花臉貓。
趙清閣微微一笑,用手絹替她擦眼淚:“你怎麼還這麼容易哭?我在路上見到好多你的朋友,還以為你特别厲害,成了一個特别堅強特别了不起的人。”
“我又沒在别人面前哭過!”
“哦,那看來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你把眼淚全攢着了。”
“胡說八道!”
薄珏把她手上的手絹扯下來,眼淚全部抹到她手上、衣服上,最後摸出随身攜帶的鏡子照了一下,滿意地收回去,大爺似的一伸手:“困了,要睡覺!抱我去床上!左手位于膝窩往下三公分,右手穿過肋下但是不得碰到我胸口。”
“好的大小姐”
薄珏佯怒道:“那你還不趕快抱我去!”
“我先幫小姐把被子鋪好。”
“去。”
被子上有皂角清新的香氣,薄珏嚴肅地問道:“這兩天我的床是你在睡嗎?有沒有别人?我不喜歡沾上陌生人的味道。”
“當然沒有,林箋他們住在其他房間。”
“那就好,伺候本小姐脫衣服睡覺。”
趙清閣手腳麻利地把她從頭到尾扒了個精光。
薄珏:“……”
其實自己沒想脫這麼幹淨,不過脫就脫了吧,也行。裸睡也蠻好的。隻是……她推開趙清閣抱過來的手:“你幹什麼?”
“睡覺啊。”
薄珏嫌棄道:“我有說讓你和我睡一張床嗎?”
趙清閣不由分說地抱上去,把她手腳都壓住:“你也沒說不讓我和你一起睡啊,我這陣子都在找你一直沒怎麼睡,讓我休息一下,就一會兒,乖,起來随便你怎麼吩咐。”
仿佛有人就地在她心上放了一把煙花,薄珏立馬雀躍起來,反倒睡不着了。她這會兒覺出不對勁來,睡覺就睡覺,自己脫光了也就算了,為什麼她衣冠整齊隻脫件外套,一點都不公平!自己也想抱着一個光溜溜的人而不是隔着質地一點都不精良的衣服。
她把趙清閣來回翻了幾次身,衣褲全部剝下來一件一件地扔到了床角,心滿意足地抵足而眠。
趙清閣被折騰的時候睜了一下眼,好像在看她究竟在幹什麼,薄珏把暖暖的手蓋在她眼睛上,深深的困意立刻襲來,馬上就重新睡了過去。
她醒的時候看見薄珏還在睡,兩隻手抱着她的胳膊,還砸吧砸吧嘴,總覺得是在夢裡把她當成了某種美味的食物,她眨了一下眼睛,又合上。薄珏醒的時候發現枕着的女人睡意正濃,也不想起。于是這兩個人就上午一直睡到了暮色四合,家家戶戶陸續點起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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