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牡丹的金利沉香。
節南哼笑,“我說你從昨日開始就皮笑ròu不笑,笑也不像笑,跟fèng上了嘴似的,怎麼都不說誰是新堂主,卻原來你的心肝尖來了。”
金利沉香嫁呼兒納兩年,神弓門兩大護法之一,新近還有了身孕,卻居然跑到這兒來接替桑浣?如果來的是金利泰和,她大概還不會這麼驚訝,但是金利沉香?
節南隻覺金利撻芳這步棋完全在意料之外,别說看不出對方的目的,連對方的下一步是什麼都算不出來。
年顔捉了節南的胳膊就走到中央,讓節南掙脫也不在意,俯首抱拳,“年顔見過香堂主。”
“師姐你可來了!”沉香笑如huáng莺出谷,起身繞過長桌,赤足踩過嶄新的氈毯,一根連理枝的細金鍊子從腳趾纏上足踝,一對比翼鳥的小鈴铛發出清脆響聲。
節南知道這妮子的手腕,就用這些小東西吸引人看那對雙足。金利沉香在打扮上耗費的腦子比諸葛亮耗費在三國上的心血還多,小柒也曾開過玩笑,說沉香嫁呼兒納之後大概每晚都會jīng心畫過眉才睡覺,不然呼兒納哪日醒得早,瞧見一張沒眉毛的臉,可能吓死,沉香就成雌螳螂了。
節南掃過沉香平坦的小腹,謹慎退開一步,以免衆目睽睽之下,有人突然賴她害滑胎。
沉香作為女人,心思其實比節南細膩,一邊挽住她往主桌走,一邊湊她耳旁低語,“這胎我沒要,用來陷害呼兒納正妻了,等我回去就能坐上将軍夫人的位置。”
節南聽沉香好不得意,也無話可說。
兩人坐定,節南占一半主桌,又靠窗邊,稍稍往外伸脖子,就能看到樓外的河道,自覺這位子挺不錯,但環顧左右兩列桌席,發現衆人看她的目光可不善意。
沉香也瞧得出來,或者說是她故意營造出來的不善意,卻對衆人道,“大家可能不識得桑師姐,所以才奇怪她怎能坐我身邊。不瞞你們,桑師姐本是柒大長老首座弟子,柒長老要當了門主,桑師姐這會兒就不止坐半張桌子了。”
有人在席間恥笑道,“柒長老早化了骨灰,在這兒坐着的多數人已不知有這麼一位長老。且他敢挑釁門主,死得其所,他的弟子也該有喪家犬的覺悟。”
又有人誇贊,“香堂主不愧是門主千金,寬容大量,對方即便是喪家犬,香堂主仍念舊qíng。聽說柒長老私心極重,香堂主在器胄司學習時提造不少新式兵器,功勞卻都歸給了柒長老的首座弟子。”
多數不知柒珍的人,不善意的眼神轉變為厭惡。
沉香今晚的策略顯然打算擡高節南,由衆人打壓,正好擡高自己,“你們不要這樣,無論柒長老如何,作為弟子,除了聽從師父之命,别無選擇,錯不在桑師姐。如今桑師姐在門中默默做事,事無大小,功無高低,都是忠于門裡,還請大家不要再笑話她。我知道,你們背地稱她廢物,今後若讓我聽見,别怪我以門規處罰。”
好些人一聽廢物就嘻笑。
節南留意到信局那桌隻是附和,因為讓小柒打得斷骨的不少人都在,不敢嘲笑“廢物”。
“好了,不管怎麼說,桑師姐是姑娘家,給我作伴,大家就别計較了。而今日雖說是喝酒尋開心,但也是請大家多多關照。我年紀輕,對這裡又不熟悉,日後有什麼做得不對的地方,先借這頓酒當作賠罪了。”玉手捧酒杯,仰頭飲盡,沉香再叫來歌舞,上更多酒菜。
約摸過了三刻,忽聽外面銅鑼響,還有人一聲大喝——
“花船會馬上開始啰!”
節南正往下望,突然耳朵裡鑽進沉香一句話,令她猛回頭,這回連假笑都懶得挂。
“你剛剛說什麼?”
沉香挪到窗邊,聲音嬌美清甜,“我說,今晚你要和拿花最多的姐兒睡覺,銀子我付。”
節南忍了半晚上不說話,看沉香玩着不入流的心計,還覺這人越活越回去了,居然用衆口铄金的破招。時至今日,她要是在乎其他人怎麼看待自己,早改名換姓。
但沉香這句話出來,節南才知什麼叫死xing不改。
第316引沉香說親
從海月樓跑出十來名少年,提着紅燈,挨家挨戶拍門闆,随後門裡就有人走出來,挂門燈,再點河道旁的豎燈。皆是一色紅燈,星火點點,很快蔓延開去,在上空彙聚,又籠罩下來,燈光蒙蒙,波光粼粼,似海上生煙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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