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看模樣六十開外,身穿褐色長衫,銀發披肩。雖被歹人控制,面上卻無半點驚懼顔色,秦青不由在心裡暗歎了一聲。
“你把他放了,我或許會考慮你我在将軍府共事過的情分,給你一條生路。”秦青小心翼翼地向着前方喊話。
對方卻嗤笑道:“情分?情分是個什麼東西?”
老者慢條斯理地對秦青說:“姑娘,你不用管我,隻管對她動手好了。”說完又扭頭對挾持自己的人道,“你是胡國人吧,這府裡居然真的混入了胡國人。”
胡國女子低沉着聲音,一把刀架在老者的脖子上:“老匹夫休要廢話,跟我走!”說話間已小心地沿着牆邊一步步向外挪去。
秦青不敢硬來,隻得亦步亦趨地跟在身側,眼看就要移到暗道入口,入口處突然出現兩個人影,雲兮和秦蕭然。
雲兮低呼一聲:“老師——”他向前靠近一步,“我知道你是誰,如果想要你的命早就可以動手,不必留你到現在。”他伸出手,“把刀給我,然後你可以從這裡全身而退。”
胡國女子朝後緩緩退去:“我不會信你。”
“你不嘗試又怎會知道?”雲兮穩步又接近一步,經過秦青身邊時似無意間與她交換了一下眼神。秦青心中立刻清明起來,悄悄地将袖口的一枚紐扣摘了下來藏于手心。
此時雲兮突然向前又邁了一大步,胡國女子大吃一驚,正要有所行動,握着刀柄的手不知被哪飛出的一枚紐扣擊中,手腕酸痛一下脫了力,眨眼之間刀已掉落在地,雲兮随即沖上前去迅速制住了胡國女子。
秦蕭然從秦青身後探出腦袋,由衷地贊歎一聲:“你倆的配合真是天衣無縫。”
雲兮扼住胡國女子的咽喉:“你是那姬的人?赤鷹派你們來到底要做什麼?”
女子的嘴角滲出血迹來,雲兮一驚,想要阻止已來不及,那女子徑直癱軟于地,沒了氣息。老者拍拍懊惱不已的雲兮,道:“她們是死士,就算不死也很難撬出什麼話來。”
秦蕭然也道:“當務之急是怎麼讓她神不知鬼不覺地消失,不能使得那姬那邊産生懷疑。”
雲兮轉向秦青:“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秦青比了個心安的手勢:“她是無意間跌落暗道的,不過我不确定她之所以進到卧房是否是因為已經懷疑到了什麼。”
秦蕭然跟着點頭:“也說不定是觊觎雲兮的美貌…”
雲兮瞪了他一眼,道:“先别聲張,不排除府内還有其他内應,先換掉采買的人,這裡小心處理掉即可。”
秦蕭然指着自己的鼻尖:“你不會是讓我來處理吧…”
“不然呢?”雲兮道,轉身之前又補了句,“再補你一張古畫。”
秦青離開後,老者面色沉了下來:“雲兮,剛才那個戴面紗的女子是誰?”
“是府内的下人。”雲兮恭敬道,走上前查看老者是否受傷。
老者蹙眉搖頭:“這個人不太尋常,她雖然救了我,但是她也十分可疑。雲兮,你不覺得作為一名普通的府内下人,她的武功顯得太過突出了麼?”
秦蕭然插嘴道:“老師您不要帶有偏見,人家可沒使出過什麼壞心眼。”
老者舉根手指頭直戳秦蕭然:“連你這隻小狐狸都這麼說她,她給了你什麼好處?”
“她救過他的命。”雲兮道,“而且還因此受了傷。”
“苦肉計?”老者搖頭,“是上次街上遇襲的時候她救的你,你怎麼不想想也許一切都是編排好的一出戲?包括今天。”
“老師,您想得有點多了。”雲兮有些發悶,上前扶過老者,同時對秦蕭然使了個眼色,“還不快把這裡處理好趕緊出去?”
“雲兮你不要打岔,老師還沒說完呢,你怎麼也對這個下人如此相信?”老者不滿道。
秦蕭然一邊朝外退去一邊伸出腦袋補充一句:“因為他收了人家一柄上古神劍。”雲兮飛起一個茶盞砸過去,吓得秦蕭然瞬間退了出去。
深夜中,诏蘭的房中也不平靜。侍女傳來兩則消息,一則消息是雲兮和秦蕭然今日出門其實是偷偷去會翠雲閣的那姬,三個人溪上泛舟,烹茶賞花,情意綿綿地遊了一整天。第二則消息是已經聯絡上太師在臨安安排的人,随時聽候調遣。
诏蘭咬着唇半晌迸出句話:“好,明日我們出門一趟,去會會他。”
夜深,經過這一折騰,秦青在床上輾轉難眠。窗外映出一個人影來,似踯躅了一會兒,随後放下了什麼轉身離去。秦青靈台清明地跳下床,急急開了門。
轉身離去的白色身影又駐了足,雲兮回轉頭來:“以為你睡着了,所以沒打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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