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這裡做什麼?”嬴政帶着兩三侍從,從外面走進來,臉色黑沉,極具威懾力。衆人不自覺地打了個哆嗦,暗暗道,這先生的男人,脾氣怎的這樣不好?而且面色厲起來,竟然這樣可怖……這樣的人,竟然也能與先生走到一處去……那些人心中腹诽不已,面上卻是笑眯眯的,“我們是來求先生施個援手的。”“施什麼援手?”嬴政面色更冷,他稱職地扮着黑臉。這也是他與徐福早早便商量好了的,此舉不過是加重人們的印象,讓他們清楚記得,當初是他們求徐福去的,而不是徐福自己要去的。自然也不可能有人會将這些事,往徐福頭上去聯想。哪怕到時候那楊老闆聰明一回,找出背後操縱的大手,知道害得他計劃失敗的人是誰,他說出來也并不會有人相信。“家中有人出了事,求先生過去解救……”他們尴尬地笑笑道。嬴政看向徐福這方,語氣陡然柔和了不少,兩相對比,簡直是完完全全的兩副面孔,“你要随他們去看一看?”徐福點頭,“救人也算是功德。”嬴政皺了皺眉,不悅道:“那我陪你前去。”“這……”徐福遲疑地看向身旁的人。嬴政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冷冷地看着那人道:“如何?”那人很努力地控制住讓自己不要腿軟,笑道:“那、那自然是行的。”“那走吧。”嬴政伸手,将徐福拉到自己身側來,随後吩咐身後的侍從,“你們去看着那倆小家夥。”“喏。”侍從的目光涼涼地從衆人身上掃過,直将他們掃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随後才上了樓。衆人心中忍不住犯嘀咕,這人到底什麼來頭?明明之前到鎮上來的時候看上去還有些落魄,聽人說還差點落到去住草屋的境地,怎麼現在又變得排場如此大?衆人想不出個結果,隻能暗暗在心中告誡自己。要更尊敬那徐先生……徐福一行人很快出了客棧,有嬴政在側,那人在路上連一句話也不敢與徐福說,不僅如此,還全程都繃緊了心,出于本能地對着嬴政畏懼不已。他們進了府,府中家仆将他們請到了院子中去,那院子裡呆呆地站着一人。那是個年輕姑娘,尚未及笄的年紀,頭發披散在身後,大大的眼睛呆滞地瞧着前方,像是還沒能從夢魇中擺脫出來。徐福走上前去,發現布條應該已經不在她身上了。姑娘之所以會這樣,隻是被上身的後遺症而已。你想啊,一塊布條兒附到身上。那布條兒本來就算是死物,隻吃過徐福的精血,那布條兒又怎麼可能會吃人的食物,怎麼會說話,怎麼會搭理人呢?布條在得到徐福的指示後,本來是打算做一些更能吓住人的事,誰能想到,那布條兒隻是按照本性,拒絕吃喝說話,就已經将家中人吓得不輕了。徐福覺得,這個程度倒也剛好合适。這樣剛好能弄得人心惶惶,但又不至于将人吓得方寸大亂,甚至做出些極端的事來。“如、如何?”不多時,這姑娘的家裡人便跟着出來了,他們圍在徐福的身旁,小心地出聲問着這姑娘的情況。因為徐福身側還站着一個嬴政,這些人就是心中再惶然,也不敢擠到徐福身邊去。這時徐福立刻感覺到了,帶着嬴政在身旁的好處,至少他可以不用被吵得心慌,被擠得難受了。“像是被誰上身了一樣……”徐福皺眉,裝模作樣地思考起來。旁邊的人連忙道:“可不是嗎?現在這模樣就跟被誰上了身一樣!”“但這并非上身。”徐福肯定道。“那、那這是什麼?”旁人一臉迷茫。“若是上身,你家姑娘的神魂定然都沒了,但現在她的三魂七魄分明都還在。隻是她精神呆滞,倒像是接觸了何物後的後遺症。如今我隻能暫時給她施個法,讓她不拒吃喝,但若要恢複到從前的模樣,我還得仔細琢磨一番。”“好好!先這樣也好……”隻要能吃喝,那至少不會讓人餓死或渴死。“過來。”徐福對姑娘招了招手。那姑娘突然轉過頭來,瞥了徐福一眼,不自不覺便往他這個方向走了過來。旁邊的人見狀,瞪大了眼,不自覺地屏住了呼吸。他們哪裡知道,若是他們有人能長着徐福這樣的一張臉,足夠奪目,那也能将那姑娘吸引過來了。巫書上記載的是,在出現後遺症後,用那人平日喜好的東西,喚回她的注意力就好。徐福不知她喜歡什麼,也就先出聲叫她試試了,沒想到那姑娘定定地看着自己的臉,竟是真的就這樣走過來了。可見……大約……人就算沒了知覺……也是本能喜好美色的。隻是嬴政瞧着這一幕,臉色黑了黑,和周圍滿面喜悅的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取露水,雨水,井水來。”徐福略略一思慮,随口胡謅了一句。“這是做什麼?”問的人将聲音壓得降低,生怕冒犯了徐福。“露水、雨水、井水乃是彙合天下靈氣的存在,它們将能起到極大的作用。”别的這些人都聽不懂,但他們能聽出,“彙合天下靈氣”,那一定是個好東西!于是他們匆匆忙忙的去找露水和井水,隻有那雨水,平日裡誰會去收集啊?一時間倒是拿不出的。青銅器中裝着水,被盛到徐福的跟前來。徐福沾了些水,點在那姑娘的太陽穴和眼皮之上。其實就是讓那姑娘受涼意,好早些清醒過來。若是徐福手頭有瓶風油精,那定然能将那姑娘直接給熏醒。所以看上去逼格極高,仿佛真的彙聚靈氣的玩意兒,拿來也就隻有這麼個作用,糊弄一下這些人罷了。“然後呢?”他們緊張地問,同時目光緊緊地盯着徐福,似乎生怕錯過任何一個大場面。然後……然後其實我也不知道。徐福面上淡定,裝作遲疑地道:“其實這樣已經足以,那水被我加持過後,便具有鎮壓邪祟的作用,但、但姑娘瞧上去,似乎并非撞了邪祟。倒像是失了體内的精氣,……”“那這精氣如何尋回來啊?”“暫時尋不回來,隻能以物代替。”“以何物?隻要先生開口說,那我們定然給先生找來!”“你們之中,何人與她有直系血緣的關系?”“我,我乃是她的兄長。”一年輕男子直接站了出來,他目光熱灼地看着徐福,其中掩藏着一點不信任的色彩。不過徐福并不在意,不管這些人信不信他能解決此事,反正他的目的都已經達到了。“那便勞煩閣下割開手指,我隻要一滴血。”“一滴血?”“是,這一滴血,便代表你體内的精氣了,用它來代替令妹體内的精血,以假亂真,身體被欺騙過去後,短期内是可以用的。至于找回她本身的精氣,那便要去尋找到源頭方能成功。”徐福雖然說得複雜又困難,但正是因為這一番複雜,才讓這家的人深信不疑。若是徐福一上來,便輕松解決了,那才令人覺得奇怪呢。那年輕男子雖然不是絕對信任徐福的本事,但一滴血用來救妹妹,他還是不吝啬的,他當機立斷地用小刀割開了手指。“點在她唇上。”徐福并不打算自己沾了血再去碰那姑娘的唇,若是這樣的話,肯定會引起嬴政的不快。徐福可沒有打算讓嬴政不快。“好。”男子擠出指尖的血,點在那姑娘的唇上。布條兒是極耗精血的,它纏在姑娘身上的時候,也難免帶走一些那姑娘的精氣,如今用血替以精氣,也算勉強能頂個用處。血滴在那姑娘的唇邊暈開,她不自覺地眨了眨眼,突然倒了下去,衆人被她吓了一跳,年輕男子匆忙撈住她的身體,怒道:“這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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