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二對一呢,對付孟三那個草包綽綽有餘。
盡管沈馥胸有成竹,毫不害怕,甚至一點和惶恐緊張相關的情緒都沒有,但在陸既明率先推門進來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心好像稍微放下了一些,隻是一些些而已。被帶回醇園的一路上,沈馥都在認真扮演一個被下了藥、神志不清的人,甚至存了幾分壞心思特意搗亂,就是想要看着陸既明被他折騰得滿頭大汗但又無可奈何的樣子。
每當這樣的時候,又或者是之前,偶爾早早醒來,看着陸既明毫無防備的睡臉時,他就會有所動搖。
不如,将于維鴻所謀劃的事情告訴陸既明?
陸既明如今是平州城裡最有權勢的人了,他沒有辦法,誰有辦法?
但這個念頭隻不過一瞬閃過,很快又被他自己否決了。
喜歡不喜歡,逢場作戲還是動了真情,這些都是另一回事。沈馥還沒有這麼大的膽量,将自己和家人的安危放在天平的一側,而另一側是陸既明所謀劃的正事。這些東西要緊,能左右選舉的結果,能動搖局勢,關系到許多人的生命。
沈馥不敢将小阿的性命放在這上面賭,歸根究底,他是不敢掂量陸既明口中的“喜歡”有幾兩重。
心裡在轉這些彎彎繞時,沈馥腳下不停,繞開了幾個巡邏的衛兵和起夜的仆從,順着樓梯上去。
配槍的衛兵一如既往地立在門邊,若想不驚動任何人,用迷香是最好的。但走廊開闊,不似房間,用起來并不便利。
沈馥手裡捏着從陸既明手指上捋下來的玉戒指,扣在手指尖,輕輕一彈,戒指彈到了衛兵所站位置的天花闆上,又落到地上。衛兵吓了一跳,忙轉頭去看。就趁着這轉頭的一刹那,沈馥貓似的幾步沖過去,手上拿着的東西頂在衛兵後背,壓低聲音說道:“别動。”
衛兵蓦然一驚,感覺有圓圓硬硬的東西抵在後背上,下意識地就舉起了手。衛兵失去了先機,沈馥又觑準了這個機會,用手上拿着的東西在衛兵後頸處一敲,衛兵應聲而倒,趴在地上不省人事。
沈馥手上捏着從陸既明房間裡順來了紫檀木鎮紙,在衛兵身上粗略翻一翻,如他所料,沒找到書房的鑰匙。但這難不倒他,從前在街頭坑蒙拐騙的時候,什麼鎖沒開過呢。他從懷裡摸出一根細絲似的開鎖器來,伏在門邊,屏氣凝神地聽着鎖洞裡的動靜。
很久沒開了,沈馥有些手生,但好歹本領沒丢,不到一刻鐘,鎖“咔哒”一聲開了。
沈馥将暈倒的衛兵拖到對面藏書室裡,自己則進了書房,反手掩門上鎖,用完了的紫檀木鎮紙擱在一邊。書房開闊,放眼望去,靠牆一溜的書架子放滿了書和文件,書房最中央是大書桌,上面也整齊放着一些書信文件。
一時間沒有了目的,沈馥看了看時間,決定從書桌上先看起。他的要求不高,隻要看到一些沾邊的就行,先把氣急敗壞的于維鴻穩住,争取點時間,再講後話。
但越是急就越是找不到,書桌上放着的大多是陸既明做生意的合同與信件,再有一些軍務的文件。就在沈馥開始焦躁起來的時候,一封電報在一沓文件的最底下露出一角。沈馥蓦地想起那日,秦雁告訴陸既明“有電報到”,是哪兒來的電報卻又諱莫如深。
沈馥一點點地将那份電報抽出來,屏住呼吸,攤開來看。
電報上隻有短短的三個字“已收到”,落款是鄭肇。
收到?收到什麼?收到什麼東西這麼要緊值得發一封電報報平安?鄭肇又是誰?這個名字熟得很,像是不知在哪裡看過,大約是報紙上。
沈馥默默将内容與名字記在心裡,就在他正要将電報塞回去的時候,後背突然被硬硬的東西抵住,有人悄無聲息地立在了他身後,說道:“别動——”
自踏入書房起,沈馥整個人都繃着弦,忽然被抵住後背,他第一反應不是舉手投降,而是猛地回身,用手将疑似槍管的玩意兒撞開。“砰”的一聲,被沈馥帶進來的紫檀木鎮紙被沈馥撞飛出去,摔在書房的角落。
陸既明好整以暇地站在沈馥面前,身上裹着睡袍,松松垮垮地系着腰帶,露出的胸膛上還有沈馥的咬痕。
他說道:“我就說大半夜的怎麼窸窸窣窣鬧耗子呢。”
見他神出鬼沒的,沈馥愣住了,下意識地回頭看了看書房的門。進來的時候明明鎖了門,也沒聽見開鎖的聲音,陸既明怎麼進來的?再說了,自己已經點了迷香了,陸既明這會兒應該在睡覺才是。
陸既明循着他的目光看過去,知道他在想什麼,說道:“我比你進來得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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