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琢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他用手拽住那條繩子似的異植,眼睛都被勒出血絲,卻并沒有動用劍氣将之斬斷。
“琢兒!!”屋外,步峣也顧不得找牧遠歌了,大喊一聲,“你還愣着做什麼,快斬斷它!”
“不能斬,”宋元太上長老大驚失色,“劍氣傷不了它,還會激怒它!那是‘纏龍須’!”
可還是晚了,不隻是步峣動了手,心系掌教的一幹人等,甚至包括阮楓,都直接動用劍氣割斷那繞頸的繩子。
詭異的一幕出現在眼前,與其說是劍氣靈活又精準,不如說是那繩子自己湊上去主動迎上了劍氣,自然被割開了一個豁口。
那繩子自旋張開,一絲絲一縷縷,被割開的豁口,有上十根活絡着,飄散了出去,傅琢隻抓住了幾根,剩下的迅速飄入空中,鑽入地裡,就像一條條吸血蟲。
“不好!”幾乎是“纏龍須”的名字一出,在場或多或少對異植有所涉獵的太上長老驚而色變。
不是繩子,是異植作祟!還是高級稀缺異植。
異植也分低、中、高,高級中還有稀缺,這類稀缺高級品種起初是獨行,成長到一定階段就能呼朋引伴号令群植,乃至雄霸一方,而纏龍須就有那個潛力。
一旦成長到最後,恐怕大半個長生劍宗都要被這看似小小不起眼的小繩子給葬送!
“屋裡還有一根!”步峣驚悚道,牧遠歌還在裡面。
“無妨,屋裡有太上宗主在,關鍵是逃出來的這一半!諸位快想辦法,否則就算掌教性命能保住,他的手……”
“這玩意要廢他的手!”步峣快瘋了,傅琢是使雙手劍的,任何一隻手受傷都會影響戰力,從古至今哪有傷了手不能握劍的人擔任宗主的,這東西難不成是沖着他徒弟來的麼!?
“為什麼要用手去抓,還不能斬斷?”那女子不明白。
宋元解釋道:“纏龍須的須,每一根都有同樣的屬性,纏成繩子,粗糙極軟,并不堅硬,不難斬斷,可隻要斷了,每一絲每一縷,可以潛伏在人體内寄生,吸食血精之氣再破皮而出,若使用雷霆攻擊,令它引爆,最後造成的效果比瘟疫還可怖得多!”
“瘟疫至少有藥可醫治,但這東西能像跗骨之蛆一樣,它會長成血管似的一根根一絲絲刺入體内,和人體共生,一旦入體,少說也是剜肉刮骨。”
長老們就沒那個把握說自己的體質一定能抵抗住這東西,那就更不用說劍宗内那麼多不知情的小弟子了。
在場都是長生劍宗掌事者級别的存在,但凡損傷一個兩個,他們背後一脈都會為此損傷,比損失一位首善城城主要嚴重得多。
“萬幸發現得早,”元老下令,“劍道第三重境的留在此處,想辦法聯手在不斷它的前提下救下掌教,不能讓它逃掉哪怕一根。劍堂堂主去疏散弟子和學員,鑄劍堂堂主去取異寶籠,必須杜絕異植作祟的可能。”
鑄劍堂的要去拿對抗此物的異寶還需要時間,而這邊已經到了刻不容緩的地步。
異植纏上活人,就等于拽着人質,是最不好處理的情況,可更難得的是傅琢的反應,他若是撐下來還好,若是熬不過來……
那女子極盡動容:“我覺得掌教他、他是不是不想讓這東西禍害四方啊,所以把生死置之度外?”
宋元太上長老不禁多看了這個女子一眼,此女不知從哪冒出來,卻連元老都沒有多加指責,恐怕身份不簡單,他對步峣道:“你徒弟是個成大器的料。”
“那也得活下來……”步峣眼看着傅琢左手手骨被碾碎,那纏龍須快要刺入皮膚,隻覺身體都要跟着戰栗。
就在這時,胥禮倏然現身,輕飄飄地落到傅琢面前。
仿佛感覺到無形的威懾力,那繩子滑膩地遊動,就要繞過傅琢的脖子,往背後地上鑽。傅琢牢牢抓住纏龍須,疼得冷汗如瀑卻也不吭聲,而那根根纏龍須卻擰斷了他的指骨往外掰,也想要滑走,就好像十分忌憚一樣。
寒光乍現,幾乎須臾之間,胥禮的劍尖便抵在纏龍須之上,寒冰順着劍尖向着整根纏龍須延伸,直接凍成冰柱,再猛地翻轉揮開,将之斬成兩截。
啪嗒兩聲,那兩截寒冰包裹的纏龍須,石頭似的砸落在地。
在場所有人都像被凍住了般,僵在那裡下巴都要脫臼了,剛才說什麼來着,慌什麼來着都給忘了。
不愧是正道首座,近百年來長生劍術第一人。
絕對不是纏龍須不夠強的緣故,而是他們實力不足以一擊斃命,以至于考慮得太多。
到了胥禮這個層次,各方面都是頂尖級,劍道頂級巨擘,最樸實的攻擊都有着他們傾盡全力都不一定能達到的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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