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景鄭重點頭,D哥又說:“元深是個老狐狸,心狠手辣,雖然可能性不大,還是要提防他黑吃黑。送貨的人一定要可靠,你也要全程盯着,路線多設幾條,出發前不要給‘腳’知道,連我也不要告訴,到了地方再給元深本人打電話,其他人一概不理。”
廖景一一答應,D哥知道他跟着自己做了好幾年的□□生意,規矩都懂,當下也沒再多囑咐什麼,叫人送了酒來,和他好好喝了一場。
廖景回去以後仔細研究了地圖,又開車沿國道跑了一圈,确定路線後給大韓知會了一聲,讓他和R市那邊聯系清道,給自己放行。
送貨的人選他定了圖釘,這小子跟他三年了,人穩重,靠得住,腦子又一根筋,好駕馭。
一切都訂好了以後,廖景心裡忽然有點亢奮,這次免不了要和元深一對一打交道了,不知道他到底是個什麼角色,當初是為什麼跟丁良翻的臉?上一次在醫院,他又為什麼要來找丁良?
辦事那天廖景跟丁良請假,丁良當時正在拆螃蟹,聽他說完嗯了一聲,連頭都沒擡,直到廖景要走了,才說:“廖景,有些事情,見好就收,陷得深了,這輩子都淤進去了。”
廖景沒想到他忽然對自己說出這麼一句話來,跟偈語似的,像是明白自己在幹着什麼勾當,又像是随便說說,一時愣了,過了片刻才回過味來,無論如何,他這是在勸自己,也就是說,甭管平時多冷淡,他總還是把自己放在心上的。
廖景心裡高興起來,說:“放心吧,我幹的都是正經事。”
丁良手下不停,嘴角卻勾了勾,像是微笑,隔着廚房蒸騰的霧氣,又看不清。
路線是事先選好的,不是高速,甚至不是全程國道,有一段還選了村路。圖釘開一輛六成新的皮卡,廖景開着自己的本田遠遠跟在後面,一路護航。
中午出發,一路上都沒出什麼岔子,除了在村路上遇到幾個窮瘋了堵路的農民,兩百塊就放行了。
到R市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廖景遠遠看着圖釘給接頭人交了貨,終于放下心來,剛想要不要連夜趕回去,電話忽然響了。
陌生的号碼:“廖景?”
廖景一個字就聽出了他的聲音:“元先生?”
“貨我已經看到了,成色很好。”
“應該的。”
“在哪裡下榻?”
“還沒定。”
“不如過來我這裡喝杯茶?”元深的語氣非常客氣,“我家離你現在所處的位置不遠,五分鐘車程,怎麼樣?”
早就知道自己一進R市就會落入他的監視,但廖景真沒想到他會請自己去他家,黑社會和毒枭果然不同,比如D哥,六年了,廖景從來不知道他在哪裡住,談事情永遠是在明都。
廖景也想探探他,于是爽爽快快地答應下來:“叨擾。”
“快人快語。”元深在電話那頭爽朗地笑了一聲,“一分鐘,有一輛白色馬自達過來,車牌尾号926。”
元深口中的“家”在R市西郊外環,富人區,獨棟别墅,不大,但前後都是茂密的花園,非常幽靜。
廖景跟着馬自達的司機一路走進别墅,元深已經在大廳裡等候,穿着件米色居家毛衫,駝色西褲,頭發整理的一絲不亂,手中拿着個玳瑁煙鬥,氣定神閑。
以他的身份自然不用出來迎接,隻欠了欠身,煙鬥點了點身邊的單座柚木沙發:“坐。”
廖景叫了聲元先生,大方落座,立刻有穿着歐式制服的侍者送上英式紅茶和小點心。
一個黑社會裝什麼13啊,廖景對他潛意識多少有點成見,總覺得還是D哥爽快,出口成髒,聽着就痛快。
兩人寒暄了兩句,元深忽然問他:“阿景什麼時候跟的D哥?”
“五年多了。”
“哦,那時間也不短了,怪不得他這麼倚重你。”
“D哥擡愛。”廖景拿不準他的用意,隻好不徐不疾和他打着太極。
元深打開茶幾上一個紅木小盒,一邊給煙鬥裡裝煙絲,一邊問:“你一直是做‘車’的嗎?将來沒有更多的打算?”
他話裡有話,似乎是在質疑他對D哥的忠心,廖景立刻警惕起來,搖頭:“沒。”
“有沒有興趣過來R市幫我做事?”元深忽然單刀直入地問,“我想自己做白貨,手下缺個挑大梁的人。”
在道上,撬牆角這種事是大忌,但是人才大家都想用,私底下這種勾搭其實很常見,廖景以前也遇上過。
不過像元深這樣,第二次見面就開始拉纖的,膽子也是夠正了。
他憑什麼這麼相信自己?又憑什麼認為自己已經對D哥起了二心?
作者有話要說:
啊,我上了極道紅字榜啊~不過離分頻月榜還有很遠很遠啊,孩紙們,跪求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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