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着臉回正屋去了。
伍氏拍着心口,與柳大郎回房不提。
這邊王氏回了正屋,進門就是一陣煙味兒,見柳康笙吧嗒吧嗒抽着煙,她冷笑道:“你那好兒子是惦着賣了我阿漁是吧。”
柳康笙心一顫,随後意識到王氏指的應該是張媒婆提的讓柳漁去縣裡做妾的事,松下勁來,道:“你知道我不可能同意,已經回了,以後不會讓他再提。”
王氏憋氣了半天,聽到柳康笙表态,心裡這才舒爽一點,轉而又日說不出的憂慮和恐懼,捏着被子怔了好一會兒,末了才道:“你心裡有數就行。”
~
柳漁并不知張媒婆來家一趟還有這麼一樁事,她次日一早用過早飯就直奔長豐鎮去了。
鎮北橋頭,照例看到了候在那兒的小兄妹,兄妹倆看到柳漁眼睛就是一亮,因着那一聲衣服,就連男孩都不再稱柳漁姑娘,極其自然的跟着妹妹小丫一起喚柳漁一聲姐姐,一如往常,第一句話就是報的陸三郎的消息。
猛不丁在這時候聽到陸承骁其人,柳漁心裡說不上來是個什麼滋味,她從荷包裡拿出十枚銅錢遞給那男孩,很有幾分抱歉,道:“這是今天的錢,不過……以後就不用再幫我探他消息了。”
小兄妹倆愣住,那男孩兒一時竟不知要去接柳漁手中的銅錢。
柳漁有些心酸,她倒是可憐這兩孩子,可自己也是無根浮萍,又哪裡真的幫得上什麼呢。陸承骁那裡顯然是不願見這兩孩子繼續在陸家附近徘徊的了,她照舊每日讓這兩孩子賺那十個錢,怕是陸承骁要以為她對他仍不死心。
若安排這兩孩子去盯她的新目标,柳漁不想在同一個坑裡翻兩回。
見那孩子呆愣愣的,一臉的沮喪,柳漁心下不忍,把銅錢塞到小孩手中,道:“拿着吧,你們從前都住哪裡?”
男孩看着掌心裡十枚銅錢,小心地握住了,這才道:“鎮東寺廟裡,廟裡的師父慈悲,許我們晚上在寺裡歇的。”
柳漁道:“那就還回那兒去吧,至少是安全的,再大一些,看看有鋪子收學徒,尋個做學徒的活計,能有一口吃食,扛過來往後就都是好日子了。”
男孩點頭,道:“鋪子不收我這麼小的,也不願意我帶着妹妹,不過姐姐說得對,日子會越過越好的,等我再大些就好了。”
柳漁笑笑,揉了揉小孩髒亂的發,或許,她安定了下來,能伸一把手。
三人一起踏上石橋,小男孩兒不知想到了什麼,忽然問:“姐姐,你怎麼不盯着陸三郎了?陸三郎不好嗎?”
柳漁失笑,睨他一眼,“現在不遮掩你的人小鬼大了?”
男孩嘿嘿笑了笑。
柳漁卻隻是笑笑,隻字未言。
男孩察顔觀色,識趣的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下了石橋,眼見着就要别過,一直沒出聲的小丫仰頭看向柳漁,道:“姐姐,以後如果還要我和哥哥幹活,去廟裡找我們啊,不給錢也行的。”
柳漁眼裡泛起一抹笑意,道:“好,若有機會,我去看你們。”
如果她能順利邁過這道檻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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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豐鎮唯一的一家書肆,有個很雅的名字——集賢齋。
而集賢齋的少東家,是林九娘給她的五個目标人物中綜合條件上除去陸承骁之外排第一位的。年二十,家資尚可、識文斷字、無不良嗜好,陳老東家前年大病一場後大多時候都卧床靜養,這集賢齋便由他一手打理。
柳漁的新目标便是這位陳少東家。
書藉珍貴,哪怕江南文風極盛,鄉下兒郎讀書的也不那麼多,所以就算是鎮上唯一一家書肆,書藉其實也并不多,靠牆兩面大書架,一摞摞擺得滿滿當當,也就是全部了。書架兩頭分列兩組櫃台,放置的是筆墨紙硯一應用物,正合書架圍成了一個偌大的方形,便是掌櫃夥計站櫃的地方。
柳漁進到書肆的時候,書肆中并無其他客人,櫃後站了個十五六歲的小子,正整理書籍貨物,看年歲不是柳漁此行要找的目标。
那小夥計覺察有客,眼未至聲先出,利落的就招呼起來,一聲唱得順嘴的行話說到一半,擡眼卻見進來的是個生得十分貌美的姑娘,剩餘的尾音就戛然止住了。
不怪他如此,日常進書齋的從來都是書生居多,不拘老少,都是男子,鮮少有女子出入。小夥計平日裡挺利落的一張嘴,忽然就結巴了起來:“姑、姑娘買書嗎?”
柳漁搖了搖頭:“我不買書。”
那夥計還沒太回過神來,照着常日裡接待那些個文人書生的習慣順口就問:“那是買筆墨紙硯?”
柳漁笑了笑,道:“我是想來求個字的,不知小哥可能幫忙?不叫你白寫,我可以付些筆墨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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