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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角:[摸頭]或者我來接你吧,我剛好到商場,還沒停車,現在過去很快的。
姜味:别别别,你還是先找地方停車,不用折騰。這條線2分鐘一班車,我多等幾班肯定能上去,很快的。
剛發完這句話,列車進站,姜維趕緊收起手機,站在人群中嚴陣以待。車廂門開,果然裡面塞得滿當當的人,他能清楚地感覺到身後的人在用力往前擠,他被迫壓在前人的背上,腳尖挨着腳跟,被動地往前挪。直到完全不能前進,列車冷漠地關上車門并離去,周圍的人滿臉的習以為常。
第四班車開過來時,姜維終于上了車,萬幸這次是被擠在車邊,他至少不用擔心等下到站時下不了車了。
當姜維終于下了車,仿佛有一種劫後餘生地感覺,他對照着地鐵出口指示圖,默默順着人群出了站,當人群漸漸四散而去,姜維站在商場的地下超市入口,拿出手機給郁斐發消息,想告訴他自己到了,再問問他現在在哪。
字打到一半,眼前忽然出現一隻捧着裝有哈根達斯冰淇淋球紙碗的手。姜維擡頭,就看見郁斐站在面前,又一次對着他露出了那個小酒窩。
“你怎麼在這裡,”姜維有點驚喜,又看了看那碗冰淇淋,“給我的嗎?”
“我想着在上面等着也沒事做,不如下來接你,坐地鐵肯定要路過這個出口,我就過來碰碰運氣,”郁斐見姜維雙手還保持了拿手機的姿勢,望向自己的眼睛亮晶晶的,一時有些情不自禁,他擡起另一隻手,拿起冰淇淋球上插的小木勺,挖了一塊下來,遞到了姜維的嘴邊,“當然是給你買的,我下來時看到了出口旁邊這家店,想着某位自稱已經變成姜餅的小可憐,大概會需要一點安慰。”
姜維的臉在郁斐的注視下,肉眼可見地慢慢變紅,他匆忙張嘴咬住那根挂着要化了的雪糕的小木勺,伸手接過了碗:“謝謝噢。”
兩人并肩朝電影院的所在樓層走去,姜維吃完了半盒,才後知後覺地想起哈根達斯有個很經典的廣告詞。這讓姜維忍不住側頭看向郁斐,有那麼一刻他真的很想直接開口問他,所以你請我吃哈根達斯,也是因為……愛嗎?
“怎麼了?”察覺到姜維的目光,郁斐也偏頭看了回去。
姜維再一次慫了,他趕緊搖了搖頭收回目光,假裝無事發生般繼續吃剩下的那半盒冰淇淋。
姜維不是沒有幻想過,郁斐約他出來看電影,會不會是藏了些什麼小驚喜要給自己。然而直到他倆坐進電影院,被一群小朋友叽叽喳喳地包圍,郁斐表現得始終很正常。甚至電影開場後,他就瞬間投入到劇情中,姜維失望地發現,全程内心活動過于豐富的,隻有他自己。
好在動畫片足夠吸引人,姜維也很快投入到了劇情中。隻是身邊的小朋友們咔茲咔茲嚼爆米花薯片的聲音全程夾雜在劇情中,兩個多小時下來,成功把姜維給看餓了。影片一結束,他出了觀影廳的第一件事就是拉着郁斐跑去櫃台買爆米花。
當他抱着一袋爆米花,也咔茲咔茲地走在去餐廳的路上時,終于覺得圓滿了。
“很好吃嗎?”郁斐和姜維肩并肩走着,見他一顆接一顆往嘴裡塞,像饞壞了。
“還行,就是看電影時隔壁小孩一直在吃,把我饞哭了,”姜維說着又習慣性地從紙袋中抓出一顆爆米花,然後将紙袋的開口朝着郁斐的方向伸了伸,“你也嘗嘗?”
郁斐伸出手,卻沒有去接紙袋,而是無比自然地拉過了姜維另一隻還抓了一顆爆米花的手,腦袋順勢湊過去,舌尖一卷,叼走了那顆孤單的爆米花。
姜維猛地停住腳步,觸電一般縮回了手,被郁斐的舌頭觸過的指尖有些不知所措。
“怎麼了?”郁斐也停下來看他,嘴裡還嚼着那顆爆米花,很快爆米花在他口腔内融化,郁斐評價:“有點甜。”
“你……”姜維咬了咬下嘴唇,他内心是猶豫的,但更多的期待難耐還是讓他鼓起了勇氣,“郁斐,你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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