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語氣聽起來很輕松,聞沁卻覺得苦澀不已,她歎了口氣道:“是是是,你說的都對,總之你要是想哭就找我,我可以陪你。”
許時沅哭笑不得:“你不是剛追上林超琦嗎,還陪我。”
“姐妹面前,男人什麼的都得靠邊。”聞沁說,“你現在在哪兒啊?我去找你。”
“别,等會我就回家吃飯了。”許時沅可說不準聞沁要是過來了,她還能裝的這麼堅強,“不過我倒是做了個決定。”
“我開學時打算轉文科了。”許時沅在這兒坐了一晚上,腦子像被人攪亂的漿糊,唯獨想明白了這件事。
“可是,你之前不是說,想和聶洲澤一樣是理科生嗎?”這對準文科生聞沁來說,無異于天大的好事,但她更多的是疑惑,她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性,“我知道了,你該不會是,不打算再喜歡聶洲澤了?”
不打算再喜歡他,她現在真的不可能做到,她低頭看了眼膝蓋上攤開的情書。
“不是,我現在覺得,我喜歡他,不是說簡單地模仿他的這些方面,文科是我真正喜歡的科目,我選我喜歡的,才能發揮到最好。”
也更有可能,在兩年後,追逐到他的腳步。
第20章第20宇宙
許時沅決定了改選文科。
她原本以為這事可能會挺複雜,都做好了據理力争的準備,但出乎意料地,沈時同意她從理科生變為文科生,許源則是随她喜歡,他一般不會幹涉她的決定。
八月份,聶洲澤收到了A大的錄取通知書,她有型從報紙上登載的圖片一A大的錄取通知書真容。
九月份,聶洲澤去了A大報道。
那天許時沅已經開學了,她沒有機會和他當面說聲告别。隻是她在這個尋常的清晨,給聶洲澤發了條短信,隻有短短幾個字,“聶師兄,一路順風。”
西城中學又恢複了往日的熱鬧。
淺色的教學樓,綠樹蔭蔽的校道,籃球場揮灑汗水的男生,第一飯堂二樓的鮮蝦雲吞,除了高三學生換了一批以外,都和她印象中沒有任何差别。隻是,她再也不能在這些地方,和某個人不期而遇。
偶爾路過高三校區旁的校道,她會習慣性地望向他曾經在的理科棟,望向某個他曾在旁側早讀過的欄杆,心裡空空的。
他在距離千萬公裡之外的世界,而她還困在原地。
明明她從來沒有得到過,想起他已經離開的事實,卻還是會難過。
難過沒有持續很久,她默默地把這些無處發洩的情緒,放在了學習上。
高二她進了文科班,巧的是聞沁就在她隔壁班,不巧的事,陳傅怡和聶河川在對面那棟教學樓裡。
班主任自然也換了。這個班主任是數學老師,一見面就用草書在黑闆下留下了他的大名——“鐘愛國”,并激情朗誦了一首李白的《行路難》。
可能是他的作風過于“語文老師化”了,當他詢問有沒有人想當他的數學課代表的時候,台下一個舉手的人都沒有。
許時沅也在猶豫,一隻手擡起一半,又擔心這個老師會不會過于難搞。
這時,鐘愛國老師眼裡露出了“你們這幫人肯定還沒有領略到我的人格魅力”的輕蔑微笑,對着台下的衆人道:“如果有誰願意當數學課代表,我就把這本精美獨特的筆記本獎勵給誰。”
說着,他像拿出殺手锏一般,拿起了桌上的筆記本,隻見封面上印着北京天安門廣場的照片。
“……”台下一時鴉雀無聲。
然而在這之中,有一隻手舉得高高的。
鐘愛國頓時露出欣慰的微笑,昂首挺胸地拿着筆記本,走到舉手的人身邊,鄭重道:“好,筆記本歸你了,你叫什麼名字呢?”
“老師,我叫許時沅。”許時沅接過筆記本,她垂眸摸着筆記本的封皮。同樣封面的筆記本,她在另外一個人的書桌上也見過。
鐘愛國回到講台,自豪道:“說起來啊,上一個得到這個筆記本的人,在這屆高考中,考到了全年級理科第一,你們知道是誰嗎?”
“是聶洲澤。”許時沅聽到有好幾個人說了他的名字,這種感覺很奇妙,當周圍的人提到他的名字她面上風平浪靜,心髒卻不自覺地抽緊了下,緊接着蔓延開的,是失落和苦澀。
高考喜訊就在西中大門口貼着,凡是稍微留意過的人,基本都認得這個名字。
鐘愛國:“沒錯啊,就是你們的聶洲澤師兄,他做了我兩年數學課代表,那個畢業班也是我當班主任,所以!大家對我的教學水平盡可以放心……”
大家有有些意外,沒想到一個普通班的文科數學老師,竟然是上一屆理科提高班的班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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