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冬并不是第一次來到這裡,也不是第一次擔任新概念作文大賽的考官。她以前在參加這樣的活動的時候,也曾遇到過因為身體狀況而不得不中途退出的天才,更是遇到過完全看不懂題目卻也堅持着寫出自己想寫的東西的少年。
而這些年輕人,最後有的聲名大噪,有的泯然衆人矣。來參加新概念作文大賽的人,也越來越多,目的也各有不同。
範冬外在如此冷漠,并非是她真的完全不關心這些人、這些事。如果她真的完全不關心外界,她也寫不出好的作品來。隻是她太過抽離這裡罷了,不希望外界的事過多的影響到自己罷了。
範冬很早的時候就已經習慣了如何隐藏自己的真心,也習慣了如何的漠然對待一切。畢竟太過把一切都放在心上,最後傷透的隻有自己。
元嘉這樣的人,讓範冬看到了過去的自己……所以先入為主的,範冬感覺到了一種厭棄。但元嘉畢竟是一個無辜的人,範冬也明白自己的情緒來得莫名其妙。
而她一貫的冷漠成了現在的她最好的掩飾的武器,即使偶爾變色,外人也會因為她在外的兇名,而不敢追問。
元嘉這樣柔軟的人,寫出的東西也會像她自己那麼軟弱嗎?或者元嘉會寫出和自己的個性完全不一樣的東西嗎?
不可否認的,範冬已經有了一絲期待了。
胡畢從來都是個自信的人,他的自信并不表現在外在的趾高氣昂上,而是灌注在他的筆下。
在他拿到了“謝幕”這一個主題的時候,胡畢就已經下筆了,他寫了一篇雜文。
從近期的大明星方遠的退出,說到了每一個人在自己人生各個階段的退出,每一個人都在為自己生命謝幕,而最後的謝幕,也是自己最終的歸宿,就是死亡。
謝幕之前,你是自己的主角,快要謝幕的時候,不同的人會有不同的反應。應該怎麼做?你會怎麼做?死守在原地,不願意離去;還是坦然一笑,相忘于江湖?
胡畢所寫的東西句句犀利,這讓無意中接近胡畢看到他寫的東西的姚菁相當的驚訝。
随即,姚菁便感覺到了胡畢的不簡單:胡畢的外在表現就已經是姚菁自己最感興趣的、最喜歡的那類人。
可現在看了胡畢寫的東西,這讓姚菁不僅僅是流于表面的喜歡他,而是害怕起了這個人。
胡畢流傳在外的東西并不多,但他也不是第一次參加這樣的比賽,對于他的寫作風格,姚菁從組委會的資料那裡也看到了。
而現在,胡畢無疑是又一次進步了。筆力進步快得可怕,讓人直要感歎自己已經老去,新的浪潮已經來了。
姚菁已經忍不住想要邀請胡畢為她的雜志社寫稿子了,如果這樣犀利鋒銳的寫作風格不收藏一下,姚菁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隻要胡畢願意,姚菁也可以為胡畢介紹更好的大師來做胡畢的老師。
對于文字的怦然心動,大抵上就是如此吧……毫無疑問的,這一次的一等獎與特等獎都将被這個冷漠的年輕人收入囊中了。
姚菁十分期待看到胡畢這一篇文章的諸位會有什麼樣的表情,胡畢的表現非常好,好到讓姚菁感覺他就是一個妖孽。
稍加打磨,胡畢又會是一個震驚文壇的人物了。
他的光芒,即使是在現在,也已經如此耀眼了。
年輕人,或許就該更加鋒芒畢露一些。
姚菁眯起自己的眼睛,開始思考自己到底應該怎麼拐帶這個孩子到自己的手底下做事。
以一個完整的故事作為一種限定,其實在審題上屬于簡單。僅僅是比“謝幕”這樣的命題作文難度高上了一點。
而薛沁這個孩子在自己的自我介紹上就已經說過了是他的粉絲,那麼對他的說故事的風格,也有相當的研究了。
所以在命題上的難度綜合考慮下來,就是最低的。而題目上的綜合難度最高的不是胡畢,而是那個看上去就很脆弱的小女孩,薄丘鞠自己都在思考元嘉中途會不會因為扛不住壓力而放棄了什麼的種種可能了。
薛沁思考了很久,現在的她已經下筆了。
薄丘鞠沒有去看薛沁在寫什麼,他不是姚菁,所以不會走到選手的身邊去觀察。而且薄丘鞠自己知道,要是他走過去,很有可能會影響到薛沁的發揮。所以他便更自覺地站在距離薛沁有一段距離的位置,偶爾看一下薛沁就行了。
這樣的出題,這樣的監考,已經沒有了作弊的可能性了。所以考官在這裡其實并不是監視學生的角色,反而成了一種吉祥物,或者說是擺在這裡專門為了加大學生身上的壓力的道具。
他這樣的人适合給人舒緩感受到的壓力,而範冬那樣的人,則更傾向于增加他人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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