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房間裡,老朱終于爬起來了,喘了好久的氣才有力氣打電話。“喂,今晚你先不來了,我得找點錢去醫院,我被一個臭娘們打了。”“别提了!老子就摸了一下她的屁股墩子,她就把老子打得夠嗆,老子的手現在還使不上勁兒!”任清野轉過身,靠在牆上,拿出打火機點了支煙。打火機的聲音劃破了這走廊的靜谧,像一把匕首刺開了緊繃的布,聲音爽利。“操他娘的,明天我……”打電話的老朱感覺自己被一股陰影籠罩着,他轉了轉腦袋,看到身後有一個人影兒,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挪了兩步,繼續說,“明天我就找人……”他又停了下來,隻因身後那道目光讓他不寒而栗。“你……”話音未落,任清野擡眼,将煙叼在嘴裡,然後一拳砸了過去。老朱本就瘦弱,池中月一腳都能把他踢得半死不活,任清野的拳頭更是打得他眼前一黑。他什麼都沒反應過來就又被任清野抓着領子拎了起來,一個拳頭又落到了他的另一邊臉上。任清野拿下嘴裡的煙頭,吐了串煙圈兒。外面的雨停了,世界都安靜了下來,老朱的哀嚎就顯得格外瘆人。老闆娘在外面敲門闆,“你們幹嘛呢?”任清野說:“沒事兒。”老闆娘哦了一聲,扭頭就下樓。這地兒本來就偏僻,窮山惡水出刁民,她早就習慣了這些人打架惹事的,她也懶得管,省的給自己惹一身騷。老朱在任清野手裡,苦苦求饒。他不知道這男人又發什麼瘋。任清野蹲下,對趴在地上的老朱說:“知道嗎?監獄裡地位最低的就是你這種人。殺人犯可能是走投無路,小偷可能是身不由己,而你這種人,就是純的人渣。”任清野說了就不管老朱的反應,打開門,走了出去。經過池中月的房間時,他停了下。裡面的燈已經關了,門縫裡都沒有一絲亮光,安安靜靜的,一點兒響動都沒有。任清野想到她剛才那一腳,嘴角不自覺地咧了下。這女人真的有脾氣。第二天一早,任清野一睜眼,發現外面又下着大雨,但好在天大亮了,不影響進程。他起床收拾好東西,去隔壁房間叫池中月。池中月早就起來了,聽着任清野的敲門聲,沒應答,三兩下把自己東西收拾好,然後跟着他下樓。池中月沒說話,也沒擺臉色。隻是全身都寫着兩個字——冷漠。任清野在櫃台結賬,剛拿了錢出來,池中月就往他旁邊一站,也拿了錢出來。收錢的姑娘看着他倆,不知道該怎麼辦。池中月說:“我們各付各的。”她看着任清野,“也各走各的。”任清野說:“那行。”他提起腳邊的行李包,率先走出了旅館。外面下着封門的雨,池中月沒有傘,看樣子這雨一時半會兒也不會停。她看着雨,發了一會兒呆。旁邊一個蹲着抽煙的男人問她:“姑娘,去哪兒啊?”池中月看了他一眼,說:“去臨河縣,到哪兒坐車啊?”那抽煙的男人指着前面的路口,說:“那個路口右拐,有個巷子,穿過去就是大巴站點。”“哦好。”池中月說,“謝謝。”她把行李頂在頭上,朝着那個路口跑了過去。抽煙的男人站了起來,扔掉煙頭,也跟着小跑過去。池中月一拐緊那個巷子就發現了不對勁。這條巷子是死胡同,哪裡來的什麼大巴車站點。池中月停了下來,掃視四周一圈,決定原路返回。隻是她一轉身,看到後面幾個男人手裡操着家夥,虎視眈眈。為首的那個就是昨天被她打的老朱,他一隻手拿着棍子,另一隻手的掌心攤着,棍子在上面一下又一下地敲。他的嘴一張一合的,但雨太大,池中月根本聽不到他在說什麼。不過這架勢——池中月自然知道他們接下來要做什麼。池中月迅速打量了這幾個人,看起來都是烏合之衆,但是保不齊是地頭蛇,要是真動手,說不定她會吃虧。可是——這是個死胡同,來路又被堵死了,她除了跟他們打一架也沒有别的選擇。池中月扭了扭手腕兒。既然昨晚那一腳還沒讓他長記性,那就教教他做人。池中月迎着雨沖向他們,也不管誰是誰,見肉就打。一拳一腳地下去,這幾個男人還真抗得住打,池中月不占任何優勢。老朱操着根棍子在旁邊,說:“打!朝死裡打!打死這臭娘們!”雨嘩啦啦地響,池中月的頭發貼在額頭上,雨水順着頭發流下來,迷了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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