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王一頭霧水地聽了許久,卻覺得此事疑點頗多。
當年讨伐秋山族一事确實是形勢所逼,守在秋山族的兵衛回來報的是秋山整兵待戈,意圖謀反,他才下令讨伐。
回來的人又報那些人不肯繳械投降,他不得已才下令抵抗者死。
祺後雖不信自己的族人會謀逆,可傳回來的消息确實如此。她有心想要救下族人,身為一國之後,又不能行包庇之舉。
秋山一族終究被滅,祺後傷心之餘一病不起。
一些大臣又給藍王施壓,祺後不忍看自己的夫君處于兩難之境,便主動要求廢後。藍王下了好大的決心,終究遂了她的心意。
那時祺後曾對他說:“我的夫君,是我自己選的,我信你。你是藍國的王,理應為了天下百姓着想,你不獨屬于我。”
藍王忍痛将心愛之人打入了冷宮。
宮中耳目衆多,他不能時常去冷宮裡探望祺後,隻能在夜深人靜之時悄悄地遣散了宮人,自己則打扮成太監的模樣與愛人相會。
再到後來祺後身死,他傷心欲絕。
他自然知道祺後并非是病死,當日他趕至現場之時,祺後乃是倒在血泊之中。
他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的一幕,更無法相信那是他心愛之人——她死去了——永遠地離開了自己。
多年來,藍王一直在調查祺後的死因,對外隻能宣稱她是病死。
如今冒出一個祺族後人,忽而莫名其妙說殺死祺後真兇是自己?他第一反應不是想否認,而是覺得這簡直荒謬可笑——他為何要殺她?他想将她一直留在身邊還來不及。
“筱棋,”藍王緩緩開口,“你說是本王殺了王後,是否還有其他證據?”
筱棋漠然擡頭,神情裡流露出的隻有恨意。
藍王了然,“既沒有,便來說說另一樁事吧。”
衆人皆訝異不解地望向王座。
“你方才說,秋山一族并非謀逆,有何證據?”
這回筱棋卻是有些猶疑了——怎麼這昏君竟還不殺了自己,反還主動掀起當年之事嗎?
此時藍桑枝在一旁着急地提醒她回話
筱棋吞吞吐吐道:“我……我并無證據。隻是……我父親是當年唯一活下來的人,他告訴我,他們并沒有要謀逆。”
“你父親?秋山一族有四大姓氏,你父親屬于哪一支?”
定了一會兒,筱棋道:“琅……琅氏”
“琅氏?你父親在琅氏是……”
“我父親是琅氏一門的管家。”
“既是管家,必也是琅氏信得過的人,他是如何同你說的?”
筱棋努力回憶着她聽到的,“父親說,秋山氏向來為秋山族之首,底下人便有些驕縱跋扈,四氏手下之間多有不和,秋山佐氏便想借機聯合其他三氏給秋山氏一個下馬威,好叫秋山氏知道他們能有如今,皆因大家願意配合。有朝一日,大家不願了,便就沒他們什麼事了,此事獲得了琅氏首領的同意,可那蒼氏首領卻怎麼也不肯,說是大家同為一族,當同氣連枝,不應為了點小事鬧得不可開交。誰知那佐氏當面沒說什麼,隔天就真刀真槍地準備起來,還沒真鬧出動靜,又過了幾日,藍國派出的兵馬就到了,說是奉藍王之命,剿滅秋山一族,直到現在……整個秋山氏,隻留下我一個……”
筱棋幾近帶着哭腔道完:“父親臨終遺命,秋山一族,有仇必報,叫我一定要為族人報仇……”
“你方才說的,本王聽明白了。我且問你,你父親确定,從藍國去的兵絲毫沒有提勸降之事嗎?”
筱棋恍然道:“沒有,絕沒有,若有,父親定然會說的!秋山氏為了保全族人也定會降服……不對,他們甚至連問都沒問,闖進來便殺人了。”
聽罷,藍王的臉色頓時嚴肅起來。
“本王再問你,既你要報仇,你在夏兒身邊潛伏了這麼多年,這些年來,你亦有很多機會接近本王,為何選擇今日動手?”
“我……因着公主殿下——”她看了藍桑枝,又低頭哭泣,“公主殿下實在善良,對待下人從不苛責,将我視為家人。你是她的父親……我掙紮過……可那是滅族之仇啊!”
她又提高了音調,“我實在忍不住!”
藍王長歎了口氣,“筱棋,你可知,你今日所犯種種,樁樁都是死罪,本王該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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