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樓雅閣的二樓,靠窗的廂房裡,有兩道視線在馬車上停留片刻,随後挪開。
馬車上的“徐”字挂牌令人注目。
兩位男子正在廂房内飲茶對弈,熏香煙霧缭繞,朦胧住了視線,隻有清脆的棋子下落聲,引人耳目,室内一片靜寂。
雖然行事低調,但是隻從兩人身着的錦绫綢緞布料來看,便可知二人非富即貴。
其中一男子也俊逸非常,身穿一身月牙白錦袍,身子闆正,風采卓然。
正是太子伴讀周刺史的嫡子周琦煜。
此時他嘴角嗜着笑,目光饒有興趣的落在酒樓下的馬車,以及那一匹分外眼熟的伊犁馬踏雪。
紅棕色的光滑鬓毛,彰顯着力量的健美肌肉,懂行的伯樂誰見了都要稱贊一聲如此好馬。
嗯,能夠随意将踏雪拴在一酒樓旁的人,那便隻有衛軍參程頤喽。
對面正與周琦煜對弈的男子掃視一眼樓下,又收回目光,将注意力轉回棋盤,默不作聲,好像對此并不關心。
這個男子身穿一身玄紫色窄袖蟒袍,袖口處鑲繡金線麒麟,腰間墨色錦繡腰帶,上挂一朱雀紅玉腰佩,清雅飄逸,氣質典雅,但卻有一種不怒自威的内斂。
容貌更是俊美,面容如畫,一雙丹鳳眼即使自持冷清,但眼角的淚痣為他添了幾分妖冶,薄唇微抿,皎皎如月,如芝蘭玉樹,風光霁月,遠看來别有一番雅緻,說不出的矜貴。
這是一個讓人想用美字來形容的男子。
此人正是當今大雍朝太子——李恪律,自然尊貴萬分,氣質非凡。
周琦煜若有其事地盯着樓下的動靜看了一會兒,揚眉,八卦道:“怪不得,程頤這小子每次下讀都溜得飛快,連與他聚都要另選時間,時常消失沒影,殿下,原來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在這讨小娘子歡心呢。”
說着,掃了一眼正在盯着棋盤面色淡然毫無波瀾的太子殿下,問道:“殿下,你早就知道了?”
李恪律垂眸,看不清什麼表情,隻見他将手中的白子落定,微微颔首,方道:“不知。”
周琦煜啧啧兩聲,無視太子殿下語氣的冷淡,随手落下黑子,繼續調笑:“看那馬車,應當是徐家姑娘,徐侍郎僅有一位嫡女,芳齡十三。”
“若是程頤能成事,看來等她及笄那時,不日殿下就要多一位小嫂嫂了。”
李恪律瞥了一眼不懷好意的周琦煜,不動聲色,慢悠悠出聲:“子臣羨慕?若是如此,我可替你向父皇請旨,為你尋一位美嬌娘時時伴你左右,也讓你體會一下程頤的樂趣。”
誰人不知周家嫡子與陳家小娘子陳卓雅的糾葛,周公子求愛不成反被辱!
這已經是帝都飯後茶餘的笑談了,甚至被說書的先生編成了畫本子,去酒肆茶坊都能聽到各種不同的版本!
周琦煜被戳住痛處,臉色微紅,暗暗咬牙,眉心微跳,這黑心的,算他狠!
“子臣的私事便不由殿下操心了!”
說罷,便要轉移話題,但又不肯服輸,少了剛剛的自得調侃,硬着頭皮,駁道:“殿下如此清冷的性子,除了皮囊,也讓人難以靠近啊。”
“對了,”周琦煜似乎想起什麼,道:“那徐家姑娘似乎喚作徐晚婉,聽說甚美,幾年之後肯定也是帝都佳人,作為同僚,隻能祝福程頤最後能抱得美人歸。”
似乎想到了自己,周琦煜臉色添了幾分苦惱:“殿下,這都城随意編排,造謠言簡直太厲害了,最好有個法子管一管……”
李恪律耳邊閃過徐晚婉的名字,眸光一閃,執棋的手微微一頓,不動聲色的掩飾自己的失态,溫和出聲:“有沒有損失什麼,你在京城還因此有如此大的名氣……說起來,你還要感謝他們。”
輕描淡寫地陳述事實,李恪律好似沒發現自己的毒舌。
周琦煜氣的扶額,哎,不過是嘴賤一下,太子殿下卻字字誅心,氣死人不償命!我錯了還不成嗎。
太子殿下真是小心眼!表面是個光風霁月的君子,實際是個十分記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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