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完鏡頭鑒賞課,最後幾分鐘,他們幾個人是掐着表收拾東西準備走的。初晚拿包的時候看見體委那愁得快長滿褶子的臉,走過去跟他說道:“鐘景答應參加籃球比賽的複賽了。”
體委一聽差點沒跳起來,組織上交給他的任務終于完成了,雖然不是他的功勞。他激動得話都說不清:“太好了,你請我吃飯。”
“……”
“不是,不是,”體委撓了撓頭,“我請你吃飯。
鐘景單手拎着一個包,站在他們兩米開外,一副厭世臉。他眉心皺了皺,隻要看見有男生圍着初晚轉,心底潛意識地煩。
他怎麼像個蒼蠅,一直在他小姑娘旁邊嗡嗡個不停?
初晚沒看見我在等她嗎,怎麼還不過來。
鐘景維持着表面的雲淡風輕,三兩步走過去。初晚還沒來的及拒絕,就感覺脖子一涼,一隻寬大的手掌捏着她的脖頸,往後帶。
她耳邊響起鐘景低音炮又略帶不爽的聲音:“走了。”
稍稍走遠之後,鐘景才把提溜在她脖子上的手松開,酷着一張臉向前走。
臨近比賽的時間越來越逼近,本來他們準備得就比較晚,這會兒也隻能加班加點的去弄這個作品。
其中最辛苦的就是負責做三維的鐘景和江山川。鐘景經常呆在電腦面前,煙抽得越來越兇。或者叼着一根煙不停地敲鍵盤,煙灰都忘了撣。
鐘景弄累了,經常趴在桌子上,冷峭的肩胛骨透過薄毛衣突兀得明顯。初晚心疼不已,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她又不好意思表現出來。
她借着去給鐘景送咖啡的機會的,待在一旁。初晚看着他不停地擡手揉肩膀,忍不住問:“很辛苦嗎?”
鐘景掀起眼皮看她,有些意外,一開口時發現聲音啞得不行:“還好。”
“你要不要休息一下?”初晚有些擔心地看着他。
因為經常熬夜的關系,那個有潔癖的鐘少爺變得有些不修邊幅,眼底下方一片青色,下巴處冒出極短的青茬。鐘景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挑起眉毛:“怎麼,嫌我醜?”
“不是。”初晚立馬否認,生怕一個不小心惹到鐘景。後者發出一聲若有所無的哼聲,繼續盯着自己的電腦屏幕。
晚上,他們幾個人完成了自己的活。顧深亮說他們社團有個破會要開,死活要每個人到場,就走了。本來江山川是要留下來和鐘景一起的,可姚瑤非要江山川幫她去換寝室的燈泡。
江山川面無表情地看着:“宿管是用來吃屎的嗎?”
“哎呀,學校那個修燈管的老頭老是色眯眯地盯着我看。”姚瑤挽着他的胳膊撒嬌。
江山川把手抽出來:“修燈泡可以,但你别色眯眯地看着我。”
“哼。”
其他人都走了,初晚看着不遠處的鐘景的臉色白得有些病态,她不太放心,借口有些東西還沒畫完就留了下來。
天色将晚,路燈爬上枝頭,朦胧地透過枯枝敗葉将影綽的燈光投到地上。大街上來往擁擠,路邊烤紅薯的管子裡冒出一陣熱氣,風刮在臉上又趁機旋進你的四肢百孔裡,是冬天的味道。
初晚出去打包了一份湯,兩個簡單的菜,紅燒土豆,杭椒牛柳。她把圍巾遮住臉往書吧的方向走。
在外面看着書吧裡面透着白色的燈光,她拉開門,将鑰匙放在花盆旁邊。鐘景趴在桌上睡着了。
他就穿着一件煙灰色的棉質長袖,身上也沒有蓋任何東西就睡着了。初晚拿了件薄毯,蹑手蹑腳地走過去,想給他蓋上。
鐘景側着臉睡,又黑又長的睫毛垂下來像鴉翅,輕輕地覆在眼皮底下。她俯頭想給鐘景蓋毯子的時候,發現他冷白的臉上起了一陣可疑的潮紅。緊接着他像是夢到了什麼,發出痛苦的一聲嘤咛。
初晚直覺不對勁,擡手覆上他的額頭,發現燙得吓人。鐘景一向淺眠,迷糊間感覺有頭發滴到了自己臉頰上。他不一會兒就睜開了眼皮,感覺自己的腦袋昏沉。
“景哥,你發燒了,”初晚神情着急,一張小臉皺到了一起,“我們去醫院。”
鐘景起身往後靠,擡手按了按眉骨,聲音嘶啞:“不去,你幫我買點藥了就好了。”他不太喜歡醫院,卻經常要去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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